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退婚後,隐藏大佬诓我去領證

  幾乎從副本開始,所有演員就知道電影裡隐藏着諸多塔羅牌,除去五十六張小阿爾卡那牌,謝池一直在想,電影裡到底有多少張塔羅牌。

  随着一張張塔羅牌的出現,這個數字在擴大。

  截止隐士提到魔鬼牌,副本裡已經出現了十五張大阿爾卡那牌,分别是九張玩家身份牌、一張負責幫助玩家的隐士牌、負責幫助女巫的高塔、死神、魔鬼三張牌、還有兩張天象牌。

  而大阿爾卡那牌,一共隻有二十二張,剩下的牌随時間推移越來越少——隻有七張。

  謝池之前和任澤、葉笑笑談過塔羅牌分類,而未出現的七張裡,剛好有他單獨分為一類的四張抽象牌:戰車、力量、正義、節制,和天象太陽牌,意味比較複雜的審判牌、世界牌。

  如果大膽一點,将“電影裡到底有多少張塔羅牌”這個答案定為二十一,甚至二十二,也就是所有大阿爾卡那牌都存在,那麼一切就有了答案。

  剩下七張塔羅牌都存在,隻是仍隐藏在副本中。

  剛好,石門上有四個凹槽,四這個數字出現的刹那,謝池心中就隐隐有了些預感。

  随着時間推移,這個預感越來越強烈。

  選擇轉世的女巫方助力是高塔牌、死神牌、魔鬼牌,目标是收集祭品,玩家方目前已經知道,助力是隐士,那玩家方,是不是也該有個遊戲目标。

  而找到四張隐藏的抽象品質塔羅牌,打開石門,似乎正好合上了這個一直未被玩家方找到的遊戲目标。

  女巫方達成遊戲目标誅殺祭品,就能赢得遊戲勝利,成功轉世,以此類推,玩家方找齊戰車、力量、正義、節制四張牌,打開石門,就能在最終的審判中,成功達成圓滿,找到所謂的世界牌。

  世界牌,意味着圓滿、成功、完美的結束。

  這才是一個完整的遊戲,是隐藏在水面底下的全部遊戲規則。

  剛好,選擇轉世,代表的是邪惡、殺戮、罪孽、自私,這是條死之路,損人利己,站在正義牌背面,這條路因此得到了高塔、魔鬼、死神三張負面牌的青睐。

  以殺證道,這條路的生,建立在其他玩家的死之上。
成功的那個人會取女巫而代之,成為新的塔羅巫師,他将擺脫活死人的身份,擁有新的生命,重新獲得演員身份,順利離開這裡。

  但這條路黑暗狹窄,最後能通向勝利的,隻有一個人,因為塔羅轉世法裡,最後成功轉世的……隻能有一個。

  在審判中,其他演員将全部成為他轉世能量來源的培養皿。

  而另一條路,則是充滿生機之路,它是有可能達到共赢的,隻要自願赴死的人,同時擁有四種品質。

  戰車牌代表的意志和力量牌代表的力量最容易被找到,而正義牌,需要演員放棄唾手可得的轉世,最難的是節制牌,它需要演員勘破平靜表面下的真相,見死不救。

  因為生之路隻有一人能走,它要的是一人同時具備四張牌所代表的品質,而多餘的變成活死人的玩家,将無路可走,隻能選擇多人可走的轉世,而那條路太過狹窄,注定隻有一人能夠勝出,而失敗的玩家,将在遊戲結束後永遠滞留副本。

  因為他失去了演員身份,并且并未成功轉世重新赢得身份。

  而葉笑笑現在雖然“死”了,卻是帶着演員身份死去的,隻要他在審判中勝出,葉笑笑就會帶着演員身份重獲新生。

  這才是節制牌想傳達的——因為克制收斂适時放棄,反倒達到了一種共赢。

  生之路,是有微末的可能……所有演員都安然無恙地脫離遊戲的,隻要他們不齊齊進入活死人狀态。

  争奪、推搡,反倒會引人走向逼仄的死路,犧牲、信任,将帶人去往寬敞的生路。

  這是塔羅遊戲這個副本最終的主題。

  置之死地而後生,不僅是部分玩家置之死地後脫胎換骨進入活死人狀态,還是剩下一部分玩家自願放棄看似安逸無敵的活死人狀态,主動進入“死亡狀态”,将自己直接送入審判區,真正“置之死地”。

  死和生從來不是割裂的,他們能相互轉換。

  向生的人大多因自私死了,其中的最強者走到了孤獨的巅峰,失去了除勝利外的一切。

  向死的人卻因犧牲活了,真正達到世界牌想要表達的圓滿。

  而謝池笃信石門後發出動靜的是棺材,是遊戲的審判區,是因為審判牌牌面有許多黑棺材,審判牌裡的天空是遼闊的,審判天使懸在天空中,張開巨大的翅膀,所有人的罪孽在它面前将無所遁隐。

  那時候,每個人選擇的路,将引他們走向截然不同的結局。

  謝星闌也想通了,當即道:“走,回密道。

  如果節制具備,那他現在應該能催動四個凹槽打開石門了,江朔實力強悍,殺人速度極快,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謝池怔了怔,遲了點才應聲。

  “怎麼了?
”謝星闌敏銳察覺到謝池的異樣,溫聲問。

  謝池抿了抿唇:“哥,我覺得還漏了點什麼,打開石門,然後呢,就結束了……?

  謝池眼裡流露出一絲茫然,他下意識覺得,副本還不夠完整,打開石門後呢?
他該做什麼?
躺進棺材?
和進入死亡狀态的自己交流?

  他對此一無所知。

  謝池果斷道:“我們先回密道再說。

  “好。

  謝星闌用最快的速度朝密道去。

  ……

  [?


見死不救?


]

  [太敗人品了,明明有能力……emmm]

  [好失望]

  [唉葉笑笑也是遇人不淑了,雖然知道謝池自私,但真看到他這麼做,也怪心寒的]

  [救活了葉笑笑也是拖累啊,你帶入下謝池,能理解的]

  [現在謝池粉還怎麼洗?
呵呵,天天說影帝人品biss,你家好到哪裡去?
]

  [嘶,影帝找到梁真了……梁真完了]

  ……

  剛回到漂亮侍女的房間,謝池就聽見了長廊上梁真的痛呼慘叫聲。

  他心下一沉。

  第四個了,短短數分鐘,江朔已經接連殺了葉笑笑和梁真二人,為天地獻上了兩個祭品,他的進度甚至已經和女巫持平。

  按照死亡順序,第五個祭品是江朔,因為他已經自殺成為活死人,所以死亡順序自動跳到下一個。
現在副本裡,還“活”着的演員隻剩下了四個——任澤、那對情侶加上谷羽。

  謝池抿緊了唇,按照江朔現在的速度,最多二十分鐘,副本裡就沒有活人了。

  更何況不是江朔一個人在殺,還有女巫。

  而以app的尿性,江朔殺完所有祭品,應該就是副本加速時間跳轉的時候,進度直接跳到最後一夜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二十分鐘。

  謝星闌踢掉了木闆,再次鑽入了密道。
女巫這會兒忙着和江朔競争搶殺祭品,肯定沒空守密道,畢竟江朔目前才是擺在他面前的最大危險,守密道和這比起來,微不足道。

  江朔的行為,反倒幫了自己一把。

  謝星闌看着表,一路疾馳,再次來到了石門前。
他像上次那樣,将手從第一個凹槽按到了第三個凹槽。

  石門的顫動越來越劇烈。

  按到第四個凹槽,等待的當口,謝池心頭微微發緊。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與此同時,石門開始發抖,整個密室都開始抖,碎石滾落,薄薄的血池裡,血液在激蕩。

  許是感知到了石門外人正在做的努力,石門内,“笃笃笃”的敲棺材闆聲越來越大,像是在鼓勵,在催促,在對暗号。

  石門上,血液凝固又融化,然後血液上竟開出了一朵詭異漂亮的白花。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石門并沒有被打開。

  它停止了顫動,暗示着功虧一篑。

  “果然……”

  看到這結果的當口,謝池心下的茫然竟散去了分。

  他們已經順利找到了最後一個凹槽所代表的節制,可門并沒有就此向他們開放。

  還差了點什麼。

  這和他的感覺不謀而合。

  謝星闌試着撞了撞門,一點動靜都沒有。
石門内此起彼伏的“笃笃”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雜,暗示死去的演員越來越多,進入死亡狀态的演員越來越多。

  他們大約也是意識到了副本逼近終結,在催促他趕緊前行。

  謝池看了眼表,又過去了五分鐘。

  他仔細聽了下,是六個不同的敲擊棺材聲,死亡順序裡江朔排第五,任澤排第六,六個敲擊聲,所以任澤也被江朔殺了。

  隻剩最後三人,江朔要殺最後的谷羽勢必是容易的,因為谷羽毫無防備且完全被江朔拿捏在手裡。

  竟是隻剩那對情侶。

  謝池保持冷靜。
他一路走來,諸多遭遇,已經沒什麼能讓他情緒失控。

  他在密室裡逛了一圈,一無所獲,一轉身,目光落到了那一株開在血液上的詭異白花上。

  謝池怔了怔,心頭微動,大步流星走到白花前,低頭觸摸,又嗅了嗅。

  白花綠色的根莖上有刺,香氣芬芳淡雅,看模樣,是玫瑰,白玫瑰。

  開在腥臭血液上的白玫瑰。

  謝池記得,二十二張大阿爾卡那牌裡,第一張牌愚人牌,牌面上是個穿着色彩斑斓衣服的年輕人,他身前是萬丈深淵,他卻昂首闊步視而不見,神色無憂無慮地往前行走,無知無懼又大智若愚。

  愚人牌代表冒險、輕斷、直覺、無知而熱情,勇敢而純潔。

  而愚人的左手中,就握着一株白玫瑰。

  這株白玫瑰,代表愚人内心的純潔和火一般的熱情。

  集齊四張塔羅牌後,竟出現了這樣一株意義非凡的白玫瑰來繼續指引他。

  它是想暗示愚人牌梁雯?

  謝池眉頭微皺。

  不對。

  他想不出愚人梁雯和白玫瑰的聯系,而且梁雯已死。

  莫非是梁雯的屍體上有秘密?

  可那為何要用白玫瑰來暗示?
直接用愚人不是更好?

  前四個收集的都是有正面含義的塔羅牌,按照之前的思路順推,白玫瑰也該有所指代,梁雯的屍體,實在無法與這些挂鈎上。

  等等——

  謝池心頭陡然一震。

  白玫瑰在愚人牌裡代表内心的純潔,或許是……心髒。

  而愚人,是二十二張大阿爾卡那牌中的第一張牌,可以代表……伊始,一切的開始。

  謝池神色驟變,手有些發抖。

  他緊阖上眼,将副本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一切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再睜開眼時,眼中是深深的驚悸。

  有一個點,因為長時間找不到對應,被他下意識忽略許久——副本開始沒多久,他們被引入古堡,看到仆從從金瓶裡挑出奇怪的腐爛的肉喂食烏鴉。

  謝池盯着自己的手看了會兒,然後将手緩緩地,捂上了自己的心髒位置。

  那裡突突跳着,平穩而有節律,真實而溫熱。

  謝池緩緩笑了,笑中有無奈和釋然。

  原來如此。

  白玫瑰暗示他,回到最初的最初,去思考問題。

  而副本的最開始,不是進入古堡,不是遇上引路的黑衣侍女,也不是發現紫色的龍蝦和朱鹭的毛。

  而是……蘇醒,在黑森林裡蘇醒。

  這才是副本最初的最初——一群演員,在黑森林裡陸陸續續醒來。

  謝池記得很清楚,他參加過那麼多副本,從沒有一次,是暈暈乎乎的醒來的。

  唯獨這一次,他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之前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

  在看見白玫瑰前,他隻當那是副本故事線的要求,并未深思。

  可如今,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在他的腦海裡形成——這場塔羅遊戲,到底是從那個時間節點開始的?

  是侍女講解遊戲規則,還是烏鴉跳舞,或是早一點的黑衣侍女吞鑰匙,有沒有可能更早。

  會不會……從他們醒來的那刻起,遊戲已經悄無聲息地開始了。

  會不會,遊戲在他們還沒蘇醒前,就已經開始了?

  謝池記得很清楚,女仆講解遊戲規則時,說的不是“介紹完畢後遊戲開始”,而是“遊戲已經開始,現在由我介紹遊戲規則”,遊戲的确在他們一無所知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而他們為什麼是從昏迷狀态醒來,才是一切問題的症結所在。

  “哥哥,挖開左邊胸膛。
”謝池平靜地說。

  他現在是活死人,不死不滅,挖開胸膛,并不會真正怎麼樣。

  他需要驗證。

  謝星闌會意,從邊上找到一塊削尖的骨,劃開了自己的心髒位置。

  劇烈的疼痛襲腦,謝星闌咬緊牙關,他的雙手鮮血淋漓,眼前一陣發暈,他将不受控制顫抖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左胸膛,在裡面一陣摸索。

  他的神色徹底變了。

  他的胸膛心髒位置,空空如也。

  那真實而令人心安的心跳,隻不過是一場幻象。

  他的心早就丢了。

  所有的玩家,竟是沒有心髒的人,沒有白玫瑰所象征的純潔的内心。

  所以他打不開石門,因為他純潔熱情的心在最開始就丢了。

  純潔的白玫瑰,開在腐爛惡臭的血液上。

  謝池阖了下眼,腦中飛速回憶着從副本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一切,再睜眼時,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哥哥,演員丢失的心髒,在他所對應的烏鴉的體内,所以他們能暫時變成人,因為它們在遊戲規則下,暫時偷走了演員的心髒。

  謝池回想起,他在黑森林裡睜眼的刹那,不僅看見了天上八顆星辰,還看到了……樹梢上的烏鴉。

  這是伊始,周圍隻有星辰和烏鴉,星辰代表天象,烏鴉代表心髒偷竊者。

  在他一無所知時,自己的心髒,已經在烏鴉的胸膛裡跳躍。

  “烏鴉吃掉的腐爛有氣孔的肉,是他們自己的心髒。

  謝池記得很清楚,仆從們喂烏鴉時,一隻烏鴉隻允許吃一個小金瓶裡的肉,如果一隻烏鴉想吃另一個金瓶裡的肉,仆從會嚴厲地驅逐鞭打它。

  每個小金瓶裡,都是烏鴉,也就是曾經的玩家丢失的心髒。

  它們在時間的沖刷中,早就腐爛,散發着惡臭。

  之前的玩家沒有順利找到自己丢失的心髒,隻能在下一次遊戲開始時,自己吃掉自己腐爛的心髒,堕落成女巫的仆從走狗眼線。

  腐爛的肉,是象征的是他們的失敗和永遠的堕落迷失。

  而新的玩家,是上一屆玩家的繼承者,他們的心髒,在烏鴉的體内。

  如果他們失敗,他們早已腐爛的心髒,将在下一次遊戲開始時,被喂給自己吃掉。

  因為那已經是無用之物。

  而找回一切的前提,是找回自己的心,畢竟所有演員,是因為金錢的誘惑,才來參加這場邪惡的遊戲的。

  這是開啟石門差的最重要的東西。

  他要找到對應的烏鴉,摳出烏鴉胸膛裡演員的心髒,打開石門,将找到的心髒塞入石門後棺材裡演員的胸膛,才能在審判中,讓那些人重新活過。

  謝星闌也想通了前因後果。

  謝池當即道:“哥哥,我們去找我的、葉笑笑的、任澤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副本快結束啦~

  想要白色液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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