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退婚後,隐藏大佬诓我去領證

  謝池來到了他們最開始被仆人引進的那間房。

  老婦人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謝池已經得知了她的身份,她就是塔羅巫師的真身。

  行将就木的塔羅巫師,按照塔羅轉世法要求的那樣,破釜沉舟自裁,變成活死人,順利開啟遊戲,然後在遊戲過程中,按照死亡順序向天地獻上祭品,祭品達到一定數目,塔羅巫師就會在遊戲結束後成功轉世。

  這是一個完整的過程。

  所以主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因為女巫也必須自裁,才能開始轉世。

  窗邊幹枯的樹枝上立着兩隻烏鴉,正來來回回晃着腦袋,機警地觀察四周。

  謝池如今這種狀态,并不會被發現。

  他從之前和隐士的交談中得知,這些烏鴉就是上批遊戲失敗的玩家。

  他們死亡變成祭品後,将在下次遊戲開始時,成為烏鴉仆從,負責幫女巫監視下一屆玩家,同時,他們也是遊戲規則的一部分。

  一個仆從對應一隻烏鴉,同時也對應一個玩家,那是因為,仆從曾經也有身份牌。

  當時烏鴉跳舞,仆從按照一定順序排成一排,那個順序,就是上一屆遊戲時,他們的身份牌順序,排在第一個的仆從,是上一屆的愚人,第二個是魔術師,以此類推。

  所以仆從手中的烏鴉飛到了演員手中,也就表示,演員繼承了他的身份牌,第二個仆從手中的烏鴉飛到了謝池手中,第二個仆從是魔術師,所以謝池的身份牌就是魔術師。

  這是一種遊戲的傳遞,烏鴉跳舞,其實是上下屆的交接儀式,舞蹈内容裡烏鴉三兩成群還是形單影隻,則在暗示這屆玩家間的人際關系情況。

  一切都有迹可循。

  謝池徑自走向鐵栅欄邊,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還記得,之前塔羅巫師抓住他,似乎想對他說什麼,卻被沖進來的仆從們制止了,而制止老婦人的仆從裡,也包括那個女巫幻化的漂亮詭異侍女,不排除女巫是在自導自演,但還有一種可能性,老婦人真的有話要說。

  眼下他這種狀态,沒了烏鴉監視,女巫并不能第一時間趕來制止他,再好不過。

  不過女巫留兩隻烏鴉在這看守,也間接說明了,老婦人的重要程度。

  他現在就算被女巫發現,女巫也殺不了他,隻是到底會對他接下來行事造成巨大阻礙,所以他還是越快越好。

  “哥,我們進去。
”謝池說。

  謝星闌會意,撐住鐵栅欄中間的邊,輕輕翻了進去,彎下身,搖了搖床上沉睡不醒的老婦人。

  “嘎”一聲,窗外的烏鴉或許是看到老婦人的肩膀莫名其妙地動了動,第一時間叫出了聲。

  謝池心下一沉,回身望了眼門邊,手上搖晃的力度陡增。

  門外不遠處,已經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應該是女巫趕過來了,謝池一低頭,老太婆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黑漆漆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他的臉,似乎在辨認他的身份。

  她能看見自己!

  “唔唔唔唔——”

  老太婆激動地仰頭想要說話,她一張嘴謝池才發現她沒有舌頭!

  照隐士所說,她分明就是女巫,女巫加入轉世後,竟狠心連自己的舌頭也割掉了!

  她到底怕透露什麼?

  謝池心思疾閃,冷靜地問:“你不是女巫?

  女巫分明就在門外,除非她可以同時操控兩個軀體,否則眼前這老太婆的靈魂根本不是女巫。

  老太婆愣了下,卻搖了搖頭,在謝池茫然的眼神中,搖得越發快。

  謝池僵住了。

  他問“你不是女巫”,老婦人給的答案是否定的,也就是說……她是女巫?

  怎麼會?
她是女巫,那外面的是誰?

  謝池怔了怔,倏然意識到什麼,眸光一緊,飛速道:“你是最開始發現塔羅轉世法的塔羅巫師,外面的是後來奪取你力量的玩家?
成功轉世的是她,但你的部分靈魂也留在了她身上?

  這次老婦人開始拼命點頭,激動得眼泛淚花。

  謝池心下微駭。
所以現在的女巫加入轉世前,毫不留情地割掉了自己的舌頭,她怕那個殘留在她身上的初始女巫魂靈向玩家透露對她不利的信息!

  而玩家一開始來到這裡拜見老婦人,老婦人抓住他的手,是想告訴他,她才是真正的塔羅巫師,外面的是玩家,是在某一屆更疊中,順利殺死諸多祭品奪取轉世機會的玩家!

  隐士所知甚少,根本不是沒有玩家成功過!
而是成功的那些玩家,早就與邪惡的女巫無異!

  立場不同,成功的玩家,早就站在了隐士的對立面!

  這才是殘酷的真相。

  電光火石間,謝池想通了一切,冷聲道:“你想殺了女巫?

  老婦人瘋狂點頭。

  “幫我,告訴我線索。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謝池和女巫隻有一門之隔,床上的老婦人拼命用身體撞擊身下床闆,“唔唔唔”地發聲,似乎在暗示謝池什麼。

  謝池眉頭緊皺,突然靈光一閃:“哥,床闆!
快!

  謝星闌瞬間心神領會,他心道一聲對不住,直接将女巫掀下床闆,然後在床周飛速摸索,漆紅色的床闆下,有一塊小小的凸起。

  “找到了。

  這就是栅欄圍住床不讓玩家靠近的原因。

  謝星闌按下凸起,床闆“砰”一聲彈開,露出底下漆黑的密道,他在烏鴉“嘎嘎”的叫聲中,一個縱身跳進了密道。

  女巫已經撲到窗邊,謝星闌眼疾手快,拽下了床闆。

  身體在急速下墜,謝星闌試圖找個借力點,卻發現牆壁太過光滑,他隻能忍着失重感,靜靜等待跌落。

  頭頂透進些許光亮,謝星闌一擡頭,就看見了已經打開床闆的女巫的臉,她已經半隻腳塞了進來,再一個翻身就要跳進來,謝池倏然道:“你有空追我,不如多殺幾個祭品!

  女巫卻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

  謝池看到女巫的選擇,眼中溢出一絲笑意,向下看:“哥,這裡的秘密,比女巫殺祭品還重要。

  謝星闌未有絲毫松懈,密道似乎倒底了,有微弱的燭光若隐若現,謝星闌觸到結實的石頭地面,打量四周,看到了一條向下的石頭階梯道。

  階梯極窄,謝池瘦,都隻勉強能走進。

  一片死寂中,謝池突然聽到了一陣清脆的敲擊聲。

  他皺眉回頭,不是女巫,女巫在身後,聲音卻是從石頭階梯底下傳出的。

  “哥,我們下去。

  謝星闌凝神動作,沉默不語。

  周圍陰暗潮濕,兩側的牆壁都是滑膩膩的石頭,石頭上每隔幾米挂着盞亮度堪憂的蠟燭燈,氧氣稀薄,謝星闌胸口發悶,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順着階梯向下疾馳。

  越往下,氧氣越稀少。
謝星闌心下微沉。

  動作如果不快,他可能會窒息昏厥。

  背後女巫窮追不舍。

  不知道跑了多久,底下場地漸寬,他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門前,眼前的場景令人不寒而栗——這與其說是個密室,不如說是個亂葬崗,不大的空地,橫七豎八擺滿了屍體,屍體有的已經風化,成了一堆白骨,有的還殘留着一點血肉,上面密布着不知名生物的撕咬痕迹。

  或許是魔鬼。

  腳底下發黏,地上撲了薄薄一層血,鼻翼兩端的血腥味和臭味令人作嘔。

  這應該是處理祭品的地方,這些死掉的人,應該就是被獻上的祭品。

  謝星闌掩住口鼻,他視力過人,定睛看了會兒,發現地上那些血都彙向了石門,他在屍體間跳躍,很快來到了石門前。

  石門從上到下都是血,稱之血門再恰當不過,它的中部位置有四個人手可以伸進去的凹槽。

  “我伸進去試試?

  眼下也沒有别的辦法,謝池說:“好。

  謝星闌将手伸進了第一個凹槽,血門上的血有異動,它飛速上湧,湧入了第一個凹槽,謝星闌的手瞬間被血浸沒。

  與此同時,石門竟輕輕顫動起來,但這顫動隻維系了一兩秒,就停下了。

  謝池不明所以,窒息感在攀升,女巫的腳步聲清晰可聞,他知道不能久留,立即道:“都試試!

  十幾秒的功夫,謝星闌試完了四個凹槽。

  除了最後一個凹槽,前三個凹槽,手伸進去的時候,都有異動,而第一個凹槽,門顫動了一秒,第二個顫動了兩秒,第三個三秒。

  他甚至覺得,隻差一點,門就能被打開了。

  清脆的敲擊聲又響起,謝池這次聽得很清楚,它是從石門後傳來的。

  謝池心下有些異樣。
這聲……莫名有點像棺材蓋敲擊棺材身的聲音,一聲一聲,“笃笃笃”的,而且……

  謝池屏息靜聽。

  敲擊聲此起彼伏,似乎……有兩個發聲源。

  他越發疑惑,又将手按進第四個凹槽試了試,依然沒有動靜。

  似乎隻有四個凹槽齊動,石門才能被打開,他不知道為何能催動前三個凹槽,但顯然,第四個凹槽他目前不符合。

  四個凹槽能催動三個……

  石門後的奇怪動靜……

  謝池抿了抿唇,就要攫取到什麼,身前,隔着十幾具血腥的屍體,他對上了女巫發亮的黑眼珠。

  “走!

  他現在雖然不死不滅,但一旦被女巫困住,失去行動力,情況将急轉直下。

  謝星闌缺氧,動作遲緩,女巫直直撲了上來,猙獰的臉近在咫尺,她張開嘴,就要撕咬謝星闌,謝池這才看清她的确有舌頭!

  那條猩紅的舌頭就要舔上他臉側,謝星闌擡手拿起骷顱頭,往她頭上砸去。
一番纏鬥,順利脫身,來路被堵,謝星闌胸悶頭昏,幾乎站不穩,強忍着,一言不發和女巫周旋。

  “哥,這邊!
”謝池一直在觀察,倏然道。

  謝星闌會意,再次甩開女巫,撥開眼前層層堆疊的屍體。
屍山後,露出了一條隐藏的通道。

  謝星闌一個沖刺,在路的盡頭頂端,看到了一塊四四方方的木闆。
周圍都是石頭,隻有這一塊是漆黑的木闆。

  他一腳踢掉木闆,手攀上去,一個用力,從密道裡翻出,一出來,發現自己在一個漆黑/逼仄的衣櫃裡。

  身前衣櫃門闆上,刻着10個數字,數字9被特别被圈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受相當于一個會受傷但不會死,被人看不見的正常人。

  因為活死人,歸根結底還是人。

  不是靈魂,所以星星和池沒分開啦。

  就相當于三個緯度空間,鬼怪女巫是一個,玩家是一個,謝池是一個,三個緯度部分交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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