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爺子回答:“既然娶了,那言安希這丫頭,就是我慕家的人了。
這慕太太,她當了就當了吧,也算她……走運。
”
“是,”管家附和道,“慕太太的确是好福氣。
”
“你是最明白我心事的人啊,老管家。
”慕老爺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能做的,也就是認可言安希了。
其餘的,就要看她自己了。
”
“大少爺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女人在身邊,可是他卻在短短的時間内娶了太太。
那也說明,她有過人之處,不僅僅是因為長得像。
”
“但願吧。
”
慕老爺子揉了揉額角,想起今晚的家宴,搖了搖頭。
車裡,外面的路燈時不時的一閃而過,言安希的心裡壓着一塊大石頭,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慕遲曜一直專注的開着車,眉眼幹淨,卻微微凝着,不苟言笑。
言安希覺得自己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哪裡是禁區就踩哪裡,她今天早上才忍不住反抗了慕遲曜,現在,她又想再多問一些事情了。
雖然他一直告訴她,多看,少說。
言安希到底還是沒忍住:“慕遲曜……”
他沒有理她,連一個淡淡的“嗯”字都懶得敷衍。
言安希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慕遲曜,你帶我去慕家,見爺爺,見慕天烨,見慕瑤,是為了什麼?
”
他薄唇微抿:“你又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
言安希想了想,咽了咽口水:“我真的和一個人長得很像嗎?
”
話音一落,慕遲曜忽然迅速轉動方向盤,猛踩刹車,在路邊停下。
言安希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傾,還好她系好了安全帶,不然這腦袋可就要開花了。
“你想知道?
”雖然是問句,但是慕遲曜的聲音裡,卻透着沉沉的壓抑,“言安希,你果然很不安分。
”
“這件事和我有關,我想知道而已。
”
“你想知道就可以知道嗎?
”
言安希心一橫,揚起下巴說道:“不告訴就說不告訴。
慕遲曜,那你就直接和我離婚好了啊!
”
他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渾身氣場凜冽。
言安希卻鐵了心似的,她今天非要問個清楚明白不可了。
大不了……大不了就離婚啊。
慕遲曜這麼危險的一個男人,慕家裡面又是風起雲湧,各種錯綜複雜的,她還不想趟這渾水!
有錢人的遊戲,她玩不起,也不想玩。
“離婚?
”他輕哼一聲,“這麼希望和我離婚?
”
“這不過是遲早的事。
我言安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想着能和你白頭到老,一世長安。
”
她下巴一疼,他的手越發的收緊,眼神裡似乎藏了強烈的……殺意。
“言安希,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你以為我非你不可?
”
“我沒有這樣認為。
”
下巴仿佛脫臼了似的,疼得她眉尖蹙起,眼睛裡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可是她緊咬牙關,眼神裡依然滿是倔強。
慕遲曜看着這雙眼睛,看着那蒙蒙的水霧,那倔強的眼神,心裡仿佛被東西狠狠一撞,破開一個口子,鮮血淋漓。
他忽然收回了手,眼睛卻緊緊盯着言安希,緩緩說道:“是。
”
他隻說了一個字,言安希卻得到了他的答案。
“原來是這樣……”她淺淺的笑了笑,眼睛一彎,“我真的隻是因為長得很像一個人。
”
“不然呢?
”他冷冷的說道,“你以為,你有足夠特别的地方,能夠讓慕天烨和我都選擇你?
”
“我隻是認為我幸運。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連幸運都不是,隻不過是偷了别人的這張臉。
”
“還不滿足?
”
言安希搖了搖頭:“慕遲曜,她呢?
以你的身份和地位,這個世界沒有你娶不到的女人,你為什麼娶我,明明她才是你……”
這麼說來的話,慕遲曜肯定是深愛着這個女人的,但是他卻得不到……那麼就隻有一個原因。
那個女人,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說着說着,言安希頓時恍然大悟,眼睛裡也露出了詫異。
慕遲曜唇角一勾,卻沒有一絲笑意,目光如劍:“沒錯,她死了。
”
言安希愣愣的看着他,一時間忘記了要說什麼了。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言安希,我可以捧你上天,我也可以踩你下地。
”
她已經被這個消息驚駭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看着他。
覺得慕遲曜,熟悉,又陌生。
他生殺奪予,站在慕城的最高之處,從來都不是等閑之輩。
“聽我的話,”慕遲曜側頭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
她艱澀的問道:“如果我不聽呢?
”
“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開始隻是細密的小雨,沒過多久,越下越大。
車窗上砸下大顆大顆的雨滴,發出不小的聲響,車内的氣氛一下子更壓抑了。
“言安希,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才讓你在一天之内,敢反複的爬到我頭上來,”他的聲音冷冽,氣質卻無比矜貴,“女人果然不能慣。
”
言安希無語,在心裡暗暗咒罵,他什麼時候對她好過?
“慕總,那您還是去慣别的女人吧,我想萬千的女人會願意的,不差我一個人。
”
慕遲曜聽完,忽然伸手,握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身邊狠狠一扯:“覺得在我身邊,委屈了是不是?
”
“何止委屈,簡直就是出賣自尊,出賣婚姻。
”言安希回答,“慕遲曜,婚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不是兒戲,不是揮之即來呼之則去。
”
慕遲曜隻是眯眼看着她:“你委身于我,就是想拿到足夠多的錢,然後離婚走人,對嗎?
”
言安希咬咬牙,點頭應了:“沒錯。
”
話音一落,她能感覺到慕遲曜,瞬間變得無比的危險,比之前任何的一刻,都要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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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來不及去做任何反應,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在車廂内格外的刺耳。
她身上的連衣裙就這麼被他揚手撕開,毫不留情,雪白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他眼前,深溝若隐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