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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寵妻日常》第44章

攝政王寵妻日常 微桁 3244 2024-05-25 17:01

  第44章 新方子

   流民一案牽扯過多,影響重大。
至於西北府郡的旱災饑民,最後亦是花了大功夫,才終於大緻得以解決。

   等到鬧得人人自危的流民一案徹底消淡下去時,也已經到了今年的尾巴了。

   之前闖進京城裡頭的那一批流民,不少也都得以返鄉安置。
為了彰顯聖上的洪德,有意願的留下的,也都開了恩典。

   隻要登名在冊,這些流民便可以自行留在望京城內外,同望京城原本的普通百姓無二。

   至於最後能夠成功緩解了當地天災旱情,甯方軼在其中亦功不可沒,回京之後也升了官品。

   隻不過他在旁人眼裡雖是塊香餑餑,但對紀初苓來說,則是屬於煩不勝煩的一人。

   回京之後,甯方軼這人便總是尋各種理由,時不時便來國公府小坐。

   有時找的祖父,說是為的商討公事。
有時找的娘親,則說是敘舊聯絡。

   他隨鶴石先生幼時離京,今年方回,哪來的那麼多“舊”給他敘?

   紀初苓也不知為何,重回之後她與甯方軼也不過幾個照面,就將人給招惹上甩不開了。
難不成那前世的命中註定還能延至眼下的?

   可偏這人慣會做表面功夫,拿捏人情,且如今立功之後,在朝勢頭又愈發得好。
除了她,誰都要誇一聲的。

   而甯氏見這孩子老是過來,漸漸也就琢磨出那點味道了。

   一回,寧氏還特地招了她來,私下詢問,她對她這疏風朗月的甯表哥如何作想。

   紀初苓險些被一口氣給堵壞了。
這才明白,為何寧氏近來又那麼好說話,又和顏悅色的。

   但她為了儘早同甯方軼撇清,還是和甯氏直言無意。

   寧氏當下著惱。
一是以外祖家的勢力,二是以方軼那孩子的本事,哪樣挑得出不好來?

   她這閨女竟還去嫌人家。

   不過寧氏終是考慮到她尚小,許還不懂,所以稍稍諒解。

   但紀初苓少不得還是討了一頓苦口婆心。

   這一年,望京城中不可謂不多事。

   待到年關將近,城裡城外也開始處處昭顯出年味來。

   在如此氣氛之下,所有人都想著總算是能鬆口氣了。

   結果一日竟從東宮裡傳出消息,太子妃滑胎,小皇孫沒有保住,驚愣了所有人。

   這回可好了,這個年都別想過得安生了。

   紀初苓已習慣了這世的不同走向。
當她聽說時,除唏噓之外,還暗想著這其中指不定還藏了什麼事呢。

   但以太子同榮王的立場來說,才有些消停的兩方,該是又要針對上了。

   其實康和帝表面上最愛裝作不喜兄弟嫌隙、黨派之爭,一副正凜的模樣,實則比誰都最樂意看到兩方互相制衡的局面。

   帝王最是心口不一,且又是多變無常的。
在禦前辦事確實如履薄冰,如此想來,要當好帝王的一柄刃也並非容易之事。

   其實接觸下來,她也看得明白,謝遠琮此人並非世人口中所稱的惡人。
眼下再想起以前鎮安侯府在京中的處境,於他的行事也就不難理解了。

   至於康和帝這人,她想起來便不舒服,今後自是能躲便躲著了。

   書房中,當謝遠琮收到太子妃滑胎一事的呈報時,稍許思索,便牽動嘴角,扯了一記冷笑。

   這是嫌之前的集權太順意了,諸方疲於自保,彼此間都過於相安無事,所以蓄意要趁著年末發動一波,好挑動矛盾再讓鬥上一鬥麼。

   皇族的子嗣,說不要就不要了,他果然是個狠的。

   不過此事自有該操心的人去操心,與他無甚關聯。

   這時,謝遠琮忽聽到房門外傳來碎碎叨叨的人聲。
這聲耳熟得很,他放下手中呈卷,滿目疑惑地聽了鐘景稟報,點頭讓楊軻進來。

   楊軻這個人沒事最不愛來侯府了,也不知他突然過來所為何事。

   楊軻這一路上腦子裡還在盤算著方子與劑量,嘴裡琢磨不休。
進了書房後一看見謝遠琮,便往臉上把笑一堆,開門見山,一點不帶客氣地道:“我說小侯爺啊,我這會可真有十萬火急的事才來找小侯爺您的。

   “我是來找小侯爺勻點銀子來的。

   鐘景聽了,不由立眉瞪他一眼。
他見楊軻突然火急火燎的出現,還以為是有什麼要事呢。

   竟是要錢來了!

   “唉楊大夫啊,不是我說,你身邊的銀子可不少的吧。
啥時候窮到要上門來討了?
”鐘景忍不住道。

   謝遠琮亦瞥楊軻一眼:“都拿去買酒了?

   楊軻先是把臉色一正,可還沒正一會,又實在繃不住失了底氣:“可不,上回我花重金買回來一顆絕佳的蛇膽。
小侯爺,那可當真是個好東西啊!
為了這顆蛇膽,我又費心弄了一大堆的珍貴藥料,全都丟進去泡了壇好酒出來。
可不,一不留神把銀子都花光了。

   楊軻說完,見謝遠琮隻顧著手頭的事,對他不加理會,急沖到了他跟前道:“我說小侯爺啊,真的是江湖救急!
若不是急要,我怎麼會來討錢呢,我楊軻難道不要面子的嘛!

   “鐘景。
”謝遠琮道。

   鐘景聞聲點了下頭,歎口氣對楊軻道:“是。
楊大夫,隨我過來取吧。

   楊軻一聽忙謝過,跟了鐘景往書房外走。

   鐘景半路忍不住暗暗同楊軻道:“楊大夫,你可節制些吧。
說真的,侯府也不寬裕啊。

   爺這官當的可清了。
府上就靠的那點俸祿賞賜,要養一大群人。
爺明裡暗中要辦的事又多,哪樣少得了銀子周旋。
對了,還得要討好未來的少夫人,花銷可不要太大了!

   楊軻聽了,也暗暗同鐘景對話了回去:“我懂,但我這不也是真急嗎。
治紀郴腿疾的新方子太費藥材了。

   兩人未走遠,謝遠琮聽見了他們的咬耳朵,神色一凜道:“等等。

   楊軻還以為謝遠琮反悔了,卻聽到謝遠琮問:“你說清楚,什麼新方子?

   楊軻便直言。
原來關於紀郴的腿疾,他一直以來都多方思考過診治方案,卻都無太大進展。
關於此疾,他之前也求助過父親。
手頭的這個方子就是幾日前父親托了人送到他手裡的。

   至於此方父親亦無確切試過,但他照著這方子琢磨,確實窺到點門道出來。
但他仍需對此藥性做些試驗,自然得要大量的珍貴藥材。

   “你是說,按這方子有可能將那腿疾治癒?

   楊軻擺擺手:“哪那麼容易。
治好說,愈難辦,但姑且得要試上一試。

   鐘景無言撓了撓下巴。
這楊軻,倒是早說啊,這可是關係未來少夫人的事,把侯府銀庫搬空了都行。

   ……

   當紀家二房聽說楊軻手上的新方子,有可能會治好紀郴的腿疾時,全都喜出望外。

   但楊軻雖是這麼一說,一兜冷水澆下的也快。
道這方子並非一定就能治癒這腿疾,令紀郴恢復行走。

   但這方子下去,兩腿定能比以前多出幾許感知來。

   至於最終有多少成效,還得試了才知。
而且要等兩腿感知一點點盡數恢復,必然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若是見效微末,費上個十幾二十年的也是說不準的。

   這話聽來又令人生愁了。
但不管如何,試是一定要試的。

   楊軻暫留衛國公府後,立馬著手開治。

   寧氏最是激動不已,守在青竹院裡一步都不離,夜間就宿在偏房。
紀初苓也是幾乎都待在紀郴身邊,忍耐不住替楊軻幫下手。

   要不是近來朝中事繁,紀承海也都想要告假了。

   一連七日,楊軻給紀郴換了幾味煎藥,其間更是讓他連泡了五天的藥浴。

   藥浴的藥性複雜,每隔幾個時辰就要做番調整,楊軻寸步不離,紀初苓也常常在邊上守著守著就睡過去了。

   七日過後,紀郴坐於院中,楊軻拾了長針去試紀郴雙腿各處。

   當針下去的那一瞬間,感覺到從自己這雙腿上傳來明晰的痛意之時,紀郴怔愣,隻覺耳中嗡嗡作響,一身血氣皆往上湧。

   他有多少年,都沒有從自己這雙腿上感覺到如此明顯的疼痛了!

   楊軻一連試了數處。

   當紀郴說出感受時,楊軻大鬆了口氣,寧氏則哭紅了一雙眼。

   甯氏問楊軻,既然已有了明顯的感覺,是否假以時日就能好全了。

   楊軻卻仍舊搖了搖頭。
之前的法子是保其不竭,此方則是舒活之效。
此後除每日換方藥飲外,每月仍需要一次藥浴,至於能否痊癒,需耗多久時日,他都無法保證。

   有可能會隨之漸好,也有可能隻能到這一步了。

   雖說如此,但總算是有了點微茫的希望。

   楊軻還勸紀郴得空要多多出門,整日悶著也對他的雙腿恢復不利。
雖然他走不了,但多出來“走動走動”還是應當的。

   紀郴撫著自己一雙腿點頭,眼眸裡流露出消逝了多年的溢彩。

   若說這年關裡最令人開心的事,便是楊軻送來的喜事了。

   就在二房的一派歡語中,年底悄然而至,各家各戶都開始置辦起了年貨,紀家大門處也貼上了年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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