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鬥篷人向前的步伐頓了一下,回首看向齊天。
齊天指着地上已經碎掉的酒瓶子:“把我酒碰倒了,道歉,不會嗎?
”
鬥篷人稍微猶豫了一下:“你找事?
”
“我讓你道歉!
”齊天說着,一巴掌就朝鬥篷人的腦袋上揮舞了過去。
“啪!
”的一聲響,齊天這一巴掌,重重打在鬥篷人的腦袋上,硬生生将鬥篷都掀開一半。
齊天的這個動作,就像是那種普通人街頭吵架突然情緒激動忍不住動手一樣,出手毫無征兆。
但這種無征兆的出手,對普通人來說,是難以躲避的,但在高手面前,可不會。
尤其是,這個鬥篷人自始至終都處于戰鬥狀态。
所以說,這一巴掌看似輕巧,其中所蘊含的玄機很多,不是鬥篷人不想反應,也不是他不想躲,是反應不過來,也躲不過!
鬥篷人的戰力很猛,剛剛完全壓着晨風打,更是把晨風當成獵物一樣戲耍。
但齊天剛剛所表現出來的戰力同樣不弱,隻用了一個酒瓶蓋,就解決了那個女人,這份實力,鬥篷人也是看在眼裡的。
所以當鬥篷人被齊天在頭上抽了一巴掌之後,并沒有像别人想象中那樣立刻動手,而是繼續開口道:“你這瓶子裡本身就沒酒了。
”
鬥篷人,在試圖講道理!
..
齊天挑了挑眉:“沒酒你就能把我瓶子砸了?
我讓你道歉!
”
“對不起。
”鬥篷人顯得很光棍,完全沒有剛剛他戲耍晨風時的那種狂妄。
鬥篷人這種被打了一巴掌不還手,甚至還道歉了的表現,讓齊天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鬥篷人已經不是笑臉人了,是能屈到極點的那種。
齊天想了想,指着地上碎裂的瓶子開口:“給它道歉!
”
“對不起!
”鬥篷人再次開口
齊天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大喝一聲:“你耍我是不是!
瓶子裂成這麼多塊,你就一句對不起?
你是給哪一塊道歉呢?
挨個道歉!
”
鬥篷人深吸一口氣,出聲道:“你這是鐵了心要保龍王殿的人了?
在龍王殿内,我沒聽說過有你這麼一号人。
”
“呵呵。
”一旁的伊迪斯走了上來,冷笑一聲,“龍王殿現在就這麼點本事了嗎?
還要别人幫忙?
”
“那教廷呢?
”齊天出聲反問,“車輪戰就是教廷的本事,請外援,也是教廷的本事?
教廷内部的高手怎麼一個都不見?
”
聽到外援兩個字,伊迪斯的眼神稍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搖頭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
“不明白啊。
”齊天掃了眼伊迪斯,然後又把目光放到鬥篷人身上,“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好了,不知道現在這個外援如果死掉,是你們教廷裡的人找你麻煩,還是另有其人找你麻煩?
”
這一次,沒等到伊迪斯說話,鬥篷人就提前開口:“那就明天,明天我會待在這裡,繼續等待龍王殿的人,等他休息好了,我們再打,這樣行嗎?
”
鬥篷人在征求齊天的意見。
“那就明天。
”齊天伸手拍了拍鬥篷人的肩膀。
“好,明天這個時候,還在這裡。
”鬥篷人點了點頭,随後不做絲毫逗留,轉身離開。
伊迪斯看着離開的鬥篷人,又看了眼齊天,眼中露出一抹恨色,緊接着快速追了出去。
追出這個會館,伊迪斯快速來到鬥篷人身邊:“為什麼走掉?
今天是個很好的機會,能解決掉那個晨風,龍王殿的代表剛一露面就被人殺掉,這對于龍王殿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同時對我們的計劃推進也很有好處。
”
鬥篷人掃了一眼伊迪斯,出聲道:“你看不到有人攔着嗎?
”
“攔着又怎麼樣?
”伊迪斯一臉不屑,“你将他宰了就好了。
”
“我打不過他。
”鬥篷人搖了搖頭,很平淡的開口,“就他前面出手那一下,我倆的差距就能看出來,如果真的動手,他殺我不需要超過十招。
”
鬥篷人的話,讓伊迪斯的身體都搖晃了一下,可見這話對伊迪斯的沖擊有多大。
伊迪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連你都在他手下撐不過十招?
這是什麼人!
”
鬥篷人冷哼一聲:“這種問題,你跑過來問我?
你們教廷是幹什麼吃的?
去查清楚,這個人願意幫龍王殿出頭,他的身份總要清楚,如果有可能,明天把這個人解決了,這種時候,我們不希望有這樣的人存在,哪怕隻有一個,都會對我們的計劃産生很大的影響!
”
“好。
”伊迪斯點了點頭。
鬥篷人扭頭,又看了一眼會館的方向,在鬥篷人的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忌憚之色。
會館當中,伊迪斯剛走,那年輕女人就連忙跑上前去,将晨風攙扶起來。
前任囚牛走到晨風面前,上下掃了眼晨風:“傷怎麼樣?
”
晨風回道:“一夜就能休息好。
”
“嗯。
”老者點了點頭,“不用氣餒,表現的不錯了,剛剛那個人,你能看出他的虛實,并沒有中計,這說明你已經成長了不少。
”
晨風搖搖頭:“這不是我看出來的。
”
晨風說完,朝齊天走去,到齊天面前,以炎夏古武禮節,雙手抱拳:“多謝前輩相助,如果不是前輩,恐怕現在的晨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以後若有需要,前輩盡管開口。
”
晨風這話一出,老者頓時了然,難怪剛剛晨風能看的出來,原來是暗中有高手相助。
齊天站起身來,抖了抖外套:“你不用謝我,也沒什麼需要了,畢竟對你而言,不過是多活一天而已。
”
一旁的年輕女人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立馬上前開口:“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原本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結果說這種話!
”
“好人?
”齊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回答女人,而是看向前任囚牛,“你是前任囚牛?
這兩個跟你有什麼關系?
”
“我徒弟跟孫女。
”老者回道。
“嗯。
”齊天點點頭,“難怪你隻是前任囚牛,要是當到現在,龍王殿早就滅了,退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