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是不同意六小姐為側妃,一定要把人送到廟裡,那我也不好說什麼。
”
說完,二皇子端起茶盞開始喝茶,再未開口。
容郡王臉色變了又變,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容瑾下藥,意圖算計二皇子?
這種事,自然也不能全聽二皇子一面之詞。
片刻後,容郡王冷聲吩咐身邊伺候的人,把容瑾的丫鬟香兒帶過來。
不多時,香兒就被帶到了廳堂。
容郡王也沒避着二皇子,直接當着他的面審問了起來。
香兒當然扛不住容郡王的審問,沒一會兒就說出了實情。
好在香兒隻說了去買藥的事,并未說容瑾本意是為了引秦源過去。
容郡王氣得命人把香兒拉下去,先關起來。
然後坐在那思量了好一會兒,才對二皇子說道:“殿下,此事是小女做的不對。
”
“隻是殿下能不能寬恕她這一次,以正妃之禮進門?
”
“出嫁前,容家一定好好教導。
若是她以後再犯,任憑殿下處置。
”
對容家來說,女兒若為側妃,實在顔面有失。
所以容郡王低聲下氣,隻求二皇子能退一步。
二皇子卻繃着臉色,搖頭說道:“王爺也知道六小姐是什麼性子,她這樣的性子,怎麼為正妃?
”
“側妃已經是本王能對容家做的最大讓步了,王爺若是同意,本王就請父皇下旨賜婚。
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
“此事不管鬧到哪,本王都不怕。
”
二皇子态度強硬,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其實若是沒有宋家的應承,他也不會強硬讓容瑾為側妃。
以容家的權勢,容瑾為正妃他也不虧。
容郡王恍然大悟,怪不得早朝的時候,皇上對他态度冷淡。
怕是皇上已經知道了,所以心裡對容家有氣。
若是這樣,那不管他怎麼籌劃,都是徒勞了。
想到此,容郡王也隻能退一步,“側妃就側妃,殿下去請旨吧。
”
見容郡王退步了,二皇子心裡也松了口氣。
解決了容家,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他又緩聲安慰道:“王爺請放心,就算以後正妃入府,也不會踩在容瑾的頭上。
”
“我這就回宮,跟父皇商議此事。
”
宣德帝賜婚的聖旨到容家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了。
那時沈之修正在書房處理公務,蘇清妤則半躺在書房的小榻上,手裡拿着一本遊記。
這些日子,沈之修能拿回府處理的公務,都拿回府了。
蘇清妤白日就跟着他在書房,兩人彈琴,下棋,有時候一段史書裡的陳年舊事,也能說個小半日。
等到蘇清妤想一個人休息或者看書的時候,沈之修再處理公務。
蘇清妤不知道的是,這幾日時常她睡熟了,沈之修再去書房忙上兩個時辰。
好在他能力擺在那,倒是沒影響到朝政。
此時蘇清妤正看到南海之地盛産沉香,想問問沈之修去沒去過南邊。
未等開口,就聽文竹敲門禀告道:“三爺,宮裡司禮監的公公去容家傳旨了。
容家六小姐容瑾,為平西王側妃。
”
聽到平西王側妃,蘇清妤也顧不得研究南海之地的沉香了,坐起身問道:“怎麼是側妃?
”
容家的女兒,做個平西王正妃還不容易?
文竹說道:“确實是側妃,而且内侍去宣旨的時候,容郡王沒有絲毫的不悅或者意外。
就好像容郡王已經知道了,六小姐會是側妃一般。
”
沈之修眉梢也挑了起來,容郡王的脾氣,他了解幾分。
按理說,不該是這個反應。
他示意文竹先下去,坐在書案後思量了片刻。
猜測定是那日在秦家的事,二皇子抓到容瑾的錯處了。
那二皇子請旨容瑾為側妃,是不是對和宋家結親還沒死心?
正思量的時候,書房外又傳來敲門聲,姜啟禀告道:“三爺,鎮國公攜秦家三少爺求見。
”
沈之修心生詫異,鎮國公找他會是什麼事?
想了想說道:“請鎮國公和三公子去正堂喝茶,我這就過去。
”
然後起身繞過書案,走到蘇清妤身邊輕聲說道:“我去看看,你先在這歇着。
”
蘇清妤示意他去忙,她則靠在小榻上繼續看那本遊記。
沈之修出了書房,到正堂的時候,正好鎮國公和秦源也剛走過來。
“鎮國公今日怎麼有空來,可真是稀客。
”沈之修笑着寒暄道。
“之修,為兄今日來,是有事相求。
”鎮國公坐下後說道。
秦源給沈之修行了晚輩禮,站在了鎮國公身後。
沈之修詫異地看着鎮國公,“國公爺有事直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
他和鎮國公有些交情,但是不如跟宋昝還有趙敬武關系親近。
鎮國公這麼上門說有事相求,還是頭一次。
看父子兩人的神情語調,又不像公事。
饒是沈之修算無遺策,今日也沒猜出秦家父子的來意。
鎮國公聞言笑着說道。
“想請你幫我們家老三保個媒,秦家想求娶忠義侯府宋家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