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僵在門口,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屋内的曾姨娘還在繼續說話:“你忽然就失蹤了,我還以為你另有新歡了。
你怎麼被抓了?
出什麼事了?
”
元道長不想說那些糟心事,便一邊撫着她的腰肢,一邊問,“你還沒說呢,怎麼就給他生孩子了?
”
問話的時候,又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放肆地親吻。
曾姨娘氣喘籲籲地說道:“你個死鬼,胡說什麼。
這是你的……你的孩子。
”
蘇承邺本打算踹門進去,可聽見這句話,擡起的腿又放下了。
他雙拳緊握地站在門口,像是在極力忍耐内心的憤怒。
屋内有一瞬間的靜谧,片刻後,元道長坐起身。
不可置信地問道:“真的麼?
是我的孩子?
”
又狐疑地看向她,“你怎麼确定是我的孩子?
”
她是平甯侯的姨娘,難道這孩子就不能是平甯侯的?
曾姨娘确實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但是這時候不能說。
她得先穩住元道長,哄着他離開,再謀算後面的事。
今日元道長忽然進府,曾姨娘也吓了一跳。
她心生悔意,早知道不該跟這人勾搭到一起的。
可誰能想到她真的生了兒子,更沒想到蘇家還有這麼風光的一天。
現在她和孩子的榮華富貴,都寄托在蘇家了,誰也不能阻攔她的富貴路。
她眼眸轉動,然後柔聲說道:“這事我還能糊塗麼?
那時候我一心想跟着你,根本沒讓他近身。
”
元道長像是不信,嗤笑了一聲,“你說的是真的?
他可是侯爺,我一個臭道士值得你這樣?
”
曾姨娘一隻手攀上他的胸膛,哄着他說道:“我是那隻看身份的人?
他和你怎麼比?
年紀大不說,就連……就連力氣都小。
”
“若不是你忽然沒了蹤迹,我早就跟你走了。
我是一天也不想伺候他,若不是為了咱們的孩兒,你以為我願意在這委身于他麼?
”
門外的蘇承邺一張臉氣的鐵青,怎麼也沒想到日日跟他恩愛的女人,在背後如此羞辱他。
屋内的元道長像是信了她的話,“既如此,咱們這就離開侯府。
天下之大,總有咱們一家三口的容身之處。
”
曾姨娘心裡咯噔一下,心思急轉,然後拒絕道:“元郎,我當然想這麼跟你走,但是你就不為孩子考慮考慮麼?
”
“這孩子現在是侯府長房的兒子,他哥哥是皇上親封的甯王殿下。
他若是留在侯府,還有襲爵的機會。
”
“咱們委屈點不算什麼,孩子的前程才是要緊的。
留在侯府,他往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
元道長聞言垂眸沉思,半天沒說話。
一時覺得曾姨娘說的有道理,一時又不甘心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留在蘇家。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咱們一家三口還能團聚麼?
”
曾姨娘嘴上說道:“你急什麼?
等把那老東西熬死,兒子長大接管了侯府,你還怕沒好日子過?
”
心裡則謀算着,要怎麼讓元道長消失,别再來侯府找她。
此刻站在蘇承邺身後的蘇清妤,忍不住嘴角抽動。
她父親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就成老東西了?
蘇承邺的反應比蘇清妤還大,擡起腳直接把門踢開了。
咣當。
正房的門被踢開,又彈回來合上。
蘇承邺再次踢了一腳,快步走了進去。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我殺了你們。
”
蘇元州和蘇清妤見狀,也連忙跟了進去。
床上的曾姨娘和元道長都被吓住了,曾姨娘先反應過來,立馬整理淩亂的衣衫,“侯爺,您聽妾身說,不是您看見的這樣。
”
她沒想好怎麼解釋,但是又必須解釋。
元道長也立馬下了床,眼睛瞟向四周,想看看有沒有能跑的機會。
蘇承邺抓住曾姨娘的衣領,把人拎到近前,“我都聽見了,你還敢說是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