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想要破解,隻有我親自去西陵。
”
洛清淵态度堅決。
這也是她唯一的生路。
傅塵寰一聽,卻是臉色一變。
有些懷疑的看着她,“這是唯一的結果嗎?
”
“是。
”
然而傅塵寰卻并不怎麼相信,眼神冷冽的看着她,“沒有天命羅盤,算的準嗎?
”
“準。
”
“天命羅盤是助益,而不是唯一。
”
“大方向不會有錯。
”
她算的其實是她自己的出路。
國運方面大的推算,隻有天命羅盤才能算。
黎國大軍壓境,本就是她讓沉栖所為,她要算的當然是自己的路該怎麼走。
傅塵寰聽完之後,沒有答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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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情正焦急等着傅塵寰消息的洛情,焦灼難安的徘徊着。
見到傅塵寰來了,連忙上前,“怎麼樣?
什麼結果?
”
傅塵寰答道:“是西陵的一場劫難。
”
聞言,洛情微微一驚,“西陵的一場劫難?
什麼意思?
黎國隻想占領西陵?
”
“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
傅塵寰沉聲道:“隻能本王帶兵前去,逼退黎國大軍。
”
聽到這話,洛情有些吃驚,随即問道:“那你願意去嗎?
”
“這是本王的責任,沒有願不願意。
”
洛情想到了沉栖,也不知道沉栖到底想做什麼,他這個人的行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好,那我這就進宮,你跟我一起吧。
”
傅塵寰點頭,便随同洛情一起進宮。
西陵之戰,看來是無法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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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皇帝便下旨,讓攝政王率大軍于明日啟程前往西陵,無論如何都要守住西陵。
夜晚。
傅塵寰回到書房之中,取來紙筆,提筆緩緩的寫了起來。
清淵……
寫下了一封信,燭光下,他看着信沉思良久。
随即命人将芝草給帶了過來。
芝草來到書房裡,小心翼翼十分緊張,“王爺有何吩咐?
”
傅塵寰緩緩開口:“本王有一件事讓你去做。
”
“待到開春之時,幫本王送一封信。
”
聞言,芝草微微一驚,感到不解,“送信給誰?
”
“你家主子。
”傅塵寰語氣淡然。
“到時候蘇遊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
芝草感到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
“你若不想洛清淵出事的話,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洛清淵。
”
芝草怯怯點頭,“是!
”
“今日準你出去采買藥材,需要什麼,都準備妥當,天亮之前回來。
”
芝草聽到這話時一驚,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爺,“我能出去了?
”
傅塵寰聲音冷冽的警告道:“可以出去,但出去能幹什麼,無需本王多說吧?
”
這話是在警告芝草别找不該找的人。
芝草點點頭,“是。
”
這麼好可以出府的機會,她當然要珍惜。
王妃的藥所剩無幾,可傷勢卻不見好,王府裡的藥材她無處去弄,但隻要給她出府的機會也行。
她可以去外面弄藥材!
随後芝草立刻便在侍衛的帶領下出了王府,一路上都有侍衛跟着她。
一是盯着芝草。
二是可以幫芝草搬一些東西。
令芝草震驚的是,原本她還想着去拂雪樓取點銀子,結果發現侍衛會幫她付錢。
芝草一路上都很震驚,王爺到底想做什麼。
此刻是夜裡,開門的鋪子不多,所以芝草跑了很多的地方。
尤其是藥材,幾乎深夜敲了京都城大半的醫館藥鋪。
-
是夜。
洛清淵還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忽然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寒風灌入,洛清淵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芝草,看看窗戶是不是被風吹開了……咳咳咳咳咳……”
洛清淵受不住咳嗽,往被子裡躲了躲。
卻在這個時候,被子被人猛地一把掀開。
洛清淵被猛地驚醒,一擡眸,便看到了傅塵寰。
她艱難的撐着身體坐起,“你幹什麼?
”
她虛弱到此刻的質問都十分無力。
傅塵寰卻一句話都沒說。
随即侍衛沖進房内,直接抓着洛清淵的胳膊,就将她給拖出了房間。
寒冷襲來,洛清淵張嘴要說話,卻被侍衛死死的捂住了嘴。
洛清淵拖着傷痕累累的病軀,根本連掙紮都沒有力氣,就這樣被侍衛給拖出了院子。
她不知道傅塵寰到底要做什麼,這樣一個寂靜的冬夜裡,讓人膽戰心驚。
她被拖到了另一個小院子裡。
此刻院子的房門開着,裡面點着燈,清晰的照亮着那一堵原本封死的牆,被打開了。
洛清淵驚住了。
她回頭去看傅塵寰,一句話都還沒說出來,就被侍衛給抓着拖進了那個密室裡。
這裡是一個很大的陣法,洛清淵被推進去,摔倒在地,拉扯着銀鈴發出聲響。
随即便見傅塵寰緩緩的走到了牆壁那處缺口前,他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侍衛按住了洛清淵。
洛清淵看着傅塵寰手裡的藥碗,緊張的掙紮了起來。
“你幹什麼!
傅塵寰你要幹什麼!
”
傅塵寰卻不說話,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掐着下巴将藥給她灌進了嘴裡。
洛清淵拼命的掙紮,“不要……”
她眼裡布滿恐懼,拼命的掙紮,卻根本抵不住那湯藥灌入口中,順着喉嚨咽入腹中。
她掙紮着,那湯藥撒的到處都是,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衣服。
發絲淩亂,狼狽萬分。
灌完藥之後,傅塵寰和侍衛都走了出去。
洛清淵無力的跌坐在地,震驚的看着他,“你給我喝了什麼!
”
然而那個男人卻不回答。
随後兩個侍衛便開始砌牆,将那對堵砸開的牆再次砌回去。
洛清淵驚住了,湧來的恐懼感将她包圍。
她雙目發紅,拼了命的想要往外沖,“傅塵寰,你要幹什麼!
你想把我活活困死在這兒嗎!
”
傅塵寰卻攔住了她,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堵牆,堵住了她唯一的出口,和所有的光亮。
看着那堵牆越砌越高,一扇門的大小,變成了半扇門大小。
燭火的光芒下,傅塵寰的眼神冰冷的不像話。
洛清淵心碎一地,雙眸發紅的看着他,“你想要我死嗎?
”
“傅塵寰,為什麼你要這麼狠?
”
那個沉默着的男人終于開口了:“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着。
”
這話在此刻,卻更顯恨意。
要洛清淵在這不見陽光的地方,好好活着,痛苦一生嗎!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
”
“為什麼!
傅塵寰,你給我一個理由!
”
洛清淵不明白,也想不通,但是傅塵寰卻并沒有解釋任何。
眼看着那堵牆從也腰部高度,又砌到了胸口高度,密閉的壓抑感襲來,讓人心頭生出恐懼。
她想要出去,可卻被阻攔在這道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