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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緻心癮》150.第150章 七夕(2)

極緻心癮 時京京 2134 2024-05-17 16:24

  第150章 七夕(2)

  梁文鄴沒看出來兩個人有什麽相似之處,是天太黑了嗎。

  橋本小姐遞給她一杯熱可可,說是海邊風大,別著涼。

  黎影猶豫再三本想拒絕,對方已經遞到她手邊。

  離開的時候,漸漸聽不清梁文鄴和橋本小姐聊什麽,最後一句是教她說中文‘七夕快樂’。

  可梁文鄴話裡生硬一點感情都沒有,少爺寂寞時候的消遣。

  說他對奕佳好吧,其實也和普通男人一樣,哭會哄,走哪會帶著,要什麽給什麽,說愛也不是愛的,說不是愛也不算。

  她問過奕佳,在意嗎。

  奕佳承認得大方,在意啊,但也隻是這樣:“我知道啊,他哪次不叫上人陪了,橋本小姐這麽個人的號碼他們都弄到手,誰的號碼他們沒有?
主打的就是刺激,全看他們心情了,年輕,精力旺盛,要不說家裡管得嚴,能管得住誰,全靠家教兩個字兜住最後的底線。

  黎影仰望夜空,一枚接一枚的煙花在上方綻開,散束墜落大海,水面映出了斑斕色彩,像站在童話畫冊裡。

  美拉尼西亞斐濟國,以前沒聽說過,第一次聽說人就到這裡了。

  幾百萬的煙花綻放,天空如同太陽出現般晝亮,挺震撼,她感歎。

  都知道煙花是給奕佳準備,臨陣脫逃也就成了旁人接手觀賞。

  貴公子聲色犬馬不過是需要美人點綴,無關是她還是她。

  那個她最終花落誰家,從來不重要,因為沒感情,他們不關心。

  黎影回觀景休息台,看著坐在原地夾金箔紙泡酒的太子爺。

  “扔了。
”他沒擡頭。

  兩個命令的字,黎影驚訝地睜大眼睛:“什麽。

  他聲低無溫:“手裡的東西。

  黎影看著熱可可,歎氣,默默走去垃圾桶,丟乾淨,再看他,他也沒表情,攪弄金箔溶於冰酒裡,手指半攏半垂。

  為什麽每次都喝這麽烈的酒。

  “我不喝酒,太濃,會醉得不省人事。

  徐敬西低低笑了聲,擱下攪拌杓:“慌什麽,沒說讓你喝酒。

  說著,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

  黎影條件反射地靠近,坐下。

  徐敬西也沒看她,喝了口酒,即便度數很辣,他也沒任何反應:“不讓你跟她接觸就不要接觸,你一個人呆很害怕孤獨?

  她先點頭,後搖頭,說了一句話帶過話題:“沒事了,先生七夕節快樂。

  “喜歡看煙花?
”徐敬西也不等她回一句答案說喜歡還是不喜歡,習慣性的霸道,“我讓他們繼續放。

  那話的意思就讓她坐這兒看,想看到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了,喜不喜歡都放。

  黎影偏頭詢問:“20萬一枚,好看是好看,就多放幾分鍾好了。

  徐敬西不疾不徐道:“剛給他三千萬。

  屬於不用還的那種。

  梁文鄴突然站在面前,拿了杯酒一飲而盡,挑眉笑:“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可就盡情地放了,就當借花獻個佛,是不是抵消人情?

  徐敬西輕嗤,絲毫不講規矩:“一碼歸一碼。

  梁文鄴又覺得沒意思了,對他這種行為表示強烈不滿:“你挺無情的,情願拿去哄小姑娘玩,也不哄哄我。
”玩笑是玩笑,少爺想放煙花多容易,貪婪拿著兩杯酒在手,“多給我泡兩杯酒啊,敬西哥。

  這話,黎影聽得暗暗笑了兩聲,他們話裡不管是認真也好,唏噓也好,打趣也罷,他們都在說徐敬西很寵她,事實上也算。

  “黎影,我跟你說。
”一杯酒入喉,梁文鄴挺滿足爽到天靈蓋的金箔烈酒,神神叨叨地說起往事,“你知道嗎,我有次去上海找個哥兒們玩兒,在會所喝醉了,被人當冤種騙色騙財,差點被玩仙人跳,敬西哥那時候多寵我啊,親自連夜坐直升飛機來上海救我,猜猜結局怎麽著。

  這人挺會吊胃口,黎影像聽故事似的托腮:“怎麽著?

  梁文鄴還在吹噓兩個人過往的故事,描繪得有聲有色:“封酒店調查了,一個不放過,搞我那幾個人牙齒都沒了…”

  徐敬西擡起皮鞋,一腳踹桌子邊沿,黎影正好看到那一幕,甚至那隻皮鞋高昂擡起的瞬間都直直闖入眼底,沒見他怎麽用力,結實的大理石茶幾明顯挪歪了角度,顯然對梁文鄴的玩笑話不滿意了。

  ‘哐當’一聲碎響,一瓶昂貴的威士忌不慎翻摔在地,四散裂開,黎影剝葡萄皮的動作一停,後背陡然躥起一股寒涼,結局可能不太好看且不能傳播。

  這就不能聽了嗎?
哪有故事聽一半的道理,黎影眼巴巴看徐敬西。

  他沒搭腔,上空的煙花綻開,陷落,光線映亮男人的臉孔,他卻沒有任何表情,淡漠就從他骨子裡洩出來。

  那種獨有的淡漠感,一張側臉的氛圍格外好看。

  唯一讓人忌憚的,生怕他下一秒突然說翻臉就翻臉,踹人身上。

  梁文鄴連忙拱手,朝黎影笑了兩聲:“不說了不說了,你不該聽,小姑娘免得被我編的故事嚇到了,敬西哥非常好,非常溫柔。

  四九城身份高貴的梁三公子在異地喝醉被玩仙人跳,那也不需要梁文鄴說出結局了。

  她猜得到,敢在權貴子弟身上玩什麽仙人跳,不得去層皮。

  因為她見過徐敬西欺負人的樣子,大汗淋漓、最不斯文、最不溫柔的發狠模樣,那眼神看著她,都是碎的。

  “故事到這兒了。

  梁文鄴走了,喝了三杯金箔酒才走,外套瀟灑甩在肩頭,人挺樂呵沒煩惱的快樂,除了煙花燃放的聲音,除了服務生打掃碎玻璃的聲音,其他的再無。

  黎影埋頭吃葡萄,眼風稍覷服務員的手,不著痕跡拿了一串葡萄,才讓服務員把茶幾的擺設和布局重新整理。

  徐敬西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對剛剛的事那是一字不提,像無事發生:“送你樣東西。

  黎影並沒有去問一句‘是什麽’,而是點頭。

  他出手,向來不會很差,當然,也沒問一句她喜歡什麽,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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