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去後,我就差人查了。
秦家拜壽的時候,容家六小姐身邊的丫鬟忽然出門了。
”
“經查證,她去了隔一條街的春香樓,買了一盒子藥回來。
”
“春香樓做什麼生意的,那種地方出來的下作東西什麼效果,舅舅應該也清楚。
”
“我也不是推脫責任,隻是……還是想跟舅舅說一聲,我對婉表妹的心思沒變。
”
二皇子一臉的無奈和頹喪,說話的時候泛着苦笑。
不知内情的人,怕是都得感歎二皇子情深義重,奈何造化弄人。
宋昝沉吟片刻後說道:“臣同情殿下的遭遇,不過宋家隻有婉婉這一個女兒,是萬不可能為妾的。
”
二皇子心下一動,“舅舅,我能跟你保證,容家六小姐……”
宋昝立馬擡起手,制止了二皇子的話。
“殿下,你和容家怎麼回事,我不想聽,也跟我宋家沒關系。
”
“殿下和容家小姐的婚事,應該皇上和容郡王商議。
”
“我隻說一句,我宋家的女兒絕不為妾。
”
在二皇子聽來,宋昝的話就是一種暗示。
隻要他能保證宋婉婉是正妃,宋家就會同意這樁婚事。
“舅舅的話,我記住了。
舅舅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辦妥當。
”
宋昝并未接這話茬,而是笑着說道:“人都說娘親舅大,可殿下是皇子龍孫,婚事還是得聽皇上的。
”
“不能丢了皇室的臉面,也不能忤逆了皇上。
”
二皇子心領神會,忠義侯這話,分明是告訴他不能把事情鬧的太僵,而且還得在皇上那過了明路。
之後二皇子再看宋家父子幾人的神色,明顯覺得松緩了不少,心下更安。
離開宋家的時候,二皇子問了一句,“婉表妹的親事……”
宋昝神色如常,“宋家會繼續給婉婉相看親事,當然這也不急,慢慢看就是了。
”
二皇子點點頭,“舅舅說的是,這是一輩子的大事,急不得。
”
忠義侯這意思,應該是說能給他些時間,隻是若他一直沒個交待,此事也就算了。
從宋家離開,上了馬車後,二皇子吩咐道:“去容家。
”
趕車的車夫是二皇子的心腹,聞言問道:“殿下去容家商議婚事?
是不是快迎娶王妃進門了?
”
二皇子冷聲道:“是迎側妃進門。
”
容郡王回府後,本來還在安撫妻女。
沒想到二皇子忽然上門求見,容郡王心下一喜,知道二皇子是來商議婚事了。
他親自迎了出去,把人請到了廳堂。
都說擡頭嫁女低頭娶妻,可容郡王現在是真擡不起頭。
隻希望這樁婚事順利定下,能把這件醜事遮掩過去。
二皇子随容郡王進了廳堂後,坐下說道:“王爺,我今日來是想跟王爺商議一件事。
”
容郡王讪笑了一聲,“二皇子有話請說。
”
二皇子也未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既然王爺這麼說,那我就直說了。
我想以側妃之禮,迎娶六小姐進王府。
”
容郡王聞言大驚失色,“側妃?
”
“我容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做側妃?
二皇子此話是什麼意思?
羞辱容家?
”
容郡王連日來的屈辱一起湧上心頭,再壓制不住脾氣。
二皇子似乎預料到了容郡王會是這個反應,輕笑道:“王爺别急,我這麼決定是有原因的。
”
容郡王眼睛一橫,梗着脖子,“什麼原因?
不管什麼原因,我容家的女兒也不能為妾。
”
“我知道,殿下本來屬意的宋家的女兒。
可不管怎麼說,我女兒沒了清白,容家甯可把女兒送到廟裡,也不會為側妃。
”
二皇子面上浮起一層嘲諷的笑意,開口說道:“王爺可能還不知道,昨日晌午拜壽的時候,六小姐身邊的丫鬟去了春香樓。
”
“不然王爺以為,我怎麼會把持不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