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安希在哪裡。
”夏初初說,“你來問我,那……那我去問誰?
”
“你是咬定不說,是嗎?
”
“我不知道。
”
慕遲曜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握着夏初初的手腕:“你說不說?
”
“你憑什麼懷疑我啊,你有證據嗎?
言安希不見了,你……你就來沖我大吼大叫?
”夏初初忍不住說道,“慕遲曜,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
“就是你幫助她逃跑的!
快說,她現在在哪裡!
”
夏初初雖然手腕被他捏都很疼,但是也不屈服。
“慕遲曜,安希想離開你,你為什麼就不從自己的身上找找問題?
如果你值得她愛,如果你對她好,她為什麼放着慕太太不當,甯願孤苦無依的過一生,去流浪去追求所謂的自由?
”
“我和她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
“不管就不管!
反正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
慕遲曜的臉色已經有些狠厲了:“夏初初,你别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
夏初初也說道:“你當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呐,我就在這裡啊,你想幹嘛?
”
慕遲曜薄唇一抿,正要逼近夏初初的時候,厲衍瑾适時的上前來了:“這是幹什麼?
好了好了……”
“她什麼時候說出來言安希在哪裡,我就什麼時候放過她!
”
夏初初哼了一聲,昂着頭。
反正厲衍瑾先生已經插手了,她也不怕!
慕遲曜最多兇她兩句,不然,還能把她怎麼樣?
厲衍瑾低聲說道:“這件事,初初有沒有責任,還不能定論。
就算,是她幫助言安希逃跑的,言安希都已經走了,她哪裡能知道言安希的行蹤?
”
“我不信她們沒有聯系!
”
“初初這兩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白天上班,晚上回家。
”
慕遲曜皺眉。
“你兇她,也問不出什麼來。
”厲衍瑾說,“這樣,我回頭好好的問問她,要是問出什麼來了,我馬上告訴你。
”
“你?
”慕遲曜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能問出什麼來?
别她把你給迷惑住了!
”
“正事是正事,私事是私事。
那你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作用啊!
”
慕遲曜臉色沉到了一個極點。
他已經肯定,夏初初有鬼。
可惜夏初初一是女孩子,而是厲衍瑾的人,他不能随便動。
厲衍瑾回頭看着夏初初:“我就說,你遲早會闖大禍的。
”
夏初初低着頭,不說話。
她還是很會見機行事的,厲衍瑾先生幫她出頭了,她就要乖巧一點,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慕遲曜也看着她:“好,很好,夏初初,你不說,可以。
我有辦法,讓言安希回來的。
你等着看!
”
夏初初心裡一驚,但是不敢擡頭看着慕遲曜。
慕遲曜緩緩的說:“她逃了兩天,過了兩天的安心日子,也夠了。
”
說完,他轉身就走。
和來的時候一樣,腳步帶風。
不得不說,慕遲曜的氣場,真的是太強大了。
厲衍瑾看着慕遲曜離開,又看了夏初初一眼:“現在知道,慕遲曜已經開始蘇醒了吧?
”
“那……那又怎樣?
”夏初初說,“他也不能把安希給找回來。
”
“你等着看吧。
”
厲衍瑾說完這一句,轉身就走了。
夏初初站在原地,嘀咕道:“等着看就等着看,慕遲曜能怎麼樣?
”
反正她死不承認,她也不說言安希在哪裡。
而慕遲曜,大概是真的急了,也真的蘇醒了。
第二天,他開始大刀闊斧的動作了。
他先是把言安宸轉移了,從重症監護病房,不知道轉到了哪裡去,沒有人知道。
緊接着,又有消息傳出來,年華别墅裡的幾位保镖,不知道因為做錯了什麼事情,慕遲曜要開始整頓。
親自整頓。
做保镖這一行業的,都是為金主服務,拿着高薪,自然也就承擔着高風險。
這一“整頓”,小則失去工作,永遠不能繼續從事這門職業。
大則……斷手斷腳。
消息流傳倒不是很廣,但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卻都是差不多都知道了。
夏初初在辦公室裡,聽到這個兩個消息的時候,當場就一驚:“什麼?
慕遲曜的動作……這麼快?
”
還好厲衍瑾不在,沒有聽到。
夏初初心想,慕遲曜還真的是高。
他不單單隻利用了言安宸這個籌碼,他還把那幾個跟随着言安希的保镖,給牽扯了進來。
如果真的因為言安希的逃跑,而讓他們背負“失職”的責任,害得人家斷手斷腳,那……罪過就大了。
夏初初咬咬牙,思考了一番,就跑了出去,往星辰醫院趕。
她一下車,往住院部門口走了兩步,忽然就停下了。
慕遲曜站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淡淡的看着她:“夏初初,一聽到消息,你就迫不及待的往醫院裡趕來了?
”
“你……”夏初初看着他,“你把言安宸轉移到哪裡去了?
”
“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
”
“言安宸要是出了什麼事,安希絕對會恨你一輩子的!
”
“她既然敢逃,那就要敢承擔後果!
”
如果說,前兩天的慕遲曜,是一隻被困住的猛虎,優柔寡斷,猶豫不決,那現在開始,他開始行動了。
恨也好,痛也罷,他隻想讓言安希回到他身邊來!
他什麼都顧不得了。
再這樣繼續放任言安希,等她哪天伺機出了慕城,那再要找她,就更加困難了。
哪怕是恨,是折磨,那也要她在他身邊,互相折磨一世!
所以,慕遲曜在昨天晚上,從厲家回來以後,終于有所行動了。
如果他再不行動,慕老爺子也不會讓他繼續這樣下去的。
慕遲曜在意的是言安希,慕老爺子在意的是繼承人。
夏初初見慕遲曜這樣,跺了跺腳:“你!
我都說了,你要是對她好,她能逃嗎?
”
慕遲曜單手插在口袋裡,姿态慵懶,緩緩的說了一句話。
“隻能我負她,不能她負我。
”
夏初初一愣,恨不得沖上去,和慕遲曜打一架!
氣死人了!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太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