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曜靜靜的聽着,神情看不出喜怒。
言安希隻想推開他,他的懷抱,似乎有着滾燙的熱度,讓她坐立不安。
慕遲曜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言安希,我會像你證明的。
”
話音一臉,他的手迅速的上移,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已經壓了下來。
言安希連躲都躲不開,眼睜睜的看着他吻上自己的唇瓣,眼睛睜得很大。
她都清清楚楚的看見慕遲曜的睫毛。
他雖然是男人,但這眼睫,讓女人都有點自慚形穢。
言安希還是第一次接吻的時候,睜開眼睛,這麼看着他。
他耐心的,一點一點啄着她的唇瓣,盡管言安希打定主意,堅決不讓他得逞。
慕遲曜也耐心的和她耗着,雖然不能深入的汲取她的甘甜,但是總能等到機會的,不是嗎?
言安希被他扣住後腦勺,想逃也逃不了,想說話,又怕他的唇舌會趁虛而入。
她不停的推着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的肩膀上。
可是怎麼樣,她也推動不了慕遲曜,言安希心裡十分惱怒。
忽然間,他抱着她站了起來,毫無防備。
言安希下意識的就驚呼一聲,與此同時雙手緊緊的勾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慕遲曜卻是早就料到一樣,微微一笑,瞬間就攻城略池。
言安希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圖,懊惱不已,可是已經晚了。
他剛剛忽然站起來,就是知道她的本能反應會是這樣!
慕遲曜這個奸詐的人!
他抱着她,深情的吻着。
言安希身下是柔軟的羽被,這下子她有了着力點,頓時手腳并用,想要把身上的慕遲曜給推開。
言安希最後忍無可忍,隻能咬他。
慕遲曜吃痛,很快就放開了她,擦了擦嘴角,看着她,眼睛裡似乎是有深沉的大海,深不見底。
“你咬我?
”
“你走開!
”言安希說,“不要碰我!
”
他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你害怕?
言安希,你在害怕?
”
她身體微微戰栗着,咬着下唇,紅唇潋滟,但是最後沒有說話。
“你怕我又要了你嗎?
”他輕聲的問,“言安希,就算我要了你,那也是……應該的。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妻子。
”
她輕聲開口:“醫生說……”
“我知道醫生說過什麼。
可是你在抗拒我。
”
慕遲曜說着,似乎是又想壓下來。
言安希吓得連忙撇開。
可是慕遲曜卻是隻吻了吻她的臉頰:“現在我不會要,更不會強迫你。
但是……”
她顫着聲音問道:“但是什麼?
”
你以後隻會是我的女人,總有一天,言安希,我要你心甘情願的在我身下。
”
“你……未免也太自大了。
”
“我堅信,我會挽回你的。
我說了,我愛你,對于我喜歡的東西,我一向是――”
他看着她的眼睛,緩緩的說道:“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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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就起身離開了。
言安希馬上從床上爬起來,看着他。
慕遲曜卻是心情很好:“放心,言安希,你隻會屬于我的。
”
言安希咬了咬唇,惱羞成怒,随手抓起一邊的枕頭,就朝他身上扔去。
慕遲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枕頭扔過來的時候,他伸手直接抓住了。
言安希氣得又想把另外的一個枕頭往他身上扔,結果慕遲曜側身避開了。
“拿枕頭撒氣有什麼用?
”他挑眉看着她,“我就站在這裡,你朝我來。
”
言安希被他激得脾氣也上來,赤腳就下了床,張牙舞爪的就朝慕遲曜撲了過去。
慕遲曜依然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見她過來,直接張開了雙手。
言安希跑了過去,也沒有穿鞋,擡腳就往他小腿上踢去。
慕遲曜也受了她這一腳,不痛不癢的,他還順便享受了一下什麼叫做投懷送抱。
嗯……這個感覺非常好。
言安希就好像是一隻發怒的小獅子,可是到了慕遲曜懷裡,就成了小綿羊了。
他才是真正的大灰狼。
慕遲曜抱着她:“行了,踢了這一腳,你也差不多夠了,氣消了沒?
”
“沒有!
”
“你是第一個敢踢我的女人。
”
言安希恨恨的說道:“你還是第一個吻我,第一個抱我,第一個要了我身體的……呃……”
她說到最後,忽然就感覺好像……嗯,不對勁了。
言安希擡頭一看,隻看見慕遲曜笑得十分得意。
“嗯,我要了你這麼多的第一次,那我就是你的了。
從今以後都是你的了。
”
言安希覺得,她又落入了慕遲到挖好的坑裡。
“好了,踢了我這一下,解氣了吧?
”慕遲曜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
言安希擡頭瞪了他一眼,轉身又回到了床上。
慕遲曜看着被子裡躺着的人,唇角邊露出近乎寵溺的微笑。
他解開領帶,一邊解着襯衫扣子,往浴室裡去了。
好像……嗯,沈北城說的話,挺有用的。
女人,果然是需要哄的,讓着的,寵着的。
言安希好像生氣的時候,卻也是那麼的可愛。
慕遲曜身心舒暢的洗完澡,回到主卧的時候,言安希側躺着,頭發鋪滿了枕頭。
他上床,言安希似乎驚了一下,回頭看着他,又很快的收回目光。
“躲什麼?
”他說,“言安希,你躲不開我了,明白嗎?
”
不管她怎麼拒絕他,不相信他,也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和她好好的……磨。
隻要真心,就總能打動她。
沈北城被慕瑤那樣的拒絕,弄得人盡皆知,可沈北城不是也沒放棄嗎?
何況,他和言安希,在外人眼裡,還是恩愛的那一對。
她背對着他,不說話。
“睡吧,我抱着你,”慕遲曜說,“你明白我的堅定就好了。
”
言安希心裡一片澀然。
為什麼她的愛情,來得這麼晚?
他愛她,如果早一點,那就好了。
随着主卧裡的燈熄滅,年華别墅的其他傭人,才敢去歇息,隻留下值班的人。
管家站在客廳裡,往樓上看了一眼,又看着今天晚上值班的傭人,開始了日常訓話。
“慕先生和太太在樓上已經歇息了,你們照常值班,千萬不要擾了兩位主人的好夢。
行了,散了吧。
”
有一個毫不起眼,丢在人群裡都認不出來,皮膚有些黝黑的傭人說道:“管家,先生和太太,最近好了吧?
”
管家看了他一眼:“主人的事情,我們這些仆,就不用過問了。
不過比以前好些了,不必再戰戰兢兢的。
”
傭人點了點頭,一群人這才散開,回到各自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