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和渣男離婚了》第一卷_第279章 這麽不願意讓我碰你?
為避免再遇上顧淮西,夏梓木暫時從公寓搬出去,住進了酒店。
陸景灝回國時,提前給她發了消息,告訴她航班的時間。
她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去了機場。
等了沒多久,陸景灝乘坐的飛機便落了地。
人流湧出,夏梓木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陸景灝。
他個子高,加上俊朗的五官,在人群可以說是中鶴立雞群。
他原先神色漠然,眸底像是帶著化不開的冷意。
和她對上視線時,眉眼間卻染上了清淺的笑意。
他大步走向她,身後跟著唐鈺。
他在她面前停下,“等很久了?
”
夏梓木搖搖頭,“我踩點來的,也就等了幾分鍾。
”
瞧見她脖子上空蕩蕩的,他便摘下自己的圍巾給她圍上。
過程中,他低頭,想去吻她。
夏梓木歪了下頭,那吻最後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陸景灝眸色一暗,退開一些,卻沒有追問,牽著她往外走。
夏梓木知道自己剛才的微動作讓他起疑心了,可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保持沉默。
兩天時間過去,她想了很多。
卻依舊不知該如何面對陸景灝。
她心裡害怕。
怕他知道那晚的事情後,就不要她了。
同時也怕他知道那件事後,依舊堅持留在她身邊。
這樣的她,根本配不上他。
可若是叫她就這樣和他分開……
一想到這個念頭,她心口就像是窒息一般的疼。
陸景灝察覺到她走神,不動聲色地問:“晚餐想吃什麽?
我讓人訂餐廳。
”
夏梓木聲音很淡:“我都可以。
”
“聽說你和東勝建立了合作關系?
”
“嗯。
”
“昨天爺爺給我來了電話,讓我陪你去見見他,今晚去嗎?
”
“改天吧。
”
不論陸景灝問什麽,夏梓木回答得都心不在焉的。
如此明顯的表現,陸景灝根本不可能看不出她有事瞞著他。
現在已經快六點,陸景灝打發了唐鈺,便和夏梓木去吃了晚餐。
過程中,夏梓木的情緒依舊有些低,眉間縈繞著淺薄的一層鬱氣。
吃過晚餐,陸景灝開著夏梓木的車,和她一起回了公寓。
抵達目的地後,夏梓木卻沒有要上樓的意思,在車邊就停下了腳步。
“我這幾天有點事,要在酒店住一陣,你先上去吧,我回酒店了。
”
她說著,便要轉身去拉駕駛座的車門。
身後的人扣住她的腰,把她拉近。
他彎著腰,下巴抵在她肩上。
“發生什麽事了,告訴我,嗯?
”
冬夜的風異常的冷,他的話夾著熱氣,鑽進她耳中。
夏梓木沉默著,手指暴露在空氣中,任由體溫一點點流逝。
良久,她才道:“時衍,我們分手吧。
”
平靜到沒有一絲起伏的話,深藏著心底奔騰翻湧的情緒。
上一世受過傷,她對戀愛這件事,本就是抱著恐懼和不確定的。
隻要看到哪怕一丁點可能會受傷的征兆,她就會毫不猶豫地縮進自己的龜殼裡。
長痛不如短痛。
在事態還沒有變得最壞之前,斬斷一切,是最好的保護自我的方法。
她話音落下後,身後的人卻遲遲沒有回應。
夏梓木深吸一口氣,不得不再次重複自己方才的話:“時衍,我們分手……”
話到一半,她便被陸景灝握住肩膀,強行轉了過去。
陸景灝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仰起來和他對視。
背著光,他的五官輪廓都模糊了。
眼神也是晦暗不明。
雖然看不清,可夏梓木就是能感覺到他生氣了。
可盡管生氣,他手上依舊沒敢使太大的力。
怕捏疼了她。
他俯身,滾燙的唇蹭著她的。
輕輕的試探後,略顯粗暴地撬開了她的唇齒。
他總是這樣,溫柔的同時,又強勢得叫人無法拒絕。
緊緊吸引著她的目光。
她喜歡他。
很喜歡很喜歡。
如果沒有顧淮西,他們現在應該還是像其他普通的情侶一樣,過著普通又黏膩的日常。
可是,沒有如果。
在被顧淮西碰過後,她根本沒有勇氣再走向他。
那晚,她本該是屬於他的。
可現在,所有的美好卻都變成了噩夢。
他如果知道了那晚的事,還會像現在這般珍視她嗎?
冰涼的液體融入熾熱的吻中。
陸景灝僵了一下,松開夏梓木。
燈光下,女人白皙精緻的臉上布滿淚痕。
陸景灝呼吸一窒,托起她的臉,粗糲的指腹在她眼角摩挲,試圖擦乾她的眼淚。
可不論他怎麽擦,那眼淚都止不住。
他嗓音有些低,“這麽不願意讓我碰你?
”
夏梓木沒有回答,眼淚越來越多。
陸景灝小心翼翼地把她摟進懷裡,啞著聲音道歉:“對不起。
”
聽著他的道歉,夏梓木心裡更是難受。
他並沒有做錯什麽。
明明是她自己有情緒,明明是顧淮西害得她變成這樣。
不該是他道歉的。
她抓緊他的衣服,“是我的錯,你不用道歉。
“時衍,我們分手,好嗎?
”
陸景灝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你認為我會同意?
”
“時衍……”
“小乖,”他低頭看著她,眼眸深邃,沉靜漆黑,“今晚,我隻當你是在說胡話。
”
“這個話題,別再和我說第二次。
”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應。
”
夏梓木咬著唇,閉了閉眼,“我沒有說胡話,我是認真的。
”
陸景灝沒再說話,拉著她進電梯,上樓。
他打開了他家的門,準備拉她進去。
夏梓木掙紮了一下,“時衍,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要和你分手,你放開……”
陸景灝不由分說地將她拽進屋裡,抵在牆上。
剩下的話,再次被堵在唇間。
暴風雨一般激烈的吻,全然沒了在樓下時的溫柔寫意。
粗暴蠻橫,像是要將她吞噬殆盡。
夏梓木想要躲開,然而身後就是牆面,她縮了幾下,退無可退。
她清楚陸景灝的內裡其實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溫馴。
他隻是習慣了披著紳士儒雅的皮囊,遊走生意場。
可盡管他有著自己的血性,卻也從來沒有像這樣粗暴地強迫過她。
他是真的被她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