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隻有程回和姜燕羽，費二三成功溜走。

　　吃了飯，老師和他們都要睡午覺，下午三點開始上課。

　　姜燕羽睡醒，洗漱後下樓，發現程回坐在課桌前，正在替她整理書和筆，認認真真替她把水筆吸滿墨汁。

　　“……下午要講的，你背誦完了嗎？
”姜燕羽問他。

　　程回：“已經背完了，等老師糾正表達和發音。
”

　　“我還沒怎麼背熟。
”姜燕羽略感洩氣。

　　他們主要是口語學習。
附帶着的文章，老師會提前一天給他們；程回靠詞典、問姜燕羽，每次也能搞懂。

　　口語學習，除了老師和環境，也需要一點天賦。

　　程回的天賦比姜燕羽好，所以他學起來更快、更流暢與标準。

　　上了不到兩周的課，程回不僅僅趕上了進度，還隐約超過了姜燕羽的架勢，下課都是他幫姜燕羽複習。

　　“沒背熟也不要緊，懂得融會貫通就行。
”程回道。

　　“可老師說，我們這個階段就是死記硬背。
”姜燕羽歎氣，“我腦子不太行。
”

　　“姐姐别洩氣，以後我們倆用英語交流，如何？
”程回道。

　　姜燕羽：“這個想法不錯。
”

　　下午的課上得很快。

　　六點下課時，姜燕羽心力憔悴，累得想要原地躺下。

　　老師卻說她進度有點拖後腿，詢問她：“我們是否要放慢速度？
”

　　“不不，還是保持這個速度。
”姜燕羽道。

　　老師的任務是教完手頭這本書，然後讓姜燕羽習慣英文表達；第一個月時間學完；第二個月時間梳理和複習，第三個月時間再複習一遍；後面三個月就是發散和交流。

　　反正時間很緊。

　　速成班都需要這麼緊迫，才有效果。

　　姜燕羽知道很累，但做哪一件事不累呢？
哥哥念書、習武、掙錢，都非常累。

　　累才有效果和成就。

　　放學了，老師先回去，留下了明天要講的段落。

　　吃了晚飯，姜燕羽找到了程回，讓他和自己一起複習今日學習内容。

　　他們倆在二樓的小客廳學習，哥哥還沒回來，費二三也不見蹤影。

　　學習到了一半，倏然停電。

　　周六晚上，她家裡的傭人廚子們都放假了，隻她和程回在家。

　　姜燕羽：“保險絲又燒了，等下我去看看……”

　　剛剛斷電，眼睛還沒有适應黑暗，姜燕羽隻顧往這邊走，沒留意到程回已經站起身了，整個人撲進了程回懷裡。

　　程回接住她，下意識摟了她。

　　姜燕羽：“……”

　　她沒有推開，而是低聲叫了句，“程回？
”

　　“姐姐。
”程回應答着，“我在。
”

　　“我們下去看看。
”她道。

　　說罷，站直了身子，要下樓去了。

　　程回跟在她身後，兩個人摸黑往樓下走，卻瞧見有人在撬窗而入。

　　程回立馬按住了姜燕羽的口，将她抵在樓梯轉彎處，沖她搖搖頭：“噓！
”

　　姜燕羽沒他這麼敏銳，也沒留意到，此刻卻一動不動被他按在角落。

　　她沒有大驚小怪，因為心跳如鼓，她手腳都有點失力了。

　　程回貼着她耳朵，低聲告訴她：“站在這裡不要動，留意樓上，看看是否有人下來；這個我搞定。
”

　　他擔心不止一個人。

　　姜燕羽渾身寒毛炸起，用力咬了咬唇，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點頭。

　　程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首，塞進她手裡，讓她防身，他則快步翻下了樓梯，朝那個黑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