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一天，工作室群安靜如雞；半下午，大家吃了吃小顧和錢哥的瓜。

　　“錢哥叫外賣給小顧送花，結果外賣小哥把花直接給了小顧。
小顧拒收，差點鬧出血案。
”

　　程程：“……”

　　吃慣了娛樂圈的瓜，工作室那些全部算撒狗糧，而且小兒科。

　　她無聊關了聊天群。

　　打開遊戲，喊聞路瑤上線。

　　聞路瑤：【在哄我家熊貓幼崽，她又拉屎了，不玩遊戲了。
】

　　程程自己随便找了幾個路人組隊，被隊友氣得心梗，又不能吐槽。

　　正好此時，丁檀發消息給她：【學妹，在忙什麼？
】

　　程程一看到他的消息，還是會莫名心中一痛，似有了什麼心理陰影。

　　暗戀的酸楚，都融入了她骨子裡。

　　她喜歡不喜歡丁檀？
她不敢肯定了；但她是否為他難過？
是的。

　　程程深吸幾口氣：【我老闆度假去了，私人假期不需要經紀人陪同。
我不忙，在家無聊摳腳。
】

　　丁檀很快回：【出來吃飯？
】

　　程程：【行。
】

　　【想吃什麼？
】

　　程程：【菠蘿鴨。
地址我發給你。
】

　　她和丁檀約好了時間地址，便下意識到了洗手間，準備洗頭化妝。

　　打開水龍頭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化妝不是很理想。

　　程程故技重施，找了一個工作室。

　　她這次打造了一個櫻桃紅妝容，整個臉上妝面感挺重的。

　　化妝師就說：“你這個鼻子特優越，适合這樣稍微不怎麼日常的妝，絕對好看死了。
”

　　“做的鼻子。
”程程說。

　　化妝師：“你做得很成功。
多少錢啊？
痛不痛？
”

　　程程一邊等化妝，一邊和她閑聊。

　　化妝師用她帶過來的三套衣服，給她搭配了一個适合妝容的服裝：黑色直筒半身裙、深咖色襯衫。

　　深色衣服，配上她這個略微顯重的妝容，的确很引人注目。

　　“這套衣裳顯得你更窈窕，好看死了。
”化妝師又說。

　　她的口頭禅是“死了”，類似網絡用語“絕了”，程程感覺魔音入腦，故而丁檀問她到了哪裡，她回複說：“快到了。
堵車，好多車，多死了！
”

　　丁檀：“……”

　　和丁檀在餐廳見面時，他看到她眼前微微一亮。

　　“好漂亮，學妹。
”他誇獎她，“好像從來沒見過你化妝。
”

　　程程：“我每次見你都化妝。
”

　　丁檀：“……”

　　大概在男人眼裡，清淡妝容就不算化妝。

　　他們倆進了餐廳，選了位置坐下時，丁檀在點菜，程程的手機響起。

　　低頭一看，是南鈞堯。

　　程程按了不接，給他發消息：“在開會。
”

　　她心安理得和丁檀聊了起來。

　　很快接到了新的微信。

　　南鈞堯發了張照片給她，正好是她坐着和丁檀閑聊。

　　程程注意到，這是一張原相機拍的。

　　她頓時心裡有了怒氣。

　　南鈞堯：【在餐廳開會？
】

　　程程擡頭望過去，看到旁邊靠窗的那桌，好幾個人聚餐，其中就有南鈞堯。

　　程程把手機直接放包裡，不回了，繼續和丁檀聊天。

　　“一定要點這個菠蘿鴨。
”程程指了菜單說，“我和我爸媽來嘗試過了，很好吃。
”

　　丁檀：“好。
”

　　程程與他閑聊，問了他的工作，又問了他媽媽的身體狀況。

　　兩人聊得很開心，有人從他們旁邊路過，聲音裡帶着幾分詫異：“程程？
”

　　程程一擡頭，瞧見了瞿新南：“新南？
好巧啊。
”

　　“你也來這裡吃飯？
”瞿新南笑道，然後打量了幾眼丁檀，“丁經理，你和程程也認識？
”

　　丁檀站起身，和瞿新南握手：“瞿總。
”

　　這個圈子不大，兜兜轉轉的，都是熟人。

　　南鈞堯跟丁檀就職的鼎陽資本有過數次合作；而瞿新南今天跟南鈞堯、南之鴻等幾個朋友一起吃飯，她也跟鼎陽資本合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