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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在極限綜藝靠作死爆紅

《驚!
小作精在極限綜藝靠作死爆紅》第469章 469【4k求月票】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

  淩蘭如願以償換到座位。

  她理理自己的禮服裙擺,動作淑女的坐下後。

  側頭朝靠近中間裡面座位上的盛鳶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目視前方,昂首挺胸,女明星的自信姿態擺得足,面部表情管理也得當,避免導播無意識的鏡頭掃過來時失態。

  鏡頭的確運行到這邊。

  不過在淩蘭揚起笑容不到一秒。

  快到連大屏幕畫面都沒成像,鏡頭就直接略過她。

  最後停在了旁邊的位置。

  淩蘭笑容一僵,看到大屏幕上出現的人。

  少女閑適的靠在椅背上,花瓣肩帶勾勒出優越的肩線,纖細的鎖骨如玉。

  鏡頭停留在她臉上也沒有任何察覺和在意。

  在眾目睽睽下,低著頭垂著眸,長長的睫毛落下剪影,公開的,在玩手機。

  導演汗顏:“……”

  嘖,這是,又遇到滑鐵盧了?

  剛才是時影帝,也不肯多笑一會兒,就方才捕捉到了那幾秒,直播間的在線觀眾都蹭蹭往上瘋漲。

  現在是盛鳶。

  嘿這姑娘,倒是對鏡頭來個互動啊,招個手啥的也行啊。

  偏偏,這樣子,觀眾也是買帳的。

  瞧瞧直播間觀眾的留言,多麽的熱情,一個勁兒的喊漂亮妹妹。

  小姑娘最近,挺火啊。

  *

  盛鳶能同意換座位,原因也無他。

  這個位置,能更清楚的看見崽崽,她樂意為之。

  一個座位而已,無所謂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

  接完電話的蔣明辛回來,身後跟著做完采訪的許禮執。

  淩蘭明顯熱切的聲音響起:“師哥,坐這邊。

  隻聽見蔣明辛疑惑問了句:“欸?
盛鳶怎麽坐那裡去了?

  淩蘭笑得十分自然,回答:“是我跟盛鳶,我們,換了一個位置坐。

  “哦,這樣啊。

  蔣明辛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其他的,準備落座。

  身後銀灰色眼眸的男人卻沒一同跟著。

  他邁開腿,越過寫有許禮執三個字的座位,也就是現在淩蘭所坐旁邊的位置,直接忽視了淩蘭,往裡走。

  而後轉頭,看向劇組裡這次同樣過來參加典禮的一個年輕男演員。

  “你坐外面吧。

  許禮執的位置好,年輕的男演員幾乎有點兒受寵若驚,錯以為是前輩給機會,連忙說兩句好的。

  男演員坐下,謙遜且禮貌的側過身:“淩蘭老師好。

  “嗯。

  淩蘭的臉部表情有些不自然,面對後輩的招呼,很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

  許禮執坐下後,好幾次,張口想要同身旁低眸擺弄手機的人講話。

  但也不知是覺得唐突,還是沒措辭好,最終止住動作。

  這局促的模樣。

  哪裡還有當初,手指點桌面,嘲諷著說‘和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對詞,是在浪費我時間’時半點冷傲的影子。

  最後。

  他抿了抿唇,頗有幾分鄭重意味的側過銀灰色眼眸。

  清晰喊了句:“盛鳶。

  她就像是才發現自己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一個人似的。

  擡起頭來看到是他,也沒什麽意外之類的情緒。

  漂亮的杏眸很平靜的望過來。

  盛鳶沒說話,等許禮執的下文。

  許禮執稍頓:“……之前的事,謝謝你。

  他指的是,車禍的事情。

  他好像,還沒有當面跟她說過一句謝謝。

  “嗯。

  盛鳶點了下頭,算作應答,然後繼續接著拿起手機。

  這個短暫的話頭到這裡,應該也就截止住了。

  可許禮執卻沒動。

  他盯著盛鳶的側臉看了良久。

  而後微皺起眉,試探性的開口問:“……盛鳶,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

  “……”

  “他的眼睛怎麽是這個顏色的?

  “是不是怪物啊?

  “肯定是怪物,正常人根本不會長這樣的眼睛。

  “怪物怪物,那我們要把他趕緊消滅掉!

  “消滅怪物!
消滅怪物!

  “……”

  幾個無知年紀的孩童,‘同仇敵愾’般,自以為是維持世界和平的正義使者。

  高舉手中的泥塊,就朝一個瞳孔是銀灰色的小男孩砸去。

  泥巴一塊一塊不斷扔過來,被砸的小男孩身上的紳士背帶小襯衫變得汙糟一片,但盡管如此,他最先想到的,是彎腰,保護住自己懷裡的相機。

  這是父親送他的禮物,他很喜愛。

  在裡屋看到窗外漂亮的花園,想保存住這片風景,便興緻衝衝的抱著相機出來,卻不想,遇到這種事情。

  他一直跑到花園深處,也沒有被放過。

  幾個同齡孩童像是找到比玩具更新鮮的東西,跟捉迷藏似的,玩兒得不亦樂乎。

  “咦,他怎麽都不求饒啊?

  “喂!
你求饒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不消滅你的。

  小男孩仍舊隻抱住自己的相機,一聲不吭,銀灰色眼眸裡透出稚嫩的倔強。

  然後倒退的時候,一時不察,腳被絆了下,整個人跌倒在地,相機也從懷裡滾落而出。

  他慌忙的去接。

  相機咕嘟兩圈。

  最終,滾停在一雙白色的小皮鞋前。

  他擡頭看去,與一雙精緻的杏眸,對視上。

  他有些呆愣住,覺得這雙眼睛,好漂亮,像母親最喜歡的那串項鏈上面,最好看最閃耀的那顆寶石。

  可杏眸的主人隻是居高臨下,冷淡的掃了他一眼。

  而後跨過相機,越過了他。

  看向那幾個孩童,冷聲:“出去。

  方才還十分囂張的幾個孩童也不知為何,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立馬作禽鳥四散,跑得無影無蹤。

  他認為,她幫助自己把他們趕走了。

  不知出於何種衝動,他下意識抱起地上的相機。

  用父親教他的拍照技巧,鏡頭慢慢對準了那雙杏眸主人的小側臉。

  “哢嚓”一聲。

  拍下了這台相機的第一張照片。

  可她沒有再看他一眼,蹲在被踩蔫兒了的花株面前,皺眉喊了句:“管家伯伯。

  一位面容和藹的中年男子當即跑出來,“大小姐。

  她委屈又苦惱:“花。

  “沒事的大小姐,我幫您救活它。
”管家笑得溫柔的安慰,而後看到旁邊一身狼狽的他,哎喲了一句:“這是誰家的少爺,怎麽跑到這裡來了?

  他被被人吩咐的傭人請出去。

  在即將拐角的時候。

  他禮貌的好奇問傭人,剛才那是什麽花。

  傭人回答:“薔薇。

  接著從善如流補充一句:“是我們大小姐,最喜歡的花。

  回去後,他迫不及待地讓父親教自己把相機裡唯一的一張照片洗出來。

  然後。

  夾在了他最喜歡的一本童話書裡面。

  “……”

  *

  “記得。

  盛鳶回答。

  許禮執皺起的眉宇松弛了兩秒。

  然後,就聽見盛鳶平淡的說出他的名字“許禮執。

  “……”

  她的眼底,盡數是陌生。

  她根本不記得。

  許禮執微亮起的銀灰色眼眸重新暗下去。

  不過,也能理解,她當時很小,會忘記,也不是那麽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可他也忘記了。

  這讓許禮執有些接受不了。

  童話書失而復得,那張照片從夾層當中掉出。

  他看到照片時,那一幕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他就全都想起來了。

  那種感覺。

  就像是,封存已久的記憶在腦海中,被重新清晰的喚醒。

  最喜歡的童話書,和夾在最喜歡童話書裡的照片。

  他怎麽會,忘記呢……

  *

  頒獎典禮開始的最後倒計時三分鍾。

  不得不說,導播真的很會整事兒。

  最近蔣導的《榮耀家族》大熱,他眼尖的掃到觀眾席上,坐在同一排的盛鳶和許禮執。

  劇裡,可是有蠻多粉絲磕男主角施爵和女五宋允安的。

  主要原因是,宋允安下線後,葬禮上,施爵親自到場,彎腰輕輕的給她放置上了一朵白菊。

  雖然施爵沒有留下一句話。

  但這一幕,拍得意味深長。

  觀眾紛紛猜測,施爵對宋允安到底是什麽情感,是曾今或許喜歡過,還是僅僅隻憐憫。

  壓前者的觀眾顯然更多。

  沒什麽比嗑CP更有樂子了。

  然後下一秒。

  大屏幕上,盛鳶和許禮執直接並排出現。

  偌大的屏幕,就隻有這兩個人。

  現場的嘉賓看到,一臉的調侃笑容,時不時朝盛鳶和許禮執這邊投射過來。

  現場直播直播間裡的彈幕區更是熱鬧。

  磕施爵宋允安的劇粉直接一個大激動。

  然後沒多久。

  就發現不對勁。

  大屏幕裡,許禮執看到掃過來的鏡頭,倒是擡手,打了個招呼。

  可盛鳶,這姑娘坐在那裡,愣是和旁邊的人一丁點兒互動都沒有,低頭玩兒手機。

  知道的,知道盛鳶和許禮執是剛從一個劇組裡拍完戲出來的。

  不知道的。

  以為就是湊巧,兩個陌生得一面沒見過的藝人,主辦方的安排,座位號連在了一起而已。

  明明是出現在同一個大屏幕裡。

  可偏偏,兩人之間,氣氛冷淡得不行。

  這股冷淡,瞧著還是盛鳶單方面的,與許禮執之間,像是劃分了一條楚河漢界似的。

  一塊大屏幕。

  活生生被隔開割裂成兩個世界。

  直播間存活不到兩分鍾的施宋CP,當場解散。

  還磕,磕啥磕呀,真是腦補太多,這倆,劇裡劇外,都根本沒可能的事情。

  還有人甩出蔣導的采訪視頻鏈接。

  ——視頻裡,蔣導被問到劇裡宋允安和施爵之間的糾葛關系。

  蔣導:“很複雜,但,絕沒有男女之情。

  直播間彈幕區嘲諷——

  【腦補太多,什麽都磕,隻會害了你們。

  *

  淩蘭做好了足夠的上台準備。

  可是當頒獎典禮開始,音樂響起,燈光暗下。

  台上主持人賣關子高聲宣布,最佳女主角獎項時。

  念出的,卻是另一位女藝人的名字。

  淩蘭整個人不可置信的怔愣在座位上,可作為落選的入圍藝人,她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

  她露出衷心祝福的笑容,擡起手為那位女藝人鼓掌,歡歌。

  開場前,她對盛鳶說的那句‘靠近出口’,變得不知有多麽的可笑。

  她的確是坐在了靠近出口的位置。

  可是,卻沒起身出入的必要。

  淩蘭的指甲都掐進了肉裡。

  “……”

  頒獎典禮流程安排得很緊湊。

  女藝人的部分結束,當即輪到男藝人的部分。

  每年的百合獎典禮,最受矚目的,莫過於最佳主角的獎杯。

  一說起這個。

  現場直播的直播間就討論了開來。

  【若是當初時影帝沒退圈,那屆的獎杯,準是他的。

  【可惜,輪空了。

  “……”

  *

  大概一個小時半的頒獎典禮結束。

  散場時。

  蔣明辛意味深長的找到盛鳶。

  “小姑娘,加油,明年的這個時候,我覺得,你很有希望站上去的。

  “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呢。

  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頂多是鼓勵,誇獎的意味。

  可由蔣導親口說出,那麽,便是多了幾分肯定性。

  盛鳶彎唇笑了笑,沒說什麽。

  明年……嗎?

  *

  [那盛鳶姐,硯哥我就交給你啦。
]

  ——助理小舟。

  通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裡。

  張柏拎著貓包:“人在車裡。

  電梯一開,盛鳶提著裙擺往外面走。

  張柏提示:“右邊。

  停車場隱蔽的角落裡,保姆車就停在那兒。

  盛鳶走過去,拉開車門。

  時硯坐在最後一排,他已經把身上的深色西服換下。

  衛衣,長褲,棒球帽,一邊耳朵上還掛著口罩。

  冷清的眉宇,淩厲立挺的面部線條,安靜的坐在那兒。

  看見盛鳶,黑眸望過來。

  不知怎的,好像,有點兒——不開心?

  *

  張柏連人帶貓坐在副駕駛,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保姆車後座空間大半。

  盛鳶攏了下裙擺,剛坐穩。

  “累嗎?

  盛鳶笑著看向時硯,“還好。

  時硯點了下頭。

  然後。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了盛鳶的手腕,圈緊,往對面的方向一扯,她的腦袋輕輕貼上了手掌主人的胸口。

  就被擁入一個泛著乾淨清冽雪松味的懷抱裡。

  “那睡一會。

  低磁好聽到有點冷淡感的男音從頭頂傳下來。

  盛鳶有點兒懵。

  她剛剛,說的好像,是不累來著。

  “……”

  盛鳶眨了下眼。

  動作小小的動了一下腦袋,額頭貼在時硯的頸側,能看到他衛衣領口處,冷白的脖頸。

  “那個,時硯。

  他溫熱乾燥的掌心緊了兩分。

  悶悶的道:“你睡,不要說話。

  盛鳶:我不累。

  時硯:你累。

  盛鳶:好,我累。

  時·心安理得抱老婆·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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