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慕遲曜說“錢不能這麼花的時候”,墨父就已經全部都明白了!
隻怕,墨千楓早已經背着他,和慕遲曜達成了某種協議!
“墨千楓!
你這個逆子!
”
“爸,言氏公司,本來就是我們趁虛而入搶來的。
現在,言安宸已經醒來了,他是言家的繼承人,還給他,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
“那是我們收購的!
”
“可是這些年來,言氏公司也為我們墨家盈利了不少。
”
要不是礙于慕遲曜在這裡,墨父早就一掌拍在桌上了。
原來這是一個套!
早就下好了,就等他鑽進去!
慕遲曜淡然的坐在那裡,看着墨家父子針鋒相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該出來說句話了。
“墨董事長,有時候,做人是不能這樣太頑固,冥頑不靈的。
墨千楓都認清了,你卻還要繼續這樣做嗎?
”
“慕總,你做人也不能太狡詐。
你什麼都不出,就想把言氏公司拿走?
”
“我不是說了麼,十個億,我還讓人做了估價,文件就在這裡,你随時可以看。
隻是……墨千楓沒打算要。
”
“墨千楓他……”
慕遲曜又強制的打斷他的話:“而我,也沒有打算給。
”
所以,兩個人一拍即合,才能合作得這麼愉快。
墨千楓已經把内務都處理得差不多了,現在,就隻差慕遲曜,來壓迫墨父,把言氏交出來了。
“你真的是要氣死我,氣死我!
”墨父指着墨千楓,“這段時間來,你常常加班,不停的出差,就是為了今天吧?
”
“爸,是的。
沒了言氏公司,我們墨家也不會垮。
我不想這輩子,都活在良心不安當中。
”
慕遲曜說道:“墨董事長,給不了,其實你答不答應,也不算數了。
但是出于禮貌和輩分,我隻是告訴你一聲而已。
”
他話一說完,陳航已經把兩份文件擺在桌面上,一份給慕遲曜,還有一份,給墨千楓。
随着墨千楓翻開文件,上面的大字讓墨父氣得心髒病都要發了。
“慕總,做生意,可有做生意的規矩!
”
說着,他又看向墨千楓:“慕總是為自己的妻子,你呢?
言安希對你有半點好嗎?
你這麼幫着她?
”
“爸,我幫她,也幫你,更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
“好,好,和慕總裡應外合,唱了一出好戲啊!
”
墨父甚至都阻止不了,眼睜睜的看着,墨千楓在文件上面,刷刷刷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慕遲曜也簽好了。
陳航把文件收好,看了一遍,然後對慕遲曜點點頭:“慕總,可以了。
”
墨父努力的深呼吸着,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會議室外。
林玫若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門上,豎着耳朵,聽着裡面的對話。
越聽,林玫若就越驚訝,也就越嫉妒!
為什麼,千楓竟然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非要忤逆所有人!
而慕遲曜,竟然也為了言安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讨她的歡心!
憑什麼言安希就可以得到所有男人的寵愛!
林玫若恨恨的咬着牙,指甲都摳着門框,一副完全不甘心的模樣!
她沉住氣,繼續聽着裡面的動靜。
“墨千楓!
”墨父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十個億,你就這樣白白送出去了?
”
“合同已經簽了,爸。
”
“你……你……”
慕遲曜淡淡的說道:“墨董事長,其實也不必這麼的心疼。
十個億……我會讓你賺回來的。
”
“什麼意思?
”
“既然墨氏集團,送了我太太這麼大的一個人情,那麼我自然也是要回饋一點。
禮尚往來,這才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
墨千楓看着他:“慕遲曜,在這件事上,我真的服你。
”
“你服不服我,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其實你也幫了我,不是嗎?
”
墨千楓笑了笑,這個幫忙……他還真的是擔不起。
慕遲曜不過是借他的手,把公司還給言安希而已。
慕遲曜站了起來,看着墨父:“墨董事長,未來十年,慕氏集團将會和墨氏達成友好合作,不會再和别的公司接洽。
不知道這份誠意,你還滿意嗎?
”
說完,他又看着墨千楓:“我要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
不要忘記。
”
“我明白。
”
慕遲曜點點頭,大步的往外走去。
林玫若聽見裡面腳步聲越來越近,立刻離開,找個角落藏了起來。
沒過多久,就看見慕遲曜走了出來。
會議室裡。
墨父還沒有回過神來。
“爸。
”墨千楓說,“你看,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我們把言氏公司還給言安希,換來了和慕氏集團長達十年的合作,這裡面的利潤,我相信您心裡也清楚。
”
墨父不說話了。
如果不是慕遲曜這麼做的話,隻怕墨千楓,會被董事會革職,收回權利,甚至,連墨家都要怪他,恨他。
墨千楓苦笑,如果言安希嫁給了别的男人,他或許還有一絲勝算的機會。
可是她偏偏嫁給了慕遲曜,這個他完全鬥不過,也比拟不了的帝國總裁。
墨父站了起來,連連歎氣:“管不了你啊……”
*
言安希生日的這一天,到了。
夏初初來了,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厲衍瑾也跟來了。
“安希安希,我給你帶了禮物。
”夏初初說,“你今天晚上再拆開看哦,現在還不能拆。
”
“什麼禮物啊?
這麼神神秘秘的。
”
“當然是生日禮物了。
”夏初初把禮盒遞給她,“千萬不能提前拆。
”
“行,我知道了。
”
厲衍瑾淡淡的問道:“你今天生日,怎麼安排的?
”
“我啊,”言安希笑了笑,“就在家裡過,一起吃頓家常便飯,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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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簡單?
”
“我覺得,越簡單越好。
”
“厲衍瑾先生,你不了解她,她啊,就喜歡低調,對于大操大辦的事情,都懶得應付。
”
言安希點點頭:“嗯,果然還是,初初最懂我。
”
正說着,客廳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臉上帶着笑容,一看就是來給言安希過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