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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上癮︰軍爺的神秘嬌妻》第486章

  495.事情轉折

   「不要以爲你們的律師能言善辯我們就會怕了,你們這叫倒打一耙。
」女人恨聲說道,看著張律師的眼神很不善,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

   張律師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開口,「這位女士,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剛才這位小姐也說了事情的經過,我想既然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這位小姐也不至於說謊話。
如果說這位小姐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就要反歸來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

   「責任?
我能有什麼責任。
」女人脖子一梗。

   「你們想要敲竹杠,向我當事人索要大筆賠償金。
」張律師說道。

   「我才沒有,是他們自己說的要賠錢。
」女人抵賴,她現在是看明白了,這群人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打算賠償給他們任何費用,嘴上說的好聽,不管是醫療費還是精神損失費都會賠給他們,其實隻是在安撫他們罷了,現在這是打算讓她掏錢賠給他們不成?
想到這裡,女人心裡發涼。

   她推了一把自己的丈夫,低聲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還不說話。

   男人被自己的妻子一推,到了張律師的面前,他看了看沈清瀾,又看了看張律師,覺得這幫人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人,就想算了,於是開口說道,「都說越有錢的人越摳,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今天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不跟你們計較。
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女人是想讓丈夫幫自己跟他們理論,結果丈夫卻直接就放棄了,這讓女人心裡不舒服了,暗地裡擰了丈夫一把。
男人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這個蠢女人,現在明顯是他們處於劣勢,再糾纏下去,賠償要不到不說,指不定還要往裡面貼錢,倒不如現在就息事寧人,起碼他們也沒損失。

   「警察同志,你看他們自己都說算了,明顯就是知道自己理虧,怕被追究責任,想要逃。
」紅衣姑娘說道,突然想起了站在一邊默默不說話的男朋友,拉過他,「這是我的男朋友,他當時就坐在我身邊,看清楚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你們也可以問問他,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些警察看向了紅衣姑娘的男朋友,男孩子沒想到紅衣姑娘會將他推出來,神情尷尬,摸了摸鼻子,「那個,事情確實就是跟我女朋友說的一樣,是他們三個人讓這位當兵的先生讓座,當兵的先生不願意,從而引發的衝突。
不過,我覺得吧,雖然這位當兵的先生沒有讓座的義務,但是這位大娘年紀大了,把座位讓給她坐一會兒,也是無可厚非的,警察同志,你們說是吧?

   他話音剛落,紅衣姑娘就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什麼叫無可厚非?
你還有沒有一點正常人的三觀?
我真是看錯你了。

   」紅衣姑娘的男朋友被女朋友當衆數落,臉上有些不好看。

   反倒是女人聽到了小夥子這話,笑得出來,「總算有個人說了實話,你說說他們當兵的,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整天享福,到了需要他們奉獻的時候就退縮了,哪有這個道理。
我也不是讓他們給我讓座,是讓他們給我婆婆讓座,你們看看我婆婆,都50多歲了,頭髮都白了大半了,走路顫巍巍的,五個多小時的火車一路站過來身體能吃得消嗎?
都說軍民一家親,軍民一家親,這個時候怎麽不見他們把我們的親人當作親人呢?
要是換做今天是他們的母親沒有買到坐票,他們會不會因為沒有讓座的義務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站著?
」大概是有人贊同自己的做法,女人的腰桿又直了,就連說話都硬氣了。

   「不是我不願意讓座,而是我不能讓。
」一直沉默的陳立站出來說道。
他擡眼看向衆人,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衆人不明白的他的話是什麽意思,紛紛不解地看向他。

   「陳立。
」顧陽壓低嗓音叫了一聲,眼神不贊同。

   「他怎麽就不能讓了?
要不是因為他是軍人,能優先買座,也許他現在坐的是那個位置就是我們的。
」女人揚聲說道。

   「因為我……」陳立開口,卻被顧陽打斷,「因為我的戰友身上有傷,他經不起長時間的站立,這個理由足夠嗎?

   衆人一楞,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這樣倒是也理解了,隻是女人卻不相信顧陽這番說辭,「你說他身上有傷就有傷。
他這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裡像身上有傷,你以爲你隨便編造一個理由就能讓我們相信了?
」這胡攪蠻纏的架勢讓衆人都皺起了眉頭,不管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樣的,就這女人的作態,就算是有道理,也變成沒道理了,更何況從紅衣姑娘的叙述中,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中女人根本就不占理。

   而且人家都說了身上有傷了,那麽肯定就是事實,有必要拿這種事情來騙人嗎?

   「你不要胡攪蠻纏。
」顧陽瞪著女人,恨聲說道。

   「是你說他身上有傷的,那就證明給我們看,要是他真的受傷了,我道歉。
」女人篤定了顧陽就是拿這個理由來搪塞他們的,絲毫不買賬,非要他拿出證據才肯相信。

   顧陽臉色脹紅,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戰友,卻不說話。

   女人眉頭一挑,臉上浮現一抹得意之色,她就知道,虧得她聰明沒有上當,「現在沒話說了吧?
讓你們拿出證據就心虛了,哼,還軍人呢,滿口謊言。

   沈清瀾皺眉,她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的態度,剛想開口,陳立就先一步說話了,「我來證明。

   顧陽一愣,「陳立。

   陳立微微一笑,「陽子我沒事兒。
」說著,他撩起了自己左腿的褲腳。

   眾人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都集中在他的腿上,眼神一凝,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的臉上滿是震驚。

   陳立將褲腿放下來,緩聲說道,「我確實受傷了,我的左腿裝的是假肢,沒法長時間站立,所以不方便給你們讓座,實在抱歉。

   胡攪蠻纏三人組神情訕訕,這時候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顧陽看著陳立的左腿,神情悲傷,「我戰友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受了重傷,左腿被炸沒了,裝了假肢,他也因爲這件事而退伍,我這次就是護送他回家的。
」而陳立的那張票也是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買到的。

   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轉折。
剛剛他們瞧得分明,雖然隻是看到了一小節,但是陳立的腿上裝的確實就是假肢。

   紅衣姑娘眼眶微紅,死死的瞪著女人,「你們竟然讓一個受傷的英雄給你們讓座,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點的羞恥心?

   女人神情訕訕,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喏喏開口,「那我們也不知道他受傷了呀,他之前也沒說,他要是一開始就說了他的腳……那我們也不會讓他讓座的。

   「你們給他機會說了嗎?
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
他一想說話,你們就打斷他,他怎麼說?
」紅衣姑娘替陳立感到不平。

   女人訕訕,「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錢我們也不要了。
」女人說著,就想要走。

   沈清瀾淡淡開口,「你們就打算這麽走了?
是不是還欠他一個道歉?
」女人剛才可是叫囂著要道歉的。

   「對不起。
」女人小聲而快速地說了一句,說完拉著丈夫跟婆婆的手就往外走。

   紅衣姑娘想攔住他們,卻被沈清瀾拉住了,後者搖搖頭。

   等到母子三人走了,紅衣姑娘才看向沈清瀾,「爲什麽這麽輕易就讓他們就這麽走了?

   沈清瀾沒有解釋,而是看向了那些警察,「警察同志,現在我們能走了嗎?

   警察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清瀾帶頭走了出去,她走得很慢,以保證陳立能跟得上她的速度,紅衣姑娘注意到陳立的腿,這才想起來,他們下火車的時候,陳立走路的速度也是很慢的,當時沒感覺,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也是因爲腿傷的緣故了。

   顧陽想要扶著陳立,卻被陳立推開,他微微搖頭,「沒事兒,我可以。

   走到派出所門口,沈清瀾看向紅衣姑娘,「今天謝謝你替我弟弟,還有他的朋友說話。

   紅衣姑娘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我也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能站出來幫他們說話就已經很難得了。
」沈清瀾笑著說道,當今這個社會,人情冷漠,很多人都是自掃門前雪,遇見事兒了都是看熱鬧的居多,比如今天,整節車廂的人都看見了這件事,但是敢出來說話,願意站出來說話的人卻隻有紅衣姑娘一人。

   紅衣姑娘的男朋友從陳立露出了左腿之後就一直低著頭,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現在聽到沈清瀾這話,更是面紅耳赤,連耳朵尖都紅了。

   紅衣姑娘越發不好意思,她看向陳立,笑著說道,「這位兵哥哥,你很棒,我爲我們祖國有你這樣的軍人而感到光榮,謝謝你爲保護我們所做出的貢獻與犧牲,今天能認識你是我的榮幸,希望你今後能一切安好。

   這是陳立當兵以來,第一次有人這麼鄭重其事地因為他的職業跟他道謝,頓時有些得無措,「這是我……我的職責。

   紅衣姑娘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是看出來了,陳立此人不善言辭,估計平日裡也是個比較沉悶的人,不怎麽愛說話,要不然在火車上也不會被那個女人懟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顧陽笑眯眯地跟紅衣姑娘說道,「小姑娘,今天謝謝你了。

   紅衣姑娘笑笑,「我真的沒做什麽,你們不用這麽再而三地感謝我,今天很榮幸能認識你們,今天時間也晚了,我就先走了。

   衆人目送著紅衣姑娘離開,沈清瀾看向張律師,「張律師,這次讓你白跑一趟,十分抱歉。

   張律師微微一笑,「沈小姐不必這樣客氣,這是我的工作,既然沒事了,那我今晚就打算回京城了,沈小姐是跟我一起還是?

   「你先回去吧,我到時候跟顧陽一起走,順便告訴我哥一聲,我這裡沒事兒,讓他不用擔心。
張律師點點頭,表示會將話帶到,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他是君瀾集團的特聘的法律顧問,平時很忙,一般的事情沈君煜也不會找他,除了沈清瀾的事情。

   陳立的家鄉在陽城的一個小縣城,距離市區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現在天氣已經晚了,他們就打算第二天再走,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沈清瀾給顧陽打了一個電話,讓顧陽到自己的房間來。
顧陽磨磨蹭蹭過了好久才過來,」嫂子。
「他低著頭。

   」知道自己錯了?
「沈清瀾淡淡地問道。

   顧陽點點頭。

   」錯在哪裡了?

   」不該動手打人。

   」不錯,還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說明還是有進步的。

   」嫂子,你就別埋汰我了,今天的事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管是因爲什麽,我打人就是不對,所以你讓我道歉,我也道歉了,但是我不後悔,要是再來一次,我照樣會動手。
「顧陽擡頭看著沈清瀾,眼神堅定。

   對於今天的事情,沈清瀾也幷不願意多責備顧陽,畢竟換作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難免會暴怒,更何況是顧陽這樣一個性子原本就比較衝動的人。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你哥,但是以後你做事情要更加沉穩一些,多想想後果,多想想你身上穿的這一身軍裝,而不是讓感情支配理智。

   我知道了嫂子,以後我會注意的。
」其實今天的事情也是有些驚險,雖說事出有因,但畢竟是他動手打人了,要是今天的事情被部隊的領導知道,他是肯定要挨處分的。
要是這件事被一些有心人利用,故意損軍人的形象,那麽才是最嚴重的。

   想明白了關鍵,顧陽不禁有些後怕,自己的性子是真應該改改看,不然這暴脾氣遲早要惹禍。

   「嫂子我明天要=先送陳立回家,你跟我一起嗎?

   「一起吧。
」沈清瀾淡淡地說道。

   第二天,沈清瀾跟顧陽一起送陳立回家。
陳立的家在一個小鎮上。
沈清瀾按照陳立的指示,將車子開往了他家的方向。

   遠遠的就看到他家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看年紀應該是他的母親,車子剛停穩,女人就迎了上來,看著陳立的左腿,眼眶通紅,明明眼淚都已經在眼底打轉了,卻沒有落下來。

   「媽,我沒事。
」陳立輕聲說道。

   陳母笑著地點點頭,「回來就好。
」隻要還活著就好。

   顧陽幫陳立將行李提進去,陳母連忙招呼顧陽和沈清瀾坐下,「謝謝你們兩位幫我把陳立送回來,辛苦了,趕緊坐,我給你們泡茶。

   顧陽攔著她,「阿姨您不用這麽客氣,我跟陳立是戰友,是兄弟,他要回家,我自然是要送他回來的。
這些都是陳立的行李,我就先放在這兒了。

   「好好,謝謝,中午在家裡吃飯吧,我買了不少菜。
」陳母邀請二人留下來吃午飯。

   「不用了阿姨,我們下午還要趕飛機,等下次吧,下次我放假了一定過來看您和陳立。

   陳母見顧陽和沈清瀾執意要走,也不再挽留,隻是回屋拿了一些吃的塞進顧陽的懷裡,「這些都是我們這裡的特産,你們拿回去嘗嘗。

   顧陽沒有拒絕,「謝謝阿姨。

   陳立看著顧陽,緩聲說了一句,「陽子,謝謝。
」顧陽上前,在陳立的肩上捶了一拳,「以後有事兒就給哥們兒打個電話,無論多遠我都會趕過來,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陳立笑著點點頭,目送顧陽跟沈清瀾離開。
陳母拍拍兒子的肩膀,「進去吧。

   陳立收回目光,隨母親回屋,「媽,以後我就有時間在你身邊盡孝了。

   「這樣很好。
」她溫和地說道,幫陳立把行李收拾好。

   陳母在陳立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抹了一把眼淚,年初兒子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健全的人,可現在卻……可是她又不願意在兒子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悲傷。

   她是一個單親母親,她的丈夫也是一個軍人,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就留下她跟兒子兩個人相依爲命。

   她原本想讓兒子以後找一份安穩的工作,生兒育女,但兒子長大了以後卻跟她說要當兵,她輾轉反側,考慮了整整三天時間才同意了,幷且親自將兒子送上了火車。

   從兒子去當兵的第一天起,她就料想過會有這麽一天,現在的結果比她當初預想的好多了,起碼她的兒子還活著,盡管失去了一條腿。

   回去的路上,顧陽的神情悵然,沈清瀾側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隻是想起了以前跟陳立相處的時候的日子。
嫂子,我第一次見到陳立的時候,是在三年前,那時候我被爺爺和大哥趕到了部隊裡,我和他都是一個連隊的兵。
我們被分到一個宿舍。
陳立是一個很沉默寡言的人,平時話不多。
雖然不愛說話,但是訓練很刻苦,很努力,當我們在一天的訓練結束,忙著休息時,他還給自己加練,我們都叫他拼命三郎。

   「他進步得很快,所以在部隊第一次選拔特種兵的時候,他就被選走了。
從那以後,我們就沒有見過面,我隻能從其他的戰友那裡聽說一點關於他的零星消息,都是關於他如何勤奮,獲得獎章的事情。
可是就在幾個月前,我突然聽其他戰友說,陳立受傷了,我去醫院看他,才知道他受的傷如此嚴重。

   「陳立的傷是怎麼來的?
」沈清瀾問道。

   「據說是爲瞭解救人質,他們深入恐怖分子的敵營,結果被發現了,撤退的途中,一顆炸彈在他的身邊爆炸了,他就沒了一條腿。
」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顧陽依舊會為陳立感到難過。

   要是沒有這些事情,陳立或許還在部隊裡,做著他喜歡的工作。

   「陳立跟我說過,他的父親是一個軍人。
從小他的父親就告訴他,軍人是一個很偉大的職業,守護者人民的平安,就是因爲有了軍人的存在,百姓們才能安居樂業。
所以,後來他父親犧牲的時候,他就在心中默默發誓,以後長大了一定要繼承自己父親的事業,成爲一名光榮的兵。
他做到了,幷且做得很優秀。
他是當時我們那一屆裡最優秀的士兵。
」也就是因爲這樣,才會被早早地選拔進了特種部隊。

   「這是他當初自己選擇的路,我想他應該也做好了會遇到今天這樣的結果的準備。
」沈清瀾神情淡淡。

   「我知道,就是感到可惜而已,他是那麽熱愛這份工作,他甚至跟我他跟我說過,他想在部隊裡當一輩子的兵,一直到再也幹不動的那一天。
」可是現在呢?
陳立才20多歲就已經離開了部隊,告別了他短暫的軍人生涯。

   回到京城,顧陽幷沒有立刻返回部隊,這一次他有五天的假期,所以他還能在家裡待幾天。
列車上的事情似乎就這麽過去了。

   隻是就在大家都漸漸遺忘了列車上的事情時,網上忽然曝出了一段視頻,內容就是那天列車上發生的事情,隻是被人斷章取義,隻截取了顧陽打人的那一段,前因後果什麽都沒有,這段視頻剛剛曝出來,就被頂上了熱搜。
一時間,網路上各種流言爆起,對軍人的形象很不利。

   沈清瀾知道這件事還是於曉萱打電話告訴她的。
視頻上的人雖然被打了馬賽克,但是於曉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其中打人的人就是顧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立刻就給沈清瀾打了電話。

   沈清瀾一聽,立刻打開了電腦,剛一打開網頁,熱搜內容就彈了出來,第一條就是軍人打人事件。
沈清瀾將視頻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看了看底下的評論,臉徹底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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