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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碧痛苦地想著,葉非墨如今在做什麼,他和溫暖在一起嗎?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們都在做什麼呢,非墨是不是對著她笑,是不是很滿足。
他說,溫暖讓他快樂,是她不曾給予的。
錯了。
她也曾想讓他快樂,比誰都快樂。
「韓碧,別傷心了,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linda寬慰著她,人都在他樓下了,他也說得這麼清楚了,再留下來也見不到人,不如回去。
韓碧擦了眼睛,看著手上的錶發呆,當年為了選這塊表,經濟尚不算富裕的她選了最好的牌子,因為葉非墨原本戴的就是一塊名錶。
他穿戴都很普通,唯獨手上那塊錶,價值連城。
隻可惜,那塊錶不小心摔壞了。
葉非墨說,那是他媽咪送他的錶,摔壞了他很心痛,正正好幾天都悶悶不樂的,她見他不開心,就去商場買錶,這塊表是當時她所有的積蓄。
程安雅說,她當年不愛葉非墨。
錯了,她憑什麼說她不愛葉非墨。
她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來給葉非墨買了一塊錶,她的心思很簡單,隻想讓他開心起來,不想他悶悶不樂的,對錢財一直很在意的她,若是不愛他,又怎麼會費盡心思讓他開心,又怎麼會傾盡所有家產,就為了買一塊名貴的錶。
葉非墨當年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很珍惜這塊錶。
這幾年,儘管分開了,可他手上從未出現過第二塊錶,出席活動,上封面雜誌,他手上都戴著它,韓碧又欣慰,又開心,他終究是沒忘了她,沒忘了她曾經的一心一意。
可如今,他卻把錶還給了她。
「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絕不會。
」韓碧發誓般地說道,linda正要離開,一輛計程車卻停在樓下,linda眯著眼睛一看,似乎是溫暖。
韓碧也看見了,是溫暖。
今年的A市有些冷,晚上氣溫隻有十度左右,冷風颼颼地吹,穿著風衣都覺得天氣無比的冷,擋不住寒風的侵襲。
溫暖壓低了帽子,正要進大廳,倏地聽到韓碧的聲音,她轉身,隻見韓碧站在她身後。
一頭浪漫的捲髮被被風吹得有些許淩亂,她穿著紫色的羊毛外套,圍著紫色的漂亮圍巾,胸前戴著一條紫色寶石的毛衣鏈,腳下穿著赤色的長筒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時尚,有一種近乎完美的漂亮。
白瓷般的肌膚在花園微暗的燈光中有如鍍了薄薄的金光,嬌美無限,又很有大明星範兒。
溫暖抿唇,她來這裏找葉非墨嗎?
一想到早上的事,溫暖臉色微微下沉,卻不好說什麼,見她走過來,溫暖微笑起來,輸人不輸陣,她都找上門了,她可不想失了風度。
「你來找葉非墨嗎?
」
韓碧點點頭,一反過去的強硬高傲,淡淡道:「溫小姐,能陪我在花園走一走嗎?
十分鐘就好,我有些話和你說。
」
溫暖心中冷笑︰「韓小姐,我和你似乎沒什麼好說的。
」
「怎麼會沒什麼好說,我和你愛上同一個男人,我痛十分,你定也痛五分,我們怎麼會沒話說呢。
」韓碧別有深意地說道。
溫暖攏了攏身上的風衣,眯著眼睛看向韓碧,率先向花園去。
名城公寓一共有四幢樓,占地極寬,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黃金地段的房價貴得離譜,是A市排名前十的花園公寓。
園林設計也很棒,木蘭花和木棉花相互交錯,噴泉,遠景,假山,小花園,亭子和人工池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是國外有名的園林設計師設計的,溫暖平日也很喜歡名城公寓的花園,夏日的時候,不少人在花園裏乘涼,聊天解悶,最近較冷,出入的人少了,晚上基本沒什麼人。
一位國際大明星,一位正迅速躥紅的新星在花園中沉默地走著,韓碧比溫暖高出些許,她的穿著打扮較之溫暖也多了幾分成熟。
從背影看,倒是有姐姐和妹妹逛花園的感覺,特別是溫暖還戴著一頂白色的針織帽子,一下子感覺小了韓碧好多歲。
當然,她本來也小韓碧五六歲。
她是怕冷的體質,走了幾分鐘身子就凍得要命,韓碧卻一字不吭,溫暖也不是性急之人,但她這麼悶著不吭聲,她多少是有些不悅的。
天氣冷啊。
「韓小姐,你到底有什麼話,再不說十分鐘就過了。
」溫暖停下腳步。
小徑上,路燈旁,兩道修長的身影隔著不到一米,冷冷對峙,風揚起溫暖的墨發,在冷風中彷彿多了幾分沉靜的怒。
韓碧看著她,這就是非墨如今心裏的女人。
長得並不是很驚豔的女子,隻是一眼看過去很舒服,且很耐看。
都說溫暖是小韓碧,其實她隻是眉宇間有些像她,五官並不像,兩人的樣貌差別很多,韓碧是菱角分明的長相,很立體,美麗。
溫暖的臉部線條卻是溫潤的,透出一股古典的溫婉,又有一雙瀲灩迷人的桃花眼,靈氣逼人,很典型的東方美女的長相。
葉非墨為何會看上溫暖,韓碧至今尚以為,隻不過是因為溫暖眉宇間和她的神似,所以才得到葉非墨的注視。
那天晚上,她問葉非墨,他也沒有否定。
沉默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溫暖不解地看向她,韓碧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方盒,遞給溫暖,她接過,打開,雙眸彷彿被一陣狂風掃過,揚起一片一澀澀的痛。
那塊手錶。
非墨常戴的錶。
果然在她哪兒,溫暖抿唇一笑,韓碧這是做什麼,不直接交給葉非墨,卻交給她,這是示威麼?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韓碧淡淡一笑。
溫暖目光凝著她,韓碧並無得意之色,隻是淡淡地笑著,她一直也猜不透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心思,隻得說道:「嗯,沒什麼驚訝的,葉非墨今天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