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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199章 宴安品評

帝色撩人 梁清墨 1541 2024-05-25 17:17

  第199章 宴安品評

  二番,便是已經錯過第一輪了。

  鳳舉愧疚地低了低頭。

  衡瀾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卿卿不必如此,今日這場清談我來或不來都是一樣的,因為我所認可的結論已然在我胸中。

  鳳舉越發的疑惑。

  “今日究竟是以何題為談端的?

  能讓他認可的結論又是什麽?

  這一次,衡瀾之卻隻是意味悠長地笑了笑,沒有再給她答案。

  “眾生如蜉蝣,力量微薄,安敢自詡為天地造化所成?
《孝經》有雲,身體發膚,皆受之於父母,若我等承認此造化之論,那又當置父母生養之恩於何地?
實屬背棄人倫,乃大逆不道也!

  四十有餘的中年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敲在長幾上。

  在他說完之後,對面一人將搭在肩頭的發帶甩到腦後,怡然起身,笑容不羈。

  “呵,伯陽,你此言未免太過偏頗狹隘了!
一個女郎尚敢自詡為集天地造化之大成,敢與日月爭輝,我等七尺丈夫,立於天地之間,坦坦蕩蕩,當比山嶽浩海,你怎能妄自菲薄,將自己比作蜉蝣?
如此豈非連一女郎都不如?

  於伯陽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問道:“懷嶽,我隻問你,是天地生我,還是父母生我?

  顯然,肖懷嶽的話未能完全說服他,他仍然執著於這個根本的問題。

  “如何,卿卿可聽出了什麽?
”衡瀾之笑問。

  鳳舉猶豫地點了點頭,隔著白紗低聲道:“今日的談端莫非是……”

  “正是你前日在西山流觴宴之上的一番話,卿卿或許不知,你那番話早已遍傳華陵,近兩日各處的清談大多皆是以此為談端。
玉宰愛女,鳳氏阿舉之名,早已為人所樂道。

  衡瀾之的話徐徐入耳,鳳舉心中如軍鼓雷鳴。

  她當日說出那番話,確實是為了博取聲名,卻萬不敢想這聲名會擴散至此。

  意外之喜來得太快太猛,讓她有種恍如夢境的飄飄然。

  “卿卿可知宴安其人?

  “宴安?

  鳳舉努力保持冷靜,很快便從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名字。

  “可是每月初一都會舉行月旦評,對時下人物、時政或墨寶畫作等進行點評的那位宴公嗎?

  前世她不止一次聽鳳清婉提過此人,說這宴安一般不會輕易點評,可一旦被他點評過,無論是人或物,立時便會身價倍漲,名聲顯達。

  “正是!

  衡瀾之目光柔和專注地凝視著鳳舉。

  “昨日宴安與三兩好友聚飲,言談之間提起了卿卿,便順手在紙上寫下了兩行字,‘尊榮可比肩日月,奇秀可淩絕山川’。

  言及此處,他忽然露出了笑容,明明君子如玉,卻笑得像狐狸一般狡猾。

  “飲宴過後,宴安托其中一好友將幾份書稿送去書齋,那個好友便順手將這兩句話也夾帶進了書稿,一並送去了書齋。

  “咳……”

  鳳舉本想借飲茶壓一壓劇烈的心跳,不料茶剛要入喉便聽到這樣一句話,茶水嗆進了喉管,她忙掩唇悶咳了起來。

  *******

  (有讀者不懂,為什麽要用女郎、郎君一類的稱呼,尤其是女郎,你們若有興趣可以查一查,郎這稱呼是對貴門子弟的敬稱,同“郎君”,和公子相似,而相應的女郎則是對女子的敬稱,和小姐差不多,隻不過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小姐這個稱呼時常用在煙花女子身上,是蔑稱,不該用在貴族千金身上。

  但我在文中也用到了“大小姐”“二小姐”一類的稱呼,用大小姐是因我覺得這個稱呼有種獨一無二的尊貴之感,非常適合鳳舉的人物設定,至於對其他人的二小姐三小姐一類,實在是覺得女郎不太好用,單純的“素女郎”“婉女郎”之類無法表現出排行,怕讀者會因為人物而混亂,可如果是“二女郎”“三女郎”,也實在有點難聽。
好在我的背景設定是在一個時代新舊大變革時期,新舊稱呼的並存也不會太奇怪,並且我也不會將用在貴族千金身上的“幾小姐”用到煙花女子身上,煙花女子隻有小姐,沒有家族排行的,隻能如此了。

  所以我並非是亂來隨便應付讀者,關於稱呼問題我從開文直到現在都會糾結,但是各種原因擺在這裡,我隻能這樣來塑造,但願你們能理解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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