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
洛娆平靜的寫着書信,語氣淡然:“她或許有自己的理由吧。
”
“她們年紀尚小,也就不必過多追究。
”
白疏點頭應下:“玄鶴書院那邊我會多盯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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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姻一事,洛娆遲遲沒有給出準确的答複,隻是拖着東河國王子留在宮中。
或許高江理自己也感覺出來了,洛娆無意答應聯姻一事,不然他也不會至今見不到公主一面。
這天,高江理借口宮中煩悶,要出宮遊玩,洛娆便派了一隊侍衛随行。
但在街市上,高江理找機會甩掉了侍衛。
侍衛滿大街到處找,都沒找到高江理,消息及時傳回宮裡,洛娆便讓蘇振傲嚴守城門,不能将高江理給放跑了。
高江理在暗中發覺城門戒嚴,也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便隻能先找了家客棧住下。
江如得知高江理出宮失蹤了,立刻跑到了照影宮來。
“師父,那家夥逃了?
”
“還在都城,蘇将軍親自守着城門,他逃不出去的。
”洛娆從容的倒着茶。
聞言,江如眉頭緊鎖,“他難道是察覺什麼了?
”
“應該是的,多日來都沒見到你一面,就知道我無意聯姻,隻是為了拖住他,所以他想跑了。
”
“可這都城豈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
洛娆神色平靜,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江如擔憂問道:“可他會不會有别的辦法給清州那邊傳信?
若那邊知道他和談失敗,定會發起進攻!
”
洛娆笑了笑:“無妨,傅太師來信,通過一些江湖上的線索,找到了近幾個月新建的一個門派,表面是江湖勢力,實則是東河國探子。
”
“他們已獲得重要線索,問出了他們傳遞消息的重要方法,都城到清州的路上已經布防,一隻信鴿都飛不過去。
”
“消息傳不到清州。
”
聞言,江如這才放心了,“原來師父早已安排妥當了。
”
“不過這高江理,還是得抓回來。
”
“反正已經撕破臉,就将他關押起來還踏實些,若能用些手段,說不定能逼問出重要的線索。
”
洛娆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高江理逃出皇宮,下落不明,遇到什麼危險也不無可能。
”
“也并非是我們待客不周。
”
聽到這話,江如頓時心領神會。
勾唇一笑,“我這就出宮去!
”
出了宮,江如四處閑逛,去了茶樓和酒樓,聽戲喝茶,十分悠哉。
在城中晃悠了兩天,也沒見到高江理的身影。
但她不急。
第三天夜裡,她在畫舫醉酒,被夥計送回房間之後。
又一個身影緊接着進入了房間裡。
謹慎的鎖上了門。
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了床邊。
拿出畫像反複對比了一番,随即輕笑一聲:“果然是你,沒想到倒是在宮外遇到了,還真是如女君所說,是緣分啊。
”
高江理得意笑了兩聲。
随即坐到床上,看見江如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臉頰绯紅,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更是猶如紅透了的果實。
“吃了我的醉仙丸,怎麼也得睡上個兩天兩夜,有了你,我就不怕出不了城了。
”
“但在那之前,讓我試試這黎國公主,到底是什麼滋味。
”
高江理伸手觸碰江如臉頰。
然而就在碰到的那一瞬,床上昏睡的人卻猛地睜開眼,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穴位。
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去。
打得高江理腦子嗡嗡的。
“蠢貨,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江如冷哼一聲,對着高江理便接連發起進攻。
兩人立刻打了起來。
高江理意識到這是陷阱立刻想逃,但卻被江如給拽了回來。
交手幾十招,最後江如制住了高江理,将那醉仙丸一把塞進了高江理的嘴裡。
“你自己的藥丸,你自己慢慢吃吧。
”
“别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收買這兒的夥計,他們可是黎國人!
”
高江理很快便眩暈了起來,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你!
”
江如冷冷一笑,一腳踹了過去。
高江理倒地便徹底昏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時,高江理已經身處一間密室,暗無天日,隻有房間裡的燭火亮着微弱的光芒,不知白天黑夜。
而密室裡靠牆有一把椅子,江如正漫不經心的翹着腿喝着茶。
“你終于醒了。
”江如放下茶杯,起身緩緩走去。
高江理渾身發軟,有氣無力的怒道:“你竟敢抓我,我是來和談的,你們黎國就是這樣對待來使的嗎?
”
江如冷笑一聲:“你看這兒像是皇宮大牢嗎?
抓你,還用不着動用宮中人手。
”
“我抓你,是為私仇!
”
江如說着,指尖挑過他胸口衣襟處,取出了那副畫像。
“這畫像的主人,你們把他怎麼了?
”
高江理聞言冷冷一笑,“自然是死了。
”
江如眼眸一冷,随即勾起唇角,“是嗎?
”
“我勸你趕緊放了我,我可是東河國王子,若因你而兩國交戰,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
高江理開始威脅。
江如輕嗤一聲,“你不是已經聽說過我的來曆嗎?
我又不是皇室血脈,公主這個封号不過就是威風些罷了,交不交戰我可不在乎。
”
“更何況,你們若真有十足的底氣,這麼着急和談做什麼,直接打不就完了?
”
“還敢來威脅我們。
”
“既然這畫像的主人已經死了,那留着你也沒什麼用了。
”
說罷,江如拍了拍手掌。
高江理不明所以,下一刻便看到燈影下,一條條蛇從門縫底下鑽了進來。
江如漫不經心的拿起一個藥瓶,将粉末都倒在了他身上。
高江理緊張的往後躲,扯動鐵鍊嘩嘩作響,“這是什麼!
”
“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的毒,偏偏這些毒蟲最愛這些毒。
”
“直接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不如拿你來喂它們吧,能讓它們飽餐一頓,你也不枉此行了。
”
一條條蛇爬進的密室中,往高江理圍來。
甚至順着他的腿爬到了他身上,嘶嘶嘶的蛇信子吐在他耳畔,折磨得高江理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顫抖着聲音急忙開口:“他沒死。
”
“他還活着!
”
江如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誰?
你說誰還活着?
”
“離恨島冷江南,他還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