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碗,隻見兩滴血珠先是融合到一起,緊接着又與水融合到一起。
呼吸都滞住的幾人,見此場景後,都長出了口氣。
李雲州首接上前抱住林晚音,“娘……”
好在驗親隻是做實昨日的猜測,幾人雖激動卻不至于失态。
周先生隻是來幫個忙,驗過血之後便離開了。
說是昨夜采回來的藥材,還要晾曬。
沈之修還有公務處理,也未多停留,走的時候還把李雲州帶走了。
等到屋内隻剩下林晚音和蘇清妤,林晚音想起昨日,差點亂點鴛鴦譜。
便失笑道:“昨日你着急跟我說,是怕我給你西妹妹說親,鬧出笑話吧?
”
蘇清妤聽她提起這茬,也笑了起來。
又拉着母親坐下,說了李雲州和沈月的事。
“母親今日應該是沒出府,這事在官宦之中己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
“如今兩家算是口頭說好了婚事,等哥哥回京再定親。
但是等哥哥回京,身世也該真相大白了,到時候沈家自然就是跟蘇家定親了。
”
林晚音認得沈月,聽完了這事之後唏噓不己。
兜兜轉轉,不光找回了兒子,連兒媳婦都有了。
她甚至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錯覺。
不多時,蘇順慈也來了。
她也是擔心林晚音,忙完了鋪子的事,就趕緊來了。
娘幾個說了會兒話,姐妹兩人便起身各自打算回府。
往外走的路上,蘇順慈說起蘇香菱,“大姐姐不知道,昨日太子殿下宿在了别院。
今兒上午,蘇香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見太子殿下了,卻連門都沒進去。
”
蘇清妤輕聲笑了笑,“蘇香菱想進東宮,難。
”
昨晚上文竹就把消息散布了出去,早上回話,說是太子殿下的人,也在滿城抓道士。
這就說明,她猜的大差不差,而且太子己經懷疑了。
太子心胸狹窄,既然對蘇香菱不是圖色,那就是圖命格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當然,太子也有可能不在意她是假的,以防萬一先收進東宮。
但蘇香菱進去後,怕是也不會得寵。
蘇順慈最願意看的,就是蘇香菱倒黴。
聽蘇清妤這麼說,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大姐姐,再有一個來月就是祖母壽辰了,大姐姐打算送點什麼?
”
蘇清妤随口說道:“我也懶得費心思,到時候去庫房随便找個什麼就是了。
”
蘇順慈深以為然,“我一個沒出嫁的庶女,縫個抹額也就是了。
我針線不好,就讓身邊的丫頭代勞了。
”
就連抹額上的貓眼石,她都不打算用太名貴的。
怕轉過身,就被祖母賣了換銀子。
姐妹兩人在門口分開,各自上了馬車。
蘇順慈回到蘇家,下了馬車就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個陌生女人正往内院方向走去。
看背影和身段,能感覺出是個大美人兒。
那女人一閃身,就消失在了青石小路盡頭。
“父親又納妾了?
”蘇順慈嘀咕了一句。
缙雲小聲勸道:“小姐慎言,小心被聽了去,又要說您沒規矩了。
”
蘇順慈不在意地說道:“說就說吧,又不會少塊肉。
”
缙雲忽然感歎道:“小姐,您真的變了很多。
從……從跟着大小姐算賬開始,變得厲害了。
”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蘇順慈的變化,隻會說厲害。
蘇順慈一愣,她變了麼?
好像确實變了。
從大姐姐教她看賬,到她接管蘇家的鋪子,再到她自己開鋪子賺錢。
她也從開始的膽小怕事,變成現在的不卑不亢,不懼人言。
她更堅定了要好好開鋪子的決心,真正的強大,就是靠自己能活下去,也能讓身邊的人活的更好。
缙雲又嘟囔,“剛才那人穿的衣裳真好看,就是好像扭着腰肢走路,不大正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