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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了?
」他嘲弄地走近︰「唐舒文,你以為你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就能幸福地生活嗎?
你不是很負責任嗎?
為了孩子,你娶了陳雪如,如今另外一個女人也懷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要離婚娶她呢?
你要傷害雨凝到什麼時候?
」
「閉嘴!
」唐舒文沉聲喝住他,他怎麼樣,還容不得顧睿有二話,沒想到才新婚就冒出這麼多問題,唐舒文心中煩亂無比。
趙雨凝懷孕了……
該死的,趙雨凝回國後,他和她也不過隻有過兩次,也做了措施,怎麼就懷孕了,如果雪如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笑著祝福他,順便提出離婚。
不行!
「唐舒文,你若再負了雨凝,我不會放過你。
她身子本就不好,那日被陳雪如害得差點小產,醫生建議她做手術拿掉孩子,她的身子不好,無法承受懷孕的痛苦,可她卻寧死不願,偏要生下孩子,這麼一個癡情的女人,你怎麼捨得傷害她?
」顧睿步步緊逼,目光有火。
唐舒文沉默不語,雨凝的身子的確不好,他如今心中卻有一個自私的想法,為什麼她不拿掉孩子,這樣對誰都好。
複而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惡毒。
「顧睿,她怎麼樣了?
」
「還能怎麼樣,很不巧和你就在同一間醫院,唐舒文,你若還有良心的話,你就去看看她。
」顧睿冷聲說道︰「不然……這事情爆出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
唐舒文倏地擡眸,眼睛拉過一抹狹長,佈滿了嘲諷︰「顧睿,你在威脅我嗎?
你也不看看我唐舒文是什麼人,你這點手段在我眼裏也不過是市井三流的做法,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
顧睿臉色微變,唐舒文是什麼人,他當然知道,龍門門主,見慣了腥風血雨,黑白兩道誰聽了唐舒文的名字不害怕?
都說唐家大少溫潤如玉,斯文有禮,然而,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手起刀落,一身血腥,誰敢招惹,這人在白道是出了名的溫潤貴公子,在黑道卻是人人聞風喪膽的閻羅。
他是有私心,被唐舒文看穿也沒什麼了不起。
「陳雪如有什麼好?
哪點比得上雨凝?
既然是為了孩子,你愛雨凝,她的孩子你不是更期盼嗎?
」顧睿問。
唐舒文冷笑︰「我看你是想挽回雪如,是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雨凝。
」
「你開什麼玩笑,她也不過是我丟了一雙破鞋,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歡撿嗎?
」顧睿一時口不擇言,倏地色變,他還不見唐舒文怎麼動作,一把飛刀射過刷過他的臉頰,死死地射入牆壁中,飛刀的尾端還在顫顫地動著,唐舒文臉色狠厲如魔。
顧睿隻覺得臉頰一辣,震驚至極,失神地撫著臉頰,灼熱慢慢地反應到神經,他鬆手一看,手心都是血跡,那飛刀唰過他的臉頰,劃出一道口子。
「唐舒文你……」左邊臉頰被劃傷,傷口不算深,血流不少,他目赤欲裂,一邊捂住臉,一邊憤怒地盯著唐舒文︰「我要告你,你等著律師信。
」
唐舒文危險地眯起眼睛,沉冷道:「顧睿,我弄死你,就如弄死一隻蟑螂,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再讓我聽到你說雪如半句不是,下次這飛刀直接射你嘴巴。
」
他聲音冷狠,面色如冰,再加上那詭異的身手,顧睿一時被鎮住了,他和A市幾大黑幫也有交情,可見多是小弟護著老大,沒見老大有什麼本事,他以為唐舒文也不過是靠著龍門和唐四的庇佑,徒得虛名罷了,可沒想到他露出這一手,若剛剛他瞄準他的咽喉,他怎麼死都不知道。
就因為他說陳雪如一句壞話?
他就動怒至此?
他也非故意那般說陳雪如,隻不過是為了惹怒他,離間他們夫妻,並非真要辱陳雪如,唐舒文心若明鏡,定也知道,竟然還敢動手。
他瘋了嗎?
他顧睿也不是什麼路人甲,就這麼被他欺負。
唐舒文就不想想後果嗎?
「滾!
」唐舒文冷聲說道,雪如和小念快要回來了,他可不想他們母子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顧睿的確是被唐舒文嚇著了,他這傷也要處理。
剛一開門,迎面就碰上陳雪如和小念回來,小念木然,陳雪如見他臉上有傷,微微驚奇,顧睿嘲弄一笑,越過他們母子便走,肩膀擦過陳雪如,她往後踉蹌幾步才站穩。
顧睿怎麼了?
陳雪如進來,唐舒文看了看那把小刀,她偏頭,也看見了,驚訝地看向唐舒文,再想到顧睿的傷,心中略有不安,他們說什麼了,竟然到了動手的地步。
「雪如,把刀拔下來。
」
唐舒文說到,她點頭,把飛刀拔下來,交給了他︰「醫院什麼時候有這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
唐舒文淡淡一笑︰「不管去哪兒,總要有防身的武器,醫院也是如此。
」
陳雪如一笑,抱著小念坐下來,把飲料給小念喝,他安靜地喝飲料,唐舒文看了陳雪如一眼,伸手拉著她的手,她笑了笑,他想起顧睿曾說,雨凝來看過他,卻被她擋了回去,差點小產。
他笑了笑,拍了拍床鋪讓她坐下來,陳雪如坐下來,唐舒文伸手,抱住她,卻沒說什麼話,陳雪如有些擔心地擁著他。
「怎麼了?
有心事嗎?
」
「沒事,就想抱抱你。
」唐舒文說道,喃喃自語︰「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的。
」
新年過後,溫暖投入緊張的考試之中,一邊參加不能推辭的活動,一邊準備復習,考試,日子過得非常的忙碌,緊張。
考試周,人的情緒也繃緊,她幾乎每夜都挑燈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