薑神武看著前往煙霧繚繞的通道,猶豫了。
他這是正兒八經第一次來天元宮,怎麽就被帶到了禁地?
“回前輩的話,晚輩是龍神族族人,名喚薑神武。
”薑神武如實說道。
“請進。
”
天行一笑著示意薑神武進入通道。
似是知曉薑神武的顧慮,天行一笑了笑:“小朋友,你看老夫像是不講理之人麽?
”
薑神武行了一禮。
他自是知道這一點,所疑惑的就是,他這才來到天元宮,怎麽就被邀請進入天元宮的禁地?
“大師兄,你就讓我去轉轉唄。
”
後方,傳來了唐笑宇充滿怨念的聲音。
隨即,唐笑宇便是顯出了身形。
一息時間之後,連熠的身形才顯現了出來。
“唐笑宇!
說了多少次了,萬象疊元術要紮根修煉,不要跳級!
”連熠見此在,再次強調。
隻要是懂得萬象疊元術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唐笑宇施展的萬象疊元術的方式。
這家夥明顯沒按常規修煉方式修煉,這種修煉方式進步飛速,但弊端也很嚴重,有很大的幾率會遇到反噬情況。
現在境界還低,可能一時半會察覺不到什麽,等到了修為再高點,就會很清楚其所帶來的弊端。
“大師兄,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
”
唐笑宇來到了通道入口處,隻看了一眼,便是清楚了路線。
他將其中的路線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薑神武,而且還和薑神武說了,去哪裡能夠遇到龍神族的那位先輩。
“……”
這一幕,天行一和連熠看的一臉懵。
“薑兄,請放心進去吧,如果有什麽危險,請及時喊我,宮主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
“多謝。
”
薑神武道了句謝,便是踏入了通道。
一進去,禁地的大門便是關閉了。
“薑公子,請放心,如果你在天元宮有危險,那一定是唐笑宇招惹的麻煩。
”
薑神武還未走出幾步,就聽到了身後傳來連熠的聲音,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大師兄,我剛剛還什麽都沒做呢,你這話什麽意思?
”唐笑宇臉皮抽了抽。
埋怨完了連熠,唐笑宇神色嚴肅了起來,
“宮主,大師兄,無極閣和聯合盟的事情,兩位是如何考慮的?
”
“還能有什麽考慮?
我們有考慮的餘地麽?
”天行一丟下一句話,便是大步離開了此地。
連熠無奈的瞥了一眼唐笑宇,跟上了天行一的步伐。
“宮主,那我們能贏麽?
”
這是唐笑宇最關心的一點。
“實力懸殊太大,結局已定。
”天行一長長的歎了口氣。
……
禁地之中。
薑神武進入通道後,按照唐笑宇所言,來到了一座洞府之中。
洞府正中央供奉著一尊威嚴的塑像。
薑神武剛一進來,就感受到了來自血脈上的一種威壓。
他跪在了塑像前方,恭敬的拜了拜。
“你……”
這一拜,便聽到了一道雄厚的聲音響起。
薑神武本能的警惕了起來,猛地擡頭。
從塑像後方走出來一老者,此人身著麻木長衫,手持古銅玉折扇。
於薑神武而言,來人面生的很。
但來人手中的那把古銅玉折扇,薑神武卻極為熟悉,正是龍神族的一位先祖的法器。
“晚輩薑神武見過先祖。
”
薑神武恭敬的行了一禮。
“薑神武是麽?
”
老者聞言笑呵呵的回應,
“老夫可不是你的先祖。
”
薑神武聞言有所疑惑。
唐笑宇所說,此地供奉的人就是龍神族的先祖。
而且,眼前來人手持著的古銅玉折扇,也證明了他的身份。
既不是龍神族的先祖,這把古銅玉折扇又從何處而來?
“很抱歉,這把折扇是我擅自拿來的。
”
老者似是意識到了薑神武所在意之物,便是道了句,隨即衝薑神武遞出了古銅玉折扇。
薑神武連忙後退:“晚輩不敢。
”
“老夫不知這把折扇是你的,現在還給你,沒有什麽敢不敢的,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
老者笑著說道。
見薑神武還是不肯接過扇子,便是將扇子放到了那尊塑像的前方。
薑神武看了看擅自,再看了看塑像。
這位老者的確和塑像有些不太一樣。
這兒可是天元宮的禁地,能出現在此地的,必定也是天元宮某位長老。
“薑神武,你不必拘謹。
”
老者和善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又道,
“從某種意義上講,你應該稱呼老夫一聲師叔。
”
師叔?
薑神武第一反應,此人是師尊羲皇的師弟。
但是,師尊的師弟,他基本上都見過,從未見過這號人物。
老者頓了頓,說道:“吾名胥光。
”
老者不報名號之前,薑神武還在想,這位一定是素未謀面的師叔。
如今他說了名號,讓薑神武確定,他從未見過這位“師叔”。
“怎麽?
封沒和你說過我?
”
胥光見薑神武滿臉都是疑惑之色,言語中不由有些責怪。
封!
薑神武心神陡然一凝。
這位胥光前輩,竟然認識封?
胥光一看薑神武的反應,便是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心裡不由有些不滿。
封將他的傳承之力給了這小子,又指示他來找自己,結果,不給對方介紹一下自己?
“晚輩失禮了。
”
薑神武言行舉止謙卑有禮。
“這不怪你,要怪就怪封。
”
胥光幽幽說道,
“你說他找你做繼承者,好歹向你普及一下他的人際關系圈是吧?
不至於我們見面就這麽尷尬吧?
”
“前輩……”
薑神武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
從第一次進入封的秘境,薑神武一直以為封已經不存在了。
因為已經故去,所以才會有傳承之力這種說法。
如今看來,事情似乎不是這麽一回事。
封,應該還存在於世界的某處。
這位自稱胥光的前輩,便是萬宗口中的天元宮宮主師尊了吧?
“不用這麽客氣。
”
胥光向來不拘禮節,他轉而指了指台上的古銅玉折扇,“那把扇子,是我撿到的。
”
“前輩……”
“喊我師叔。
”
“師叔。
”
薑神武改了口。
可仍舊覺得哪裡怪怪的。
喊胥光師叔,是不是就默認了封是自己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