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顧炎彬的事情,自然要去問顧炎彬。
”頓了一下,慕遲曜回答,“我不清楚,你就隻管住在這裡就好。
”
“那我住在這裡,當你們兩個的電燈泡啊?
”
慕遲曜回答:“反正我又不尴尬。
”
夏初初忍不住轉頭看着安希:“你管管你老公,說的這是什麼話,就不能說點動聽的嗎?
”
言安希夾在中間,幹脆選擇不出聲好了。
慕遲曜淡淡的開口:“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的話,讓我老婆坐過來。
”
說着,他還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言安希才意識到自己進來後就坐在夏初初身邊了,于是作勢要起身,做到慕遲曜身邊去。
夏初初卻比她更快,一把按住了她,然後朝慕遲曜笑笑:“等等嘛,慕總,急什麼。
”
“嗯,有事情求我,就叫我慕總。
沒事情的時候,就直呼我的全名。
夏初初,你也太會說話了吧?
”
夏初初幹笑道:“哪裡哪裡。
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向顧炎彬施加了什麼壓力,他居然……要和我取消結婚。
”
“我?
我能給他施加什麼壓力。
”
“那他是怎麼回事……”
“他沒告訴你,那就是他不想說。
”慕遲曜回答,“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不就可以了?
”
夏初初點點頭:“好像也是……但,人總有好奇心啊!
”
“隻能說,你問錯人了。
”
說着,慕遲曜側頭,看向一邊的傭人:“準備晚餐吧,我們等會就過去。
”
“好的,慕先生。
”
慕遲曜轉過頭,見夏初初還一副糾結的樣子,好心的提點了她一句。
“與其有這個時間,在這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去醫院,多陪陪厲衍瑾。
”
“我嗎?
”夏初初搖搖頭,“我不會去的了。
”
“為什麼?
”
“沒意思。
”她說,“反正……他也不記得我了。
我去了,隻會徒增尴尬。
再說了,有靜唯姐在,我去就是添亂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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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遲曜眉頭一皺。
然後,他才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去還是要去的。
你不能……就這麼放棄,從他的世界裡退出。
”
“我都已經被他的世界抹滅了,還隻是退出?
算了,就這樣吧。
”
“你就……決定這樣了?
”
“不然還能怎麼樣啊……”夏初初回答,又很疑惑的看着慕遲曜,“哎,不對勁啊,你為什麼要一直唆使我去厲衍瑾先生那?
”
慕遲曜面無表情的回答:“沒什麼。
”
“從你的話來聽,你分明就是有什麼啊……”
“那你聽出什麼來了嗎?
”
夏初初搖搖頭:“我就是聽不出來才問。
”
算了,跟慕遲曜這種極度聰明的人打交道,隻會讓她的腦細胞死得更快更多。
夏初初也不愛胡思亂想了。
慕遲曜卻在為自己剛剛的話,有一絲絲的後悔。
他不應該那樣說的,還好他收得及時,但也被夏初初察覺出來了。
總的來說,慕遲曜還是希望,夏初初能夠和厲衍瑾在一起。
因為,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身份關系,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公開。
可現在的情況又很棘手。
厲衍瑾忘記了夏初初,夏初初又放棄了厲衍瑾……
慕遲曜一個人知道全部的真相,又能怎麼樣呢?
就算,慕遲曜再怎麼隻手遮天,也不能讓厲衍瑾的記憶恢複,更不能讓夏初初聽從他的意思。
慕遲曜起身:“吃飯吧,想太多也沒有用。
”
他慎重的考慮再考慮,最後還是覺得,先靜觀其變。
*
一家咖啡廳的私人兩座包廂。
顧炎彬看着對面的傅井然:“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我和夏初初不會結婚,她很快就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
“很快?
那就是說,現在還有關系。
”
顧炎彬回答:“藕斷絲連的關系而已。
”
傅井然笑了笑:“嗯,做事還是挺雷厲風行的,不過我今天去見了夏初初,發現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啊。
”
“你以後,再也不要去找她!
”
“見個面而已,你緊張什麼?
”傅井然說,“你對于你未來的妻子,竟然把自己的過去都隐瞞下來,而不是選擇告訴?
”
“這是我的事。
”
傅井然往椅背上一靠:“我以前說過,你啊,就是算計太多,又自以為是,所以,才會一直沒有太大的起色。
至今也就是這個樣子。
”
顧炎彬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諷刺我有意思嗎?
”
“沒意思,但我是實話實說。
”
“你今天去找夏初初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顧炎彬重重的把咖啡往桌上一放,“我們來談主要的事情。
”
“噢?
”傅井然挑眉,“什麼主要的事情?
”
“關于,晚宴現場的那一次……爆炸。
”
“爆炸?
什麼爆炸?
”傅井然說,“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
“傅井然,你不要出爾反爾!
”
“我怎麼出爾反爾了?
”
顧炎彬反問道:“做過的事情,你不敢承認?
”
“做過的事情我當然會承認。
可顧炎彬,問題是,我沒有做過。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傅井然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态,相反,顧炎彬卻是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怎麼傅井然……一下子就變了态度?
顧炎彬壓下心裡的急躁,隻是冷笑了一聲:“我沒有想到,傅井然,你是這樣的小人。
”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
”
“我的婚禮晚宴上,那場爆炸,分明就是你安排的!
你親口承認過!
你造成了恐慌,現在你翻臉不認賬?
”
傅井然笑眯眯的,一點也不急:“顧炎彬,話可不能亂說。
制造爆炸這麼大的罪名,你一下子就扣在我的頭上,好像……不合适吧?
”
顧炎彬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傅井然又說道:“你還是過于着急了。
為什麼總想逼着我,承認制造爆炸的罪名?
”
聽到傅井然這麼說,顧炎彬的心裡,蓦地一沉。
難道……他的計劃,完全敗露了?
傅井然還留了一手?
顧炎彬的手心,開始不斷的出汗了。
算過來算過去,最後他還是落了下風?
傅井然這個人……有點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