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暖爐裡滲出的淫羊藿的味道很明顯,還有幾味輔助催情的藥材,前世她可沒少聞,畢竟這些也都是治男人不舉的良藥。
“三妹妹來了,快坐,晚上吃飯了麼?
”
蘇宜慧裝作無意把暖爐放在了桌上,就聽蘇清妤又說道:“那暖爐你還是捧着吧,這山裡不比家裡暖和,别着涼了。
”
吓得蘇宜慧捧着暖爐不敢動,生怕蘇清妤看出端倪。
蘇清妤拿着絲帕,走到蘇宜慧身邊,手上的絲帕往蘇宜慧口鼻上一捂,人直接倒在了桌邊。
珍珠和翡翠在一邊看得膽戰心驚,兩人按照蘇清妤的吩咐,把人擡到了床上。
蘇清妤看了看那個暖爐,說道:“我們從後窗戶走。
”
主仆三人再次離開屋子,從後窗出去,回到了下人住的西廂房。
也沒點燈,隻借着月光盯着院子裡的動靜。
蘇清妤小聲問珍珠和翡翠,“你們兩個沒事吧?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
剛才她屏住了呼吸,也提前告訴兩個丫頭了,就怕還是被影響了。
珍珠和翡翠一起搖頭說道:“沒有不舒服。
”
蘇清妤這才放下,她們吸入的少,時間又短,應該沒事。
過了沒多久,就見一個男人進了院子,鬼鬼祟祟推開了正房的門。
珍珠和翡翠吓得大氣不敢喘,蘇清妤卻面無表情。
重生一世,她一顆心已經煉就的比石頭還硬。
正房傳來蘇宜慧的驚呼聲,蘇清妤聽着看着,一動未動。
如果不是她早有防備,此時在裡面呼救的就是她,可沒人會心疼她。
到時候她們隻會罵她下賤,罵她不要臉,罵她敗壞門風。
凜冽的寒風在外面打着轉,地上的清雪被吹出了一個漩渦。
院子外忽然進來一道身影,還帶着四五個人,應該是聽見了蘇宜慧的聲音,直接去了正房破門而入。
蘇清妤沒看清來人,但是可以确定不是蘇元恺。
這人不知道是蘇元恺安排的,還是巧合路過。
蘇清妤想了想,擡腳出了西廂房,一路往正房走去。
她還未走到正房門口,就撞見了從外面跑進來的蘇元恺。
顯然,蘇元恺看見她的時候愣了一下,面色立馬沉了下去,“你怎麼在這?
”
蘇清妤嘴角含笑,意味深長地問道:“那大哥以為我應該在哪?
”
蘇元恺看了看正房内的人影,快步沖了進去,蘇清妤緊随其後。
進了正房,看見裡面的場景,蘇元恺倒吸了一口涼氣,面沉如水。
蘇清妤也愣了一下,神色莫名。
此時正房内亂成了一團,一個男人抱着蘇宜慧半坐在床邊,地上還一個男人被幾個小厮按着。
蘇清妤認出床上的男人是内閣首輔徐以祥之孫,徐良平。
前世蘇宜慧和徐良平的奸情是在兩年多以後,今生竟然這麼快就相遇了。
這倆人還真是……有緣。
地上被小厮按着的也是熟人,周氏商行的少爺周正。
前世蘇元恺和周正因為搶花魁,兩人合夥把禮部尚書家的公子給揍了。
那天她恰好回府送節禮,見到周正和蘇元恺在蘇家偏廳跪着,求她父親幫忙去禮部尚書家說話。
所以先進來意圖不軌的男人是周正,徐以良應該是恰巧路過,聽見聲音帶着人闖了進去。
此時的蘇宜慧應該是被暖爐裡的香影響了,原本白皙的臉蛋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一隻手抓着徐以良的衣襟,胡亂摩挲。
蘇元恺也認出了徐以良,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徐少爺,您怎麼在這?
多謝徐少爺救了我妹妹。
”
徐以良低頭看了看懷裡嬌豔欲滴的少女,一顆心也跟着躁動了起來。
“這是你妹妹?
這可怎麼好,荒郊野嶺的中了這種東西,你們都出去吧,這有我呢。
”
徐以良知道蘇元恺的身份,卻并未拿蘇家當回事。
再說了,今日這事說出去,他還算是拔刀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