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愣了下。

　　而後她很快明白過來，頓時很不自在咳了咳。

　　宋玺還故意貼着她：“行嗎？
”

　　簡白眼神略有點躲閃，推開他：“你有煙味。
”

　　宋玺覺得很委屈：“我抽完後漱口了。
”現在他車上、随身行李包裡，漱口水比煙都多。

　　簡白：“袖子上也有煙味。
”

　　宋玺：“……”

　　他咬了咬牙，狠狠道：“你等着。
”

　　拿起自己随身的小行李包，他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候居然已經換了件襯衫。

　　簡白隻是找茬，讓自己冷靜幾分。

　　看到他大張旗鼓在機場換衣裳，她啼笑皆非，又說他：“這個小包裡還裝了衣服？
”

　　“是的，我想着等會兒下了飛機換。
”宋玺說，“飛機上那種味道，不太好聞。
”

　　簡白再次低笑。

　　她和宋玺在一起後，時常會嫌棄宋玺抽煙、喝酒。
有次他多喝了幾杯吻她，她躲開了臉，說他：“全是酒味，難聞。
”

　　從那之後，宋玺很長時間不喝酒了。
哪怕喝，也隻是随便一兩杯，不會喝多。

　　至于煙，他的瘾頭挺重的。

　　以前通宵玩，煙用來提神，一根接一根抽，最近也少了。

　　他正在嘗試慢慢戒煙。

　　現在每天控制在六根之内。

　　剛開始挺難熬的，這幾日倒是已經習慣了，感覺還可以。

　　當然不抽不行。

　　在飛機上，兩人湊一起看一部電影，都沒怎麼說話。
隻是簡白不知不覺睡着了，她真有點累。

　　宋玺一直拉着她的手，将薄毯蓋在她身上。

　　他自己把電影看完了。

　　落地時簡白終于醒了。

　　宋玺訂好了一家海景酒店，從套間可以看到遠處的碧波蕩漾。

　　“我們玩三天，今天不算；第五天回去，你時間都安排好了吧？
”宋玺問。

　　簡白：“安排好了。
”

　　頓了下，她又說，“宋玺，我可以。
”

　　“行，那就第五天回去。
”

　　“不，我是說，我們可以上床。
我懂戀愛後旅行的意義。
”她說。

　　宋玺僵了下。

　　他回眸，定定看着站在陽台旁邊的簡白。
日光很暖，裹挾着海城冬日的暖風，落在她面頰上。

　　她微微笑着，笑容比蜜糖甜。

　　宋玺走過來，摟住了她的腰，與她親吻。
她微微後仰着頭，踮起腳摟住了他脖子，與他纏綿。

　　“小白，我要送個禮物給你。
”他說。

　　簡白：“好。
”

　　這個晚上，宋玺住在套間的小卧室裡，簡白一個人占據了大床。

　　關了燈，她在黑暗中看向了小次卧的方向，沉默很久。

　　自從她爸爸去世後，簡白把日子過得極其嚴苛，她很少容許自己去期待什麼，反正最後都是一場空。

　　她信奉貪婪。

　　貪婪才是動力。
她取得的好成績，都是她靠自己去算計、去努力得到。

　　唯獨對宋玺，她有了種莫名的期待。

　　期待他準備的禮物、期待和他睡，甚至期待與他的前途……

　　不管有沒有前途。

　　簡白知道自己戀愛腦了，很不應該。

　　她和宋玺，能走向何方？
而宋玺對她的熱情，又能維持幾時？

　　待将來分手時一地狼藉，她一定會覺得這個夜晚，滿心期待甚至有點激動的自己，非常之可笑。

　　簡白翻了個身，睡着了。

　　宋玺安排了幾天的活動，結果他第一天就把這些活動都跑完了：上午沖浪、下午潛水、晚上帶着簡白去夜釣，半夜還非要拉着她月光沙灘漫步。

　　簡白：男朋友自己選的，我活該。

　　因為緊湊而潦草趕完了，第二天天色剛亮宋玺就把她喊了起來，說要乘船出海。

　　簡白：“……我下次要找個靠譜點的男朋友。
”

　　“真的？
”宋玺按住她，捏她腰側的軟肉，捏得她酸痛又癢，幾乎要死在他手裡，不停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