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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鹹魚美人拿了反派劇本》第328章 秘密

  “你和謝玨就有自信改變一切嗎?
”林和禮微笑問,“外祖父這二十年不曾做到,更多的是想要平衡皇室和侯府的關系,不想三足鼎立的關系失衡,如今倒無所謂。
知許,你和聽風在寧州當異姓王也好,想要隱姓埋名也好都隨你們,我們訂立十年之約,若十年後,燕陽不能國泰民安,海晏河清。
就當是表兄失約,你想做什麽都隨你。

  “表兄聰明一世,所以把人當成了傻子,我又不是三歲稚兒任你哄騙。
如今民生多艱,侯府忠心耿耿卻被滅門,是我們起事最佳時機。
十年後,時間衝淡了仇恨,北蠻和燕陽邊境安定,寧州鐵騎也已更新換代,邊境早就減兵,若不是戰火連綿,寧州為什麽要養一支幾十萬的精兵。
表兄打得好算盤,希望時間來衝淡一切,減弱寧州鐵騎的戰鬥力,十年後,仇恨也好,戰力也好,全都大打折扣,誰還想要興兵造反?

  “你也知道,這是興兵造反,能和平談判,為何要內戰?

  “和平不了!
”謝珣淡淡說,“表兄,我和你也談一件事,宇文景的人頭帶到我父母墓前,這事還有點談。

  “宇文景死了,姑姑和姑父也活不過來!
”林和禮心中微疼,他不恨宇文景嗎?
他也恨!

  “那就無解!
”謝珣淡淡說,“我與表兄話不投機,言盡於此,我人在膠州城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知許,表兄從未想過殺你。

  “你拿二哥的身份來威脅我們,就已做好最壞的打算。
”謝珣冷漠地戳破林和禮的偽裝。

  孰輕孰重,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在謝珣心裡,謝玨比林家重要。

  在林和禮心裡,林家比謝玨,謝珣更重要。

  他們都不是彼此最珍視的人,自然就有犧牲和被選擇。

  薛玉和州府幕僚們也是左右為難,林和禮,謝珣的爭鋒涉及到他們未來的選擇,薛玉知道膠州的選擇和錦州不一樣,錦州可以和西洲打得火熱,態度曖昧,膠州不行。

  謝珣,林和禮談判進到僵局,謝珣也不願意修書到寧州,這對表兄弟比他所想的更執著,沒有人願意退讓一步,連虛假的退讓都沒有。
或許是至親的緣故,他們都沒有謊言,正因為如此,事態才會更糟糕。

  薛玉說,“大人,寧州鐵騎六萬兵馬就在城外,若是發生衝突,整個膠州都會遭殃,大人請三思。

  他來膠州時,林和禮還不曾到,若知道會這麽被動,薛玉都不想蹚渾水,免得惹禍上身,如今錦州也很為難。

  幸好膠州事態緊急,林和禮也顧不上和他談錦州的事。

  “薛大人放心,知許心中有數,每日都會朝城外發出信號,寧州鐵騎不會大舉進攻膠州。

  “可城門緊閉也不是辦法,城中商戶已頗有微詞,北河上運來的糧食也要清點入庫,寧州鐵騎再圍困數日,民心該動搖了。
”薛玉很擔心膠州商戶會生異心,且林和禮打算關謝珣多久?

  “南城門打開,日常通商,北城門不必再管。
”林和禮心裡清楚,這是他和謝氏兄弟最後一次機會。

  錯失這一次機會,再也沒有講和的可能。

  “大人,是否要讓中州出兵震懾,或許還能成成效,且中州出兵還近一點。
”薛玉早就希望中州能出兵來震懾,解膠州困局,謝珣不想興兵打硬仗,中州隻要願意出兵,他就會退兵。

  “中州若出兵,隻會激化矛盾。
”林和禮淡淡說,“知許帶兵來膠州,就是朝廷要震懾十二州的消息傳到寧州。

  這是一個死局。

  似是無解,林和禮極是頭疼,這種棘手的事又涉及到血親,難免束手束腳,若是旁人,他早就曝光謝玨的身份,逼得寧州鐵騎軍心大亂,謝珣也隻能帶兵回寧州。

  謝珣如今在賭,他到底會不會這麽做。

  所以謝珣不肯妥協,若給謝珣下最後通牒呢?

  難不成他還真一點都不在乎謝玨身份曝光嗎?

  謝珣的確在賭,賭林和禮是否會狠心,真的曝光謝玨的身份,他也想知道,林和禮到底是從何處得知這件事。

  在思考這件事時,謝珣在想他到底要怎麽破局,牡丹姨已死,死無對證,誰能證明她是桑南大公主呢?

  哪怕曾留有畫像,人有相似,誰能規定容貌相似就一定是桑南大公主?

  寧州。

  謝玨收到飛影八百裡加急,飛影星夜兼程,沿途換了六匹馬,差點跑死一匹馬,寧州戰將都愛惜戰馬,總算把信件交到謝玨手裡。

  謝玨看完信件後,脫口而出,“荒謬!

  怎麽可能!

  他娘是桑南大公主?
這從何說起?
不管是父親,或者母親,還是娘親,從來不曾提起過,他隻知道娘親是桑南人,他曾因身上有一半桑南血脈,又出身鎮北侯府而受人詬病,他和大哥,謝珣都長得很像鎮北侯。

  三人一看就是親兄弟!

  謝玨心神大亂,很快鎮定下來,飛影也把謝珣的話複述過一遍,這封信從頭到尾不曾有人經手過,暫時安全。

  謝玨坐在書房裡,心思微沉,究竟怎麽回事?

  當年母親選妾時,究竟是怎麽選的,他並不太清楚,她們對這件事三緘其口,他和謝璋都知道,若不是侯夫人傷了身子,太醫判斷再無所出,侯夫人不會給鎮北侯選妾,選妾也就算了,選的還是桑南人。

  有一件事他倒是隱約記得,是他六歲那一年在國子監因身上有一半桑南血脈被人欺辱,額頭被石頭砸破一直流血,他娘親氣得眼睛通紅,抱著他哭著哽咽說了一句若是在桑南,他定不會受此侮辱。

  他年幼時還不懂什麽意思,如今想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大哥從小被父親帶在身邊教養,教習武藝,鎮北侯府每一個男兒都要征戰沙場,可他卻被培養成文臣。
父親一開始並不想他去軍中掌權,當時謝珣還小,鎮北侯府的未來都放在謝璋一人身上,謝玨還曾困惑過,為什麽父親要他去當文臣,而不掌軍權。

  他身體不好,是錯過習武的最佳時機,可身體康健後,格外勤勉,想要追上也有可能,鎮北侯府從未出過文臣,全是走武將的路,唯獨他是例外。

  父親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希望他在軍中掌權,桑南大公主唯一的繼承人,桑南順位第一繼承人若在寧州鐵騎中掌權,這太可怕了。

  曾經他所困惑的事,如今都有解釋,原來如此!

  竟是如此!

  可父親,母親,娘親從未提過半句,父親對三個兒子的培養有所不同,所賦予的期許也不一樣,可他對兒子們的愛從無偏頗,並不曾因為他是桑南皇子而冷落,打壓,不管他的母親是誰,他都是鎮北侯的兒子。

  追溯往事已無意義,謝玨很快穩住心神,表兄如何知道?

  這件事幾人知道?

  父親還曾告訴過誰?

  旁人的隻言片語,憑什麽斷定他的身份,死無對證,信口雌黃,他隻要矢口否認就行,就他和謝珣,謝璋的長相,沒有人會否認他是鎮北侯的兒子。

  除非……表兄有鐵證。

  娘親已死,他還能有什麽鐵證?

  “一二三,進來!
”謝玨冷漠出聲,他的影衛一二三迅速進來,謝玨的臉色在月光下冷白如霜。

  他要派人去桑南探聽消息。

  表兄不能留在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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