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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懷了攝政王的崽》第48章 第 48 章

朕懷了攝政王的崽 小文旦 4502 2024-05-2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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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子裡忽然走得隻剩楚昭遊和蕭蘅。

  “王中的是合心蠱。
”蕭蘅突然攤牌。

  楚昭遊訕訕點頭:“我知道, 先皇下的蠱。

  蕭蘅沉著聲問:“你既然知道,但不希望王治好?

  與楚昭遊相守是極大的誘惑,上刀山下火海, 有一線希望蕭蘅都會全力以赴,但不包括出賣自己,在他們中間安插第三個人。

  他自己拒絕苗若秋是一回事,但如果楚昭遊不希望他治好,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性命在楚昭遊心裡遠不及江山萬分之一?

  想到這, 蕭蘅喉結微動, 險些讓怒氣頂出一口血來。

  這誤會太大了,楚昭遊連忙澄清:“朕不是阻止她救你,而是她的方法不對,朕知道其他辦法。

  眼前突然柳暗花明,冰雪消融, 蕭蘅呼吸停了一瞬,轉眼覺得自己在了冰面上, 腳下暗流湧動,卻像是春來冰消的征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考慮清楚後果了?
”蕭蘅竭力控制讓自己冷靜,再給楚昭遊一個機會。

  話是楚昭遊說的,他不想去思考被欺騙的可能性。

  假如楚昭遊在這種事上騙他,那他就算再活七十年有什麽意義?

  今天之前他不舍得拉楚昭遊一起承擔合心蠱的後果, 今天之後, 無論是活著抑或其他, 楚昭遊都得不死不休陪著他。

  既然楚昭遊敢說出口, 他還怕什麽,代價不止他一個人承擔,不是麽?

  合心蠱的解藥,像是一把鑰匙,放出蕭蘅心裡壓製已久的猛獸,牢籠一開,誓要撲向楚昭遊不松口。

  窺見天光的猛獸可不會管鑰匙真假。
是真的,為他抵擋一切風雨,鎮守山河;是假的,靠近籠子假裝開門的人也會被撕碎吞下。

  蕭蘅看著唇紅齒白的楚昭遊,眼前這個人每一寸眉眼都長在了他心坎上,一言一行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他是如此珍重而隱秘地愛著護著,怕他磕著碰著,傾盡所有,甚至怕自己死後江山不能安穩五十年,保他一生無虞。

  在過去屢次爭吵中,攝政王學會了讓步,哪怕是這種情況,他也願意給楚昭遊再一次思考的機會。

  楚昭遊無端覺得攝政王的目光克制而兇狠,不太像高興,他緊張地抿了抿唇,“朕說的是實話。

  “先帝的地宮被人炸開時,屍骨也被張太監從棺槨裡拖了出來,朕在地上看見了一個鐵盒,裡面有個銅卷,寫了關於合心蠱的事。

  蕭蘅反應極快:“他怕我鞭屍,留了些東西求情?

  蕭蘅眸色一涼,狗皇帝對自己的屍骨倒是護得緊,可惜他怕髒了手。

  話說一半最真,楚昭遊開始編造:“是的,銅卷上說,如果攝政王看了解法,就得讓先帝入土為安。
合心蠱的解法附在後面,是一張藥方,朕背下來了。

  蕭蘅盯著楚昭遊的眼睛,仿佛一眼能看透他有沒有撒謊,“距離你看見解法,半個月過去了,如果今天不是出了苗若秋的事,那陛下你——”

  是不是不打算說出來?

  “沒有!
”楚昭遊否認,“隻是藥方上有很多朕不認識的藥材,朕覺得奇怪,讓陸淮善先幫忙找一下。

  蕭蘅垂眸評估了一下,直覺這一句就沒有上一句可信度高。

  他忽然劫起楚昭遊,幾下掠到了書房上空,穩穩地停住,把楚昭遊放下來。

  他攤開一頁紙,毛筆蘸了墨,遞到楚昭遊手裡:“寫下來。

  全不給楚昭遊思考的時間。

  楚昭遊拎著筆,心裡犯難,他知道的藥材名並不多,唯一記得的藥方,就是太醫院給的宮廷止吐秘方。

  他靈光一閃,下筆如有。

  憑什麽就朕喝止吐藥,多突破下限的東西,你攝政王也給我嘗嘗。

  楚昭遊報復性地默寫孕婦止吐配方,但也沒有傻到全照搬,寫了前面幾行藥材之後,他就開始瞎編了。

  “玉米棒、地瓜葉、馬鈴薯莖……”

  這些尚未引進大楚的重要農作物,楚昭遊一直想找個機會說出來,也算他能為大楚百姓做的一點微薄的貢獻。

  蕭蘅:“你再編一個試試。

  楚昭遊跳腳,朕怎麽就編了,這明明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真的有,那上面還畫了他們的樣子!
”楚昭遊又拉過一張紙,把記憶中的農作物一一畫了出來,生動形象,若是遇到了,一看便知。

  喝止吐藥,再吃一個烤地瓜它不香嗎?

  朕全是為了攝政王考慮!

  “銅卷上面記載,這些藥材並非珍稀,隻是不在大楚土生長,需要遠渡重洋,去海外尋找。
朕聽說沿海商人經常出海,將這些圖大量印刷,分發至每一條商船,重金懸賞,半年之內必有消息。

  蕭蘅眼複雜,楚昭遊編得有模有樣,連圖都有,看得出這幾種藥材都有其特殊之處,不像憑空想象而來。

  楚昭遊相信,若是攝政王下令尋找,發動群眾的力量,隻要這個世界存在這些物種,很快便能有消息。

  有一個算一個,也算造福百姓。

  “行,王立刻將這些圖送往沿海。
”蕭蘅將楚昭遊的藥方抄寫一份,連帶那些圖一起交給暗衛。

  楚昭遊見攝政王還是將信將疑,下血道:“若是攝政王合心蠱發作第二次,朕隨你處置。
那天朕打開鐵盒,那麽多龍威軍都看著,你大可以抓一個問問。
攝政王,能不能信朕一次?
你我立場不同,但朕可從來沒想過害人。

  蕭蘅看著楚昭遊認真執拗的眸子,心裡的某個角落忽然松動了一下。

  他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楚昭遊是和他爭吵之後,才去的皇陵,那次因為趙夫人說立後的事,吵得兇,他從來沒見過楚昭遊那麽生氣,甚至以為他們就要這樣僵上幾個月。

  可後來去皇陵找楚昭遊,他半夜闖入寢室,強行要和楚昭遊睡一張床,小東西態度突然軟化,沒生氣沒發火,第二天還幫他去借衣服。

  蕭蘅恍然,難怪那天晚上的楚昭遊看著有些心虛,想來是剛剛得知先帝給他下了合心蠱,心裡愧疚,理解了他的苦處。

  楚昭遊這算是在親生父親和攝政王之間,選擇了在他這一邊了嗎?

  會對謝朝月說出“你應該去感謝攝政王”的楚昭遊,果然不曾讓他失望。

  忽然間,所有的仇恨消逝乾淨,曾經恨之入骨的先帝,隨著這一認知,變得微渺如塵埃。

  攝政王所求不多,所顧不多,算來算去,求的是楚昭遊,顧的也是楚昭遊的看法。

  臉頰一痛,楚昭遊輕嘶一聲,攝政王為什麽老是捏他的臉?

  難道朕胖在臉上了?

  沒有啊,今早照鏡子時還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

  楚昭遊回宮的時候有點愁,來打算去宮外背首《江南好》,暗示自己想下江南,被苗若秋一打岔,目的沒達到,還被迫圓了一個謊。

  朕說了這麽多謊,遲早得崩,他要趁早做打算。

  還能找什麽理由長時間出門?

  楚昭遊天馬行空地想,如果他說,替先皇贖罪,親自去沿海給攝政王找解藥,這個借口攝政王會不會感動地淚流滿面?

  楚昭遊一邊思考,一邊進食,趁沒人伺候,緊張地摸了一把肚子。

  崽啊,你可長慢點吧,衣服都遮不住了。

  楚昭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更加緊張地進食。

  他最近喜歡上吃枇杷,二月的枇杷果還沒全熟透,但貴為天子總能吃到第一批成熟的枇杷,楚昭遊也不挑,酸的甜的都能吃。

  很多時候,酸的更討他歡心。

  枇杷酸甜生津,可以止吐預防風寒,乃是開春第一果。
自崔庚把陛下喜歡枇杷這一點記錄在案後,枇杷從遠一點的南邊運到京師,第一首先供應福寧殿。

  楚昭遊心裡唾棄自己,什麽一騎紅塵妃子笑的詩他也背過,怎麽能如此墮落。

  他熟練地剝著果皮,露出橙黃的果肉,去核扔進嘴裡。

  朕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剝皮了。

  三天後,他的指甲縫被果汁氧化染成了褐色,宛若一個樸實地道的農民。

  蕭蘅最近時常請楚昭遊吃飯,知道的,以為他在追求楚昭遊,不知道的……比如楚昭遊,他就覺得攝政王居心不良。

  山珍海味的頻率總是與體重成正比。

  二月下旬,宮人都卸下厚厚的冬裝,改為較為輕便的春裝。

  楚昭遊看著薛公公手裡嶄新的樣式精美的春季龍袍,抱著自己雙層加絨加厚的舊衣,留下懺悔的淚水。

  “乍暖還寒,最難將息。
”楚昭遊掙紮,“衣不如舊,朕覺得自己最近有得風寒的預兆。

  薛公公看著楚昭遊紅潤的臉龐,清亮的嗓音,陷入為難。

  崔庚在一旁記錄:“陛下日啖三斤枇杷,美名其曰預防風寒,今日偶感風寒征兆,可見枇杷無用,乃以訛傳訛,福寧殿應當稍減枇杷果供應。

  楚昭遊假裝沒聽見崔庚拆台。

  他發現了,崔庚此人,當真是一點君臣情都沒有,就是徹頭徹尾的攝政王的奸細。

  當他崔庚激他乾某件事時,一定有陰謀。

  楚昭遊寧可放棄枇杷,也不能放棄加厚龍袍。

  他偏不換,走到崔庚面前,搶過筆,把上面那行“減少供應”劃掉。

  朕隻是想多吃幾顆枇杷而已,又不是什麽山珍海味。

  說起這個,攝政王最近打著請朕吃飯的由頭,瘋狂支出夥食費,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有時候楚昭遊懷疑蕭蘅是不是得知自己中蠱有救,心態上揚,胃口大開,一下子從無欲無求到重口腹之欲。

  自己吃就吃吧,為什麽拉他當幌子!

  朕雖然每次赴宴吃得多,但內心是極不情願的。

  換衣季節給了楚昭遊一點危機感,他決定再也不和攝政王吃飯。

  楚昭遊吩咐:“朕覺得這裡才是真正應該削減開支的地方。
以後攝政王在宮裡用膳,隻需要準備一人份即可。
朕要節衣縮食一陣,祈願今年風調雨順。

  崔庚:“……”

  攝政王吩咐,讓陛下穿那套新的龍袍,與他共同用膳。

  原因他一小官也不敢多問,反正據他觀察,攝政王今日穿的衣服,和薛公公手裡那件,除了顏色和胸前那片紋飾不同,樣式以及袖口邊緣繡樣,那可是一模一樣!

  崔庚激情寫下小論文,現在有些惶恐。

  不換衣服就算了,怎麽還不肯一起用膳了?

  楚昭遊不知道崔庚心裡想得比他還多,總之他今天抱著一筐枇杷,不打算吃晚飯。

  這樣肯定能減肥。

  蕭蘅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了楚昭遊,倒是等到了楚昭遊要節衣縮食的借口。

  蕭蘅差點氣笑,他氣衝衝地踏進福寧殿,就看見薛公公正苦口婆心地勸,“枇杷性涼,陛下,您少吃一些吧。

  楚昭遊嘴裡含著一顆,口齒不清:“再十顆。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果皮果核,也就那麽大一堆,朕明明吃得不多。

  忽然,面前壓下一陣黑影,一道冷冷的聲音落下。

  蕭蘅擰著眉抓起楚昭遊的手腕,看見他把自己的指腹染得亂七八糟的,忍無可忍道:“你就不能找個太監剝給你吃!

  “把這些都收走。

  薛公公:“是。

  楚昭遊眼睜睜看著薛公公把一桌子的枇杷收走,甚至把果皮都掃了。

  他一時怔住,手心被捏了一下,他一低頭,看見攝政王毫不留情地把他右手裡的一顆沒收,呈拋物線扔到薛公公即將端出門的果盤裡。

  左手還有半顆,楚昭遊眼疾手快,但遠不急攝政王的速度。

  “你幹什麽?
”楚昭遊臉色一慍又一紅,幹嘛吃他吃了一半的。

  “陛下吃得太多了。
”蕭蘅嘴上故作嫌棄。

  小東西不跟他吃飯,躲在這裡吃枇杷。

  呵,枇杷有什麽好吃的。

  蕭蘅兩口吞了楚昭遊剝的枇杷。

  挺甜的。

  蕭蘅四處巡視,尋找漏網之魚,楚昭遊盯著他的背影,又氣又怒,掐了一把自己的肚子。

  大的又打不過,隻能非常慫地,欺負一下小的。

  “換衣服,跟王過來。
”蕭蘅下最後一道通牒。

  楚昭遊陡然一驚,朕可以暈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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