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拿出來的木偶的确可疑,暫留宮中配合調查。
”
暫留宮中配合調查?
調查她嗎?
洛清淵蹙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傅塵寰也是一驚。
衆人起身後,太後便派了宮人前來,準備将洛清淵帶走。
傅塵寰眉頭緊鎖,冷聲道:“要調查多久才放她出宮?
”
太後淡淡笑道:“這是太上皇的命令,攝政王難道要違背不成?
”
“至于調查多久,自然是查清楚了就放她走,快的話,或許一兩日吧。
”
傅塵寰眉頭緊鎖,無話可說,隻能讓人帶走了洛清淵。
“王妃,請吧!
”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
洛清淵心中一沉,轉頭看了傅塵寰一眼。
他真的就這樣讓人帶走她嗎……
傅塵寰沒有再開口。
洛清淵心也死了一半,自己做的選擇,自己承受吧。
她眼眸一冷,跟着公公離開。
傅塵寰看着她那面具下一瞬決絕的眼神,突然就讓他的心裡生滿了刺,左右都紮的難受。
洛清淵被帶走了,而祭祀也繼續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太上皇會來,畢竟太上皇病重,早已不問朝政,卻沒想到他會來維護攝政王。
太上皇都下令不準動攝政王了,此事也隻能作罷。
雖然沒有傅塵寰的事情了,但他此刻卻也不能走,他們說他引來異象,他走了更落人口舌,他一走,異象就沒了。
他必須要在這裡待到結束,才能證明,所謂的惹怒皇室先祖,不過都是刻意嫁禍。
繁瑣漫長的儀式,傅塵寰的心思,卻早已飄忽不定。
-
洛清淵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
沒有去壽喜宮,也沒有去天牢,而是來到了一個偏僻宮殿裡的一間暗房。
被關進漆黑空房間的一瞬,洛清淵心中一沉。
外頭的人紛紛離去,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徹底的消失,四周一片死寂。
洛清淵觀察了四周,這裡以前應該是一個房間,但是窗戶用木條釘死封了起來,房間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彌漫着濃郁的潮濕氣息。
長時間的死寂,消磨着人的意志,讓人心中生出恐懼。
洛清淵靠着牆壁坐着,無聊的甚至想将袖子裡那個家夥放出來聊聊,問問她是什麼人,怎麼被做成了木偶傀儡。
隻是此刻的環境讓她感到不安,雖然想着,但并沒有去做。
洛清淵算着時間,大約被關到了傍晚。
外頭才終于有人來。
房門一開,外頭仍是漆黑。
宮人搬着一張椅子入内,随即便見一身着官袍的男子上前坐下。
毫無光線的房間裡,洛清淵看不清對方的臉。
“洛清淵,你可知罪?
”滿含怒意的威嚴聲音響起,洛清淵突然覺得耳熟。
這不是那個方大人的聲音嗎。
他似乎是欽天監的人,一個外臣,也有資格在後宮盤問她?
這若是要案,更不應該交由方大人才對!
這絕不會是太上皇下的命令!
“不知。
”她冷聲開口。
“你可要想好了,該怎麼回答,今日那個木偶,是不是你的?
”方大人漫不經心的問着,甚至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是我的。
”洛清淵語氣堅定。
方大人冷冷一笑,“洛清淵,你可不要寄希望于攝政王會來找你,此次是太上皇下令,事情是必須要查清的,你的罪證,也是必須要交代的!
”
“你若老實交代清楚,或許還有從輕處罰的機會!
”
這話裡的威脅,聽的人心顫。
傅塵寰不會來找她,她死在這兒,也不會有人救她。
但洛清淵卻冷哼一聲:“我沒有錯,我今日說的全是實話!
何來的罪證?
何來的從輕處罰?
”
“你們想要我交代出什麼樣的罪證,不妨明示?
”
她知道這回輕易怕是出不去了。
方大人語氣冰冷,慢悠悠的說:“今日之事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不祥之兆就是針對攝政王的。
”
“你隻需老實交代,那木偶是不是你的,交代清楚了,你就可以出宮了。
”
這句話,對洛清淵來說,真是極具誘.惑。
他們還沒有放棄陷害傅塵寰。
隻要她說那個木偶是她的,隻是為了救傅塵寰而說謊。
那傅塵寰為皇室先祖所不容的事,便成了鐵證。
她輕蔑一笑,“那方大人你聽好了,木偶不是我的!
我從來沒有這樣的玩意!
”
她清楚明白的叫出了方大人三個字,讓方大人為之一驚,感到了強烈的威脅。
頓時惱怒呵斥:“好啊,跟你好好商量你不聽,那接下來,可就不是我跟你商量了!
”
方大人怒極起身而去。
方大人離開房間之後,又走進來兩人。
地上傳來木棍拖動的聲音。
聽得人背脊竄上陣陣涼意。
下一刻,兩雙手便按在了她的肩膀,拽着她的雙手上前,套上了冰冷的木棍。
那一瞬間,冰冷的恐懼籠罩心頭。
那是指夾棍!
“方大人,太上皇隻下令讓我配合調查,可沒有下令讓你動用私刑!
”
洛清淵拼命掙紮,卻又引來五六個宮人死死的按住她。
“方大人!
今日衆目睽睽之下我為攝政王證明清白,你卻動用私刑,若攝政王知道,你擔得起這個後果嗎!
”
門外,傳來了方大人踱步的聲音。
卻是十分悠閑惬意,并沒有半分焦急和擔心。
方大人是受了何人旨意?
洛清淵能想到的,隻有太後!
今日她看出來了,就連皇帝也要聽太後的,除了太上皇之外,太後說什麼,便是什麼。
嚴家為了對付傅塵寰,已經無法無天到了這個地步!
就在這時,繩索一拉。
劇痛自手指猛地襲來。
“啊!
”
十指連心,劇痛讓她緊咬着牙關,渾身緊繃,密密麻麻的疼痛滲入腦海,叫人痛不欲生!
持續的用刑,洛清淵已經疼到快要虛脫。
面具下的臉已經是一片慘白,汗水順着面具一滴一滴落下。
好幾次她都感覺手指快要斷了,疼到麻木的那一瞬,又有密密麻麻的疼痛襲來,如驚濤駭浪将她席卷。
門外的人,再次走進了房間。
洛清淵這才得以喘.息,無力的倒在地上。
方大人雙手背在身後,語氣輕松的問道:“現在能交代了嗎?
”
洛清淵強忍着疼痛擡起頭,虛弱開口:“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