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退婚後,隐藏大佬诓我去領證

  小憩的任澤也醒了,撲過來翻看陸聞身上,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蚱:“這是……鐵闆甲魚?

  “對。
”謝池頭也不擡,檢查着陸聞身上。

  晚餐上謝池為了讓甲魚主動找上自己,每道菜都嘗了一遍,任澤和陸聞也跟着他這麼做了,現在看陸聞的症狀,鐵闆甲魚在三人中挑上了陸聞。

  陸聞痛呼聲卡在喉管裡,整張臉因熱和窒息漲得通紅,他在床上打滾,白茫茫的蒸汽從他體内往外四洩,燙得謝池手上皮膚通紅一片。

  “怎麼辦?

”任澤焦急地看向謝池。

  謝池當機立斷:“扛進浴室。

  二人扛着他進去,将他塞進浴缸,任澤手忙腳亂地打開花灑和水龍頭,對着陸聞身上噴。

  冰冷的水灑在陸聞身上,竟直接蒸發成了水汽,冷熱交接那種細微刺啦聲在陸聞身上到處遊走,像極了鍋裡的水燒幹了的樣子。

  陸聞皮膚紅得像烙鐵,身體裡的水分也在高溫中蒸發,整個人竟活脫脫地縮水一圈。

  “熱……”陸聞的嘴皮幹裂得像幹旱的大地,他感覺自己要熟了。

  謝池從洗手池底下摸出大盆,将水龍頭開到最大,放着水,一盆盆往陸聞身上澆,他們隻能這樣,别無他法。

  延緩食物煮熟的辦法,就是不斷加冷水。

  忙活了七八分鐘,二人都一頭大汗,陸聞卻不見好轉。

  謝池臉色陰沉:“任澤你過來換我,這方法治标不治本,他撐着不住。

  “好!

  謝池心道:“哥,你檢查下他身上有沒有異物。

  “好。

  謝池讓謝星闌出來,謝星闌走過去,他視力過人,仔細檢查着陸聞的皮膚,陸聞皮膚上覆着的鱗片此時都成了軟趴趴的透明色,謝星闌隻掃視了一遍,就輕易在一塊鱗片下看到了一個小突起。

  “你忍着。
”謝星闌道。

  陸聞咬緊牙關:“好。

  謝星闌毫不猶豫地用惡靈之刃插進了那塊皮膚,陸聞的皮膚很硬,鋒利如惡靈之刃在其中行走都感受到了莫大阻力,陸聞也在這種拉扯勾連的劇痛裡臉色慘白,幾欲昏厥。

  他第一次有點恨自己皮厚。

  終于,謝星闌找準了那個陸聞肉裡的東西,用劍尖挑住,一點點往外扯。

  陸聞已經麻了,疼到極緻就感覺不到疼了。

  出來的是根血繩,血繩末端挂着個烏龜形狀的菜牌,上面寫着四個字——鐵闆甲魚。

  菜牌出來的刹那,陸聞身上的高溫驟消,他的臉色也漸漸恢複正常。

  是這東西搞得鬼,總算有驚無險。

  任澤坐在浴缸邊揩汗,心下還一陣後怕:“得虧是陸聞,皮厚耐煮,要我不是熟透了。

  确認陸聞沒問題後,任澤幫他包紮傷口,謝星闌又将身體控制權還給了謝池。

  “沒事,”收到謝池詢問的眼神,陸聞艱難地說,“我很快就恢複了。

  “對了,”陸聞下意識壓低聲音,“那、那顆牙齒剛才因為魚鱗軟化掉浴缸裡了,現在魚鱗又變硬了,我就将它又藏回去了。

  謝池點點頭,轉而說正事:“現在發生事件了,符合app規則,我們出去。

  他還差一個牌子,妹妹還差一個腎和一個嬰兒,姐姐陣營,姐姐一共缺六顆牙齒,路鳴上交一顆,遊景上交兩顆,趙錦華從他這搶走一顆,姐姐目前應該獲得了四顆牙齒,還差兩顆。

  謝池和任澤開門出去,陸聞忍痛跟上,謝池剛走出門,腳步一頓,臉色微變。

  鼻端是濃郁的血腥味。

  任澤愣了秒:“糟了!

  三人循着血腥味,撞開了新銳馬恒的房間,屋子裡的場景令三人心口一窒。

  馬恒的屍體被釘在牆上,雙臂張開成十字,光裸的身體血肉模糊,心口整個都是空的,嘴角糊滿了鮮血,後腰的位置,黏黏糊糊的血順着腿流到腳邊。
他腳邊的血泊已經很大了,看樣子馬恒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陸聞臉色微白:“謝池,我們要的器官沒有了……”

  這是姐姐殺的第五個人,姐姐已經獲得了第五顆牙,這也可以說是他們最後一次搶奪器官的機會,卻在悄無聲息中流逝了。

  姐姐再獲得一顆牙,就不會遵循這個一顆牙隻能殺一人的破規則了,他們幾乎可以說是沒可能湊齊那個腎了……

  氣氛一時壓抑到了極點。

  情況急轉而下,預感得到了應驗,謝池保持冷靜,沉默不言地走上前,先确認了下所需的器官都不見了,然後檢查着馬恒的屍體。

  馬恒的脖子上挂着個十字架,馬恒的死狀和耶稣受刑時一樣,内核卻截然不同——耶稣是犧牲,馬恒是蠢死。

  姐姐這是在嘲諷馬恒,嘲諷他們。

  “怎麼會這樣……明明就差一個腎!
”任澤煩躁地揪着頭發。

  謝池并沒有半分氣餒,用眼神安撫他:“事已成定局,沒什麼可悔的,我們既然選擇了站在她的對立面,就要做好迎接一切的準備,她的目的就是打消我們的信心。
事實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算走一步算十步,也會出現各種不可控,摧枯拉朽的實力幾乎能擊破一切陰謀詭計。

  他整個人疏疏落落立在那,好像沒什麼能擊垮他的,任澤被鼓舞,漸漸冷靜下來,攥着手,眼裡透着堅定。

  三人的手機突然響了。

  [妹妹已消化适應完畢所獲器官。

  妹妹陣營進度更新:

  妹妹已經恢複了一部分實力,但依然不足以戰勝姐姐。

  妹妹接下來将幫助她的信徒繼續尋找缺失的器官,獲得實力的增幅。

  妹妹雖然獲得了行動能力,但隻有信徒将器官親手塞進她的身體裡,才能幫助她恢複實力,妹妹并不能自己動手獲得器官。

  請信徒們再接再厲,幫助妹妹戰勝姐姐。
]

  總算有了個好消息,陸聞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背上藏牙的地方突然一陣灼燒般的劇痛,陸聞毫無防備,痛呼出聲。

  “怎麼了?

”任澤靠得近,還以為是鐵闆甲魚的症狀複發了,第一時間過去檢查他的背。

  陸聞忍着劇痛拼命朝謝池眨眼,暗示是牙齒有異動。

  任澤正要去檢查陸聞藏在身上的那顆牙齒,陸聞背上藏牙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點熒光,黑夜裡,熒光格外顯眼。

  任澤目睹着陸聞背上的變化,瞪大眼睛,心頭一陣狂跳:“謝池!

  也就幾秒的功夫,熒光已經亮得能照亮整個漆黑的房間。

  謝池臉色前所未有的陰郁,大步流星走到陸聞跟前,直接朝陸聞伸手:“給我。

  陸聞摳下那顆血牙,塞進了謝池的掌心。
血牙在謝池掌心發光發燙,像一顆迷你夜明珠,隻不過謝池有血有肉的手,并不能遮擋住血牙的光。

  爆點是麼?
謝池握緊了那顆血牙。

  血牙在他的掌心顫抖跳動,有生命一般,它似乎想從謝池的手心逃走,與什麼詭異可怖的東西彙合。

  有東西在感應召喚它。

  謝池掃了眼身後二人:“快走。

  二人立馬跟上,身前的謝池卻突然停住腳步。

  陸聞差點撞上去:“怎麼了……?

  “不用走了,”謝池臉上浮現譏諷的笑意,“他們來了。

  陸聞:“他們……?

  樓梯轉角處,趙錦華和遊景走了上來。

  遊景看到謝池發着光的右手,愣了下,眼裡閃過狂喜和獸般的貪婪:“媽!
最後一顆牙齒在他們那兒!

  任澤和陸聞心道一聲不妙,渾身血液冰涼。

  [完了完了,狹路相逢了!
我就怕這個!
]

  [池池快把牙交了,這次不是鬧着玩的!

]

  [前面是不是蠢?


交了牙趙錦華和遊景就完成任務離開了,其他演員立即被姐姐殺死]

  [可是不交也是死啊!

謝池有不交的權利麼?
他們那麼弱,根本護不住最後一顆牙!
不交還可能被趙錦華打殘,這就更慘了!

]

  [那不是怎麼算他們都必死無疑了麼,妹妹說了她打不過姐姐……]

  趙錦華攔住三人,朝謝池伸手:“交出來。

  謝池拖延時間,在和謝星闌交流:“哥哥,我不能交。

  “我知道。
”謝星闌的聲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冷靜。

  “交出來!
”趙錦華說第二遍時已極不耐煩。

  “我勸你像第一次那麼識相。

  謝池緘默:“哥哥……”

  他太過抱歉,情況急轉而下,最後他卻隻能像個逃兵,讓哥哥面對強大的對手,勝負未蔔。

  謝星闌竟輕笑了聲,聲音低沉悅耳:“小池,就像我無條件相信你是對的,即使沒有任何依據;所以,也請你無條件相信我——能夠戰勝她。

  謝星闌的字典裡沒有輸和退縮。

  謝池嘴角緩緩翹起來,他的字典裡也沒有輸和退縮。

  “不交。
”謝池擡頭對上趙錦華的視線,滿臉冷淡,剛才的笑仿佛隻是昙花一現。

  趙錦華還愣了下,随即嗤笑出聲:“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麼?

  “負隅頑抗,不識擡舉。
”趙錦華顯然也極懊惱,她捏死謝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螞蟻還偏偏認不清自己,耽誤她時間。

  趙錦華不再廢話,給了遊景一個眼神,遊景會意,立即用了瞬移過來搶,他快到成了一道殘影,移動至謝池所在的位置,卻發現自己連謝池的手都沒碰到。

  謝星闌輕輕避過,整個人立在那裡,銳利得像刀鋒。

  趙錦華在他眼裡看到了殺戮的欲望,奇異得笑出聲:“你還想殺我?
光恨有什麼用?
恨隻是無能者的可悲發洩。

  “不知天高地厚!
”趙錦華的臉徹底冷下來,剛要呵斥遊景退開,瞥見謝星闌毫不猶豫地朝遊景刺去,心頭突得一跳,瞬間拿出道具格擋謝星闌的攻擊。

  那是柄長約一米的法杖,通體漆黑,像是燒焦了的樹杈,又像吸血鬼古堡裡的燈茶,頂端墜下無數黑色的邪惡的星星,法杖身上繪着奧秘的紋路,詭異的黑光纏繞在杖柄上。

  惡靈之刃碰到法杖,恍惚間,惡靈之刃上的惡靈竟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謝星闌被震得倒退好幾步才站穩,他手指開裂,血順着手指流到了匕刃之上。

  謝池竟然妄想對她兒子下手!

  趙錦華怒不可遏,轉頭對遊景吼道:“你藏起來!

  她說完直接朝謝星闌攻來。

  遊景被吓得心有餘悸,立即點頭朝反方向跑,避開趙錦華和謝池的交戰。

  不到五秒,謝星闌身上已經留下幾道深得駭人的血痕,血痕裡皮肉翻開,他潔白的衣襟頃刻被濡濕,露出緊緻的胸膛。

  陸聞觸目驚心,霎時紅了眼,沖上來笨拙地幫謝池擋住趙錦華的傷害,卻被趙錦華的一擊直接擊飛出去,他這才知道趙錦華到底有多強勢。

  “謝池!
”陸聞吐出一口鮮血,眼底染上絕望。

  樓道口太窄,長長的法杖占盡優勢,謝星闌的靈敏無處施展,他并沒有被疼痛和越來越猛的攻勢所影響,當機立斷,邊躲邊退,最後退到圍欄邊,單手一翻,往樓下躍。

  趙錦華追上,扶着欄杆要用長長的法杖去擊打他的後腦,任澤目眦欲裂:“謝池!

  謝星闌感受到背後的危險,側身去躲,還是被餘震波及,吐出一口鮮血。

  任澤倒着撥了一秒表,趙錦華身形滞了一瞬,謝星闌順利降落在一樓。

  趙錦華冷笑了聲,也跳了下去。

  夏遙躲得遠遠的,看着這邊的交戰,心下後悔莫及,她怎麼會一時鬼迷心竅選擇幫謝池?

她做的一切要是敗露了,趙錦華輕易就能要了她的命!

  趙錦華的身手并不靈敏,但勝在過的片多,身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強化,普通的攻擊并不能傷害到她,她的彈跳力、移動速度也非常人可比,謝星闌知道拖下去他必死無疑。

  趙錦華意外這個卑微的新銳竟然能抵擋這麼久,她覺得丢面子,更想速戰速決,謝池卻一眨眼不見了。
趙錦華東張西望,都沒看到謝池的蹤迹。

  ——謝池躲起來了。

  宅子裡就那麼大地方,謝池消失的方向又固定,趙錦華冷笑一聲,朝那裡的四五間房間搜去。

  [趙錦華賤人!

]

  [謝池死定了,時間問題,不想看了]

  [不是一個水平的]

  趙錦華刻意壓低腳步聲,一間間仔細地搜着,她走到一間房間門口,看到門裡側不起眼的血迹,頓時停下腳步。

  謝池在這。

  趙錦華屏住呼吸細聽着,如願聽到了刻意壓制的粗重喘息聲。

  她看向了喘息聲傳來的方向——屋子裡的衣櫃。

  藏在這裡麼?

  趙錦華得意笑了,死死盯着衣櫃,提着法杖徑直朝那兒走去,毫無征兆的,左邊視角盲點處卻突然露出一張鬼臉!

  趙錦華毫無防備被撲倒在地,正對上一張猙獰扭曲的女鬼臉,登時吓得面無血色。

  她愣神的那一刹那,身上的女鬼露出獠牙咬她,趙錦華回神躲避要害,肩膀上的一塊肉還是被咬了下來。

  “啊!
”趙錦華慘叫一聲。

  她上當了!
謝池是故意引她進來的,就是為了讓女鬼對她下手!

  可這隻鬼為什麼會幫謝池?

這隻鬼又是從哪兒來的?

  謝星闌從衣櫃出來,和女鬼一起攻擊趙錦華,趙錦華被刺了兩下又咬了兩口,嘴裡念出的咒語終于遲遲生效。

  腳下一個巨大的圓形法陣泛着詭秘奧妙的光,謝星闌直覺不妙,迅速退開,法陣中央一隻骷顱手伸了出來,一把抓住女鬼的腳,将女鬼甩了出去。

  女鬼重重摔在地上,轉瞬不見,于黑暗中藏身,等待下次的出手。

  趙錦華脫險,整個人狼狽不堪,她的臉因怒火和羞憤漲得通紅。

  她轉頭,看着逃走的謝星闌,眼裡閃過冰冷至極的殺意,她竟然會被個新銳算計至此!
她今天一定要讓謝池千刀萬剮!
演員不能殺演員,骷髅可不是演員,她要讓骷髅殺了謝池!

  “哥哥,找遊景。
”背後趙錦華疾追,謝池保持冷靜,飛速道。

  “好。
”謝星闌道。

  謝星闌尋找時,謝池心念疾閃。

  他原以為為他所用的妹妹能抵擋一陣,卻沒想到趙錦華召喚骷髅後,妹妹直接被甩了出去,果然6.75倍還是太弱了,連趙錦華都戰勝不了,所以如果姐姐真的獲得了最後一顆牙齒,他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他必須守住最後一顆,守到他讓妹妹強大到能戰勝姐姐或者他收集到最後一個菜牌子為止。

  妹妹聯系他們幫他們很正常,她需要他們将器官塞入她的體内,他們現在完完全全處于劣勢,他們全死了後,妹妹就完完全全失去了戰勝姐姐的機會。

  至于姐姐為什麼沒出手幫趙錦華,理由也十分簡單——他們弱,趙錦華強,在姐姐那裡,趙錦華經過一番消耗肯定能殺了他們,壓根不用她出手。

  姐姐想利用完趙錦華後殺了她,但她很忌憚趙錦華的實力。

  那個骷髅!

  他是人類,那個骷髅對他的傷害相對來說較小,但同為靈體的鬼撞上骷髅,同樣的一擊,受到的傷害就勢必是他受到的幾倍。

  這點從妹妹直接被骷髅丢出去就能看出來。

  妹妹怕骷髅,姐姐也怕。

  姐姐想看他們交戰坐收漁利。
到時候趙錦華順利殺了他們,他們也消耗了趙錦華,姐姐在暗中窺伺清了趙錦華所有手段,等趙錦華為她奉上牙齒後,就能輕輕松松不費吹灰之力地殺了趙錦華!

  所以他們現在不用擔心姐姐出手,他們隻要躲避趙錦華的攻擊,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遊景。

  背後趙錦華窮追不舍,謝星闌一間間地找着遊景,腳底下毫無征兆地伸出一隻骷髅手,他的腳踝被抓了下,劇痛難忍,謝星闌一言不發,将惡靈之刃狠狠插了進去,骷髅手停滞的一瞬,他将自己的腿抽開。

  腿上森森白骨可見,涓涓血流順着傷口流下,止都止不住。

  失血過多,謝星闌臉色煞白如紙,他雙目冷靜,咬緊牙關站起,感覺不到痛似的。

  他終于在下一間房找到了躲在門口的遊景。

  謝星闌渾身是血,目光冰冷無溫,手上殺器邪惡無比,遊景看到這尊不人不鬼的煞神,腿竟有點軟,他一點點朝後挪,轉身逃跑,卻被謝星闌輕易鎖住了脖子,陰寒染血的刃尖抵上了他脆弱的脖頸,遊景霎時如跌冰窖。

  死亡的恐懼攀襲,遊景渾身僵硬到了極點,雙目一片渙散:“别、别殺我!

  他像隻小雞仔,被謝星闌輕易地提起。

  [卧槽!

人質!

]

  [有戲有戲!


]

  “媽!
救命!
”遊景掙紮着,喊破了音。

  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和謝池之間的巨大差距,他把謝池當對手,謝池卻有輕易殺了他的能力。

  “還能瞬移麼?
還有道具麼?
”謝星闌抵着人質,一點點走出去,他也有情緒,語氣低郁而嘲弄,“你除了喊媽媽,還會什麼?
斷奶了麼?
出子宮了麼?

  躲在遠處的夏遙看着這邊,滿臉難以置信,謝池竟然……

  他、他竟然……

  夏遙眼裡煥發着異彩。

  “你放開我兒子!
”趙錦華剛趕到,就見到了這副場景,氣得汗毛倒豎,又惶恐到了極點,生怕謝星闌一不留神就要了她兒子的命。

  謝星闌譏諷地看着她。

  “你真的以為我會受你要挾?
”趙錦華冷笑,揚起法杖,念了幾句咒語,樓上突然傳來兩聲慘叫,謝星闌擡頭,任澤和陸聞齊齊跌破欄杆摔了下來,奄奄一息。

  “你放了我兒子,我放了他們,這筆買賣做不做?

”趙錦華用法杖指着二人,似乎隻要謝星闌搖頭,她立即要了二人的命。

  “謝池别管我!
”陸聞吐出一口破碎内髒,吼道。

  “幹死他娘的,殺了遊景,老子這條命值了!
”任澤撐着地,艱難擠出得意地笑。

  謝星闌收回視線,用匪夷所思地眼神看趙錦華:“你是不是蠢?

  趙錦華臉一僵。

  “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
”謝星闌漆黑的瞳孔裡皆是冷漠,半點沒受威脅,反倒是轉着惡靈之刃,輕輕在遊景脖子上劃了一道。

  遊景閃避着,卻動彈不得,像個牽線木偶。
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頸尖的肌膚,他吓得渾身痙攣,不受控制地顫抖。
匕刃上的惡靈之氣察覺到濃郁的血腥味,興奮得顫抖起來,惡靈之氣順着遊景脖子上破開的口子鑽進去,在遊景體内肆虐破壞,遊景登時疼得臉色煞白,嚎叫出聲。

  “遊景,你聽到沒,你真的好廉價,隻值我兩個隊友的命。
”謝星闌居高臨下地看他,噙着毒蛇般冰冷的笑意說着。

  遊景卻疼得一個字都聽不見了,他隻知道身後的人真的會殺了他,他害怕極了:“媽,救我!

  “你敢逼我!
”趙錦華怒不可遏,她開始慌了,手不住發抖,幾乎要握不住法杖,“你别忘了演員不能殺演員!

  謝星闌嗤笑了聲:“規則是建立在活之上的,都要沒命了,誰還會在乎規則?
你要清楚一點,是你怕他死,不是我怕死。

  謝星闌對上趙錦華的視線,平靜地說:“如果我活不了,他也别想活。

  趙錦華跳腳,又急又氣,冷笑一聲:“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辦法殺你救他?

  “不,我信。
”出乎意料的,謝星闌直接肯定了,“不過你到現在都沒用,說明那個方法對你來說,損耗巨大,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跟我廢話。

  趙錦華被戳破心思,一口牙幾欲咬碎:“你要怎麼樣?

  “不把第六顆牙交給女鬼,等我完成任務再交,這對你來說好像并沒有什麼損失。

  趙錦華心底嗤笑,一個卑微的新銳竟敢和她叫闆談條件,她眼珠微轉:“好,我答應!

  眼下當務之急是救遊景的命,等謝池放下遊景,她一定殺了他洩憤!

  [卧槽别啊,謝池你怎麼這個時候犯傻?


你怎麼能和趙錦華談條件?

我靠我氣死了!

]

  [是我的話,我要是換回我兒子也肯定第一時間殺了綁架的啊!

艹氣死我了!
]

  [這賤人話能信麼?

别啊啊啊啊!


你拽着遊景,隻要趙錦華不下定決心和你拼命你能撐一會兒的!
]

  “謝池!”任澤心頭一陣狂跳,馬有失蹄,再聰明的人在這種高壓之下也難免會犯蠢,任澤忍着劇痛吼道,“别!

别答應她!

  陸聞愣了下,也反應過來,出聲勸阻。

  “你們閉嘴!
由不得你們做決定!
”趙錦華生怕謝池反悔,法杖一揮,二人頓時吐出一大口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躲在暗處的夏遙滿臉失望,開始絞盡腦汁想自己接下來怎麼苟活。

  謝星闌繼續道:“你怎麼證明?
畢竟你空口答應,誰知道你之後會不會反悔?

  “那你要我怎麼樣?

”趙錦華怒道。

  謝星闌想了想:“這樣吧,你過來把你的法杖交給我,我就把你兒子還給你。

  趙錦華暗自冷笑,的确,一般來說,像她這樣的能力,失去法杖後就失去了媒介,無法召喚靈體,等同于失去能力,可她不一樣,她的召喚很特殊,主要靠的是咒語,沒了法杖,隻是召喚速度下降了而已。

  愚蠢不堪,正中下懷。

  但交易還是要哄擡己方的,趙錦華故作為難,怒道:“你别太過分!
法杖交給你,你萬一過後反水,到時候我壓根沒能力赢你……你休想!

  謝星闌掐着遊景脆弱的脖頸:“我并不覺得我很過分,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媽!

”遊景眼淚都出來了。

  “好好好!
你别激動!
我給你還不成!
”趙錦華貌似徹底敗下陣來,連連道。

  “那你過來。
”謝星闌說。

  [你别上當啊我的天啊啊阿!


靠,你不能和比你厲害的談條件的,他們永遠有别的手段……]

  [我好氣啊恨鐵不成鋼]

  趙錦華走到跟前,非常有誠意地将法杖遞了過去,嘴裡卻已經暗暗開始念咒語。

  謝星闌作勢伸手去接法杖,同時貌似很有誠意地将遊景往外推,趙錦華眼裡劃過得逞和莫大的譏諷。

  “再靠近點,我夠不到。
”謝星闌說。

  謝星闌已是強弩之末,而且道具隻有把破刀,趙錦華不疑,迫不及待地靠更近去接遊景。

  她貼得那樣近,在拉扯遊景的過程中,身體和謝池間的距離幾乎不到十厘米。

  趙錦華整顆心都在遊景身上,排山倒海的可怕能量卻突然從謝池身上湧來。

  趙錦華意識到什麼,驚恐地瞪大眼。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不止一個道具。
”謝星闌的聲音宛若來自地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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