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雜志主編看了程元的駕照，詫異：“你居然考這個駕照？
”

　　“滿十七歲、初中以上學曆，培訓三個月都可以考。
”程元說。

　　雜志主編：“……”

　　你不是鄉村出身的小可憐嗎？

　　其他人則勸說程元，不要拿大家的安全開玩笑。

　　駕駛員艱難挪過來，看了看程元的私照，詫異：“燕航附院發的啊？
”

　　“是的。
”程元說，“我的教練是周欽。
”

　　駕駛員：“……”

　　他猶豫了下，“我覺得你可以開回去，小趙給你坐副駕駛。
”

　　衆人嘩然。

　　“開玩笑吧？
”

　　“這是飛機啊，會出事的。
”

　　“我反正不坐。
”

　　駕駛員：“周欽是退役軍用飛機駕駛員，現在在燕城航空公司擔任機長，他很有名的。
燕航附院是很專業的私照培訓基地，開大型客機都夠使。
”

　　衆人：“……”

　　“你們不坐我坐。
我和小趙得趕緊回去挂水，我快要休克了。
”駕駛員說。

　　他先爬上了飛機。

　　雲喬便道：“我也乘坐飛機吧，你們剩下的人可以坐我的汽車。
”

　　孫善清：“我也要坐飛機。
”

　　他們四個人率先上了。

　　跟着程元拍攝的攝影大哥，因為工作需要，也不得不上去，雖然大哥看上去有點視死如歸。

　　石冬青悍不畏死，也上了小飛機；王恒洲反而沒坐。

　　“你丢下藝人自己走？
”雲喬問他。

　　石冬青：“我們面不和、心不和，算了不掙紮了，假得我都想要吐了。
”

　　雲喬：“……”

　　經紀人的這種行為，俗稱擺爛。

　　雲喬就跟石冬青坐一起，兩個人閑聊起來。

　　孫善清偷偷給雲喬使眼色。

　　飛機很順利在租賃飛機公司準備的小停機坪落穩，這邊有雜志社的班車。

　　駕駛員和助理先打車去醫院了，臨走時候還拍了拍程元肩膀：“厲害啊小兄弟，開得很平穩。
”

　　“戰鬥機我也開過。
”程元說。

　　駕駛員：“……”

　　你怎麼還吹上了？

　　駕駛員對他很好奇，若不是這會兒上吐下瀉難受，他一定要跟程元聊聊。

　　雲喬提前通知了另一個助理，這邊準備了商務車，他們先乘車回酒店了，沒用雜志社的大巴車。

　　她隻帶上了孫善清和程元。

　　孫善清這會兒還懵着，對程元說：“你真的會開飛機？
”

　　程元表情淡然盯着自己的手機，似乎在刷什麼有趣内容，對孫善清的話愛答不理：“我還會開坦克。
”

　　雲喬便照着他後腦勺打了一巴掌：“好好說話。
”

　　程元理了下發型，終于擡頭看向孫善清：“我真的會開坦克，它操作起來比大卡容易點。
我也會開大卡。
”

　　孫善清：“……”

　　不知是因為雲喬在場，還是因為程元今天脾氣不錯，孫善清就問了他最想要問的：“你不是山村出身嗎？
你從哪兒學的？
”

　　程元：“這話你也信？
孫一然是我發小。
宋瓒是我死對頭，我們倆從小打到大。
你自己想想吧。
”

　　孫善清很茫然：“誰是宋瓒和孫一然？
”

　　程元：“你是在燕城長大嗎？
”

　　孫善清：“……”

　　雲喬再次瞪了眼程元。

　　既然程元坦誠到了這個份上，雲喬便替他解釋。

　　孫一然還好，宋瓒卻是挺有名的，當然是壞名聲。

　　宋家和程家相互看不上彼此的小輩。
宋家老爺子時常說程元“混不吝”；程風定就常說宋玺、宋瓒兄弟二人是“倆流氓頭子”。

　　雲喬還記得，程元想要進圈的時候，程風定說：“程元怎麼也比老宋家那兩小子靠譜點。
”

　　總不是什麼好人。

　　孫善清在娛樂圈咖位不高，從小又是生活在普通人圈子裡；而宋瓒、孫一然和程小霸王，很少出現在媒體的口中，孫善清的确不知道。

　　普通人和權貴之間，還是有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