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正宮主權(2)
買烤酸奶團回來的黎影恰恰撞見這一幕。
身姿妖嬈的大波妹正勾搭太子爺。
裹胸裙,胸口低得露出一半。
是挺大。
站得那麽近,溝壑白花花的一片都遞到太子爺眼皮底下了,浪蕩的太子爺可不會推開,倚在燈牌下,慵懶又隨性,任對方赤裸裸地勾引。
約酒店?
她要是不在,徐敬西不會真的去吧?
他那人欲望十分旺盛,怎麽熬夜都不夠。
黎影紅著鼻尖,擦過大波妹的肩膀上前,曖昧地挽住徐敬西的手臂:“先生,回去了。
”
叫一聲‘先生’,一如往昔嬌滴滴。
徐敬西低眸,看了眼緊緊纏在手臂的細白小手,心情愉悅地笑了笑,她這就有點宣誓正宮主權的意思了。
他偏不如她的願:“大畫家,我的煙還沒到。
”
黎影仰面:“車裡沒有了嗎。
”
徐敬西瞧著她略顯心急的小表情,不上心道:“抽完了。
”
車裡常備至兩包白皮煙,他今兒一整天煙癮大,空了。
黎影指著街對面停的純黑色邁巴赫,讓他看看:“Schreyer已經等很久了,我看到指示牌,那條街道禁止亂停車。
”
無非罰款,但羅馬的事,不關四九城。
“我們回別墅再抽不行嗎,徐敬西。
”她尚有耐心。
徐敬西牽唇,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女郎大波妹沒有要走的意思,見他們說中文更感興趣了,東方來的,體魄健碩得不行,再看英俊男人身旁的小姑娘,有點弱了,成不了自己的對手。
女郎再度問:“這位先生,您賣玫瑰嗎,我想要一束。
”
他故意似的:“我就這麽像賣玫瑰的?
”
對上他的眼神,氣息攏的很晦莫,有點肅冷,女郎心“咯噔’一下,心跳都失了感覺:“確實…不像,可是您的聯系方式呢。
”
“走吧,先生。
”黎影眨著霧氣鋪底的眼眸,不給徐敬西風流的機會。
拉的是他的右手手腕,她一隻手根本握不住男人精壯的腕骨,指尖悄悄下移,要五指相扣。
徐敬西好笑,單手抄進西褲兜,任由她五指相扣牽走了,她撒嬌,未嘗不能順著她點兒,今晚纏她洗澡的時候過程挺愉悅。
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五指相扣走路,往常壓她在床上的五指相扣,是情欲到深處,手心細汗交纏,才會扣得這般緊。
她的醋壇子有點打翻了,實在太明顯,走在前方帶路,使點沒力氣的勁兒拉著他,也不管他的傷口疼不疼。
她也不管他的煙了。
徐敬西看她的背影,稍作歎笑一聲:“這就生氣了黎影?
”
黎影低著頭:“先生想跟她走?
”
徐敬西聽著,哭笑不得:“在你眼裡,我浪蕩到是個女人都能攀附的程度?
”
黎影小聲:“你都看她了。
”
這種姿色並不入徐敬西的眼,傲慢慣,眼光挑剔慣,他可沒看。
黎影看著路口低矮的紅綠燈,稍作思考,突然又說:“以前常有人說,先生身邊有的是女人,今天這位,明天那位,可不缺我這樣的小姑娘,他們天天勸我放棄。
”
那個人是劉懷英,她不敢直說。
徐敬西反問:“那當初為什麽不放棄,我很值得你賭嗎。
”
黎影慢悠悠走著,一步一回頭看他,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值得她賭一把,沒說感情。
“可看先生,願意上我的鉤不就是圖色嗎。
”
徐敬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從腳底看到頭頂,好笑:“那你還有什麽讓我可圖的。
”
確實沒有了,黎影咬唇:“那位美女姐姐好看嗎,看起來挺合你的眼光。
”
徐敬西輕輕勾唇,不言不語,任她猜。
瞧,她分明就是吃醋了,死不承認:“小心她把你的身家騙光光。
”
吃醋就承認,又沒人笑她,大街上誰認識她黎影呢。
徐敬西似笑非笑:“我有錢,再來十個都騙不光。
”
黎影回頭看他,一雙挺無辜的眼眸好似有千言萬語的苦水要吐,卻硬生生忍著,不願意說。
每次他和黎影需要長時間分開,她夜裡總會在他身上、鎖骨、頸子、留下牙印,宣誓她的主權,好似讓下一個女人見到時,能讓她的情敵吃醋般。
徐敬西看她的發頂,半眯著眼:“真的吃醋了?
”
黎影耳根高熱,臉紅撲撲:“我沒有。
”手指下意識扣緊男人雋碩的指根,“先生的桃花剪都剪不完,我吃得起嗎。
”
“真的沒吃?
”
徐敬西看著掌心微紅的指印和兩個人掌心貼合處的黏汗,眉梢漾笑,“你拉這麽心急?
”
“小心被女人騙。
”
薄臉皮的她怎麽也不承認,長長的羽睫低斂,翕動翩躚。
就這麽的,黎影拉著他,走進古老建築裡狹窄的街道。
徐敬西回頭看了眼跟上的邁巴赫,微微擡手示意開慢點,Schreyer能領會,慢慢開著跟在他們後面。
他問走在前面一語不發的小姑娘:“陪你走走。
”
說是問,他連詢問的語氣都不帶一絲一厘,而是肯定句,獨富的主導權,你走不走,他已然決定。
黎影輕覷男人滲血的繃帶:“可以嗎,可你的傷口更紅了。
”
徐敬西就這麽笑起來:“死了拉上你陪葬,下地獄還做我的女人。
”
是下地獄了還做情人嗎。
黎影邊笑邊回頭,看的不是男人的眼睛,而是手臂的傷口,眼眶一下子濕潤泛紅,是他抱她護在懷裡,擡起右手的手臂擋住狼王的攻擊,總是強悍到無所不能。
她咬了點唇瓣,又松開:“那就陪我走一會兒,就幾分鍾,我們再回去上藥。
”
徐敬西沒搭腔,跟在她身後走,她進一家娃娃店鋪,買了好多小裙子,嘴裡總說意大利最不缺的就是藝術品。
徐敬西摸出錢夾,甩出一遝歐元放櫃台。
給的錢款十分大方,老闆略微心疼他手臂的傷口,小心問:“您的傷口沒事吧,過兩個街道就是白尼醫院。
”
他收好禮品袋,低低的嗓音:“死不了。
”推開玻璃門,跟黎影出門。
她突然回頭,小心翼翼地將一包黑色包裝的煙塞到徐敬西手裡,紅著耳根,做賊似的:“我剛剛買的,可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