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該
很快,傅田田走到了溫璟禮的面前。
他被個男醫生給扶着,銀邊眼鏡後邊的眼睛透出了幾分迷離。
溫璟禮的骨相優越,棱角分明,縱使是醉了,周身也依舊透着高冷和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傅田田忽地想到第一次見他時,那種驚豔與崇拜的感覺。
她以為他能同意閃婚也是和她有一樣的感受。
她對他們的婚姻充滿期待。
隻可惜,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溫璟禮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能幹的、娴淑的,能解決生理問題,又能照顧好他和家人的女人。
而她,想要的是一個疼她愛她懂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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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不一樣,時間一久,矛盾和怨恨也就生了出來。
傅田田不是看不出來,在民政局時溫璟禮并不想簽字離婚。
她為了愛可以忍受忍讓很多,可她忍受不了婚姻隻是溫璟禮賭氣之下的産物。
她在婚姻裡已經夠憋屈夠卑微了,如果連愛都沒存在過,她還怎麼堅持?
眼下,看着溫璟禮喃喃喚她,希望她能理他,傅田田若說沒半點波瀾是假的。
但也僅僅是唏噓,以前那麼愛的男人,如今卻和他走到了這一步。
“璟禮!
”
就在這時,傅田田看到一個倩影從路邊的車上下來,她急急地走到了溫璟禮的面前。
來人正是倪曼瑤,她關切地看着溫璟禮,“你怎麼喝這麼多?
”
“你是剛才打溫醫生電話的人?
”一個男醫生問道。
方才在他們與溫醫生的拉鋸中,溫醫生的電話響了,其中一人便接聽了,告訴對方,溫醫生喝醉了。
本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她還真會來。
“我正好在附近,聽說他喝多了,就趕過來看看。
”
倪曼瑤說着看向了傅田田,正想開口和她招呼,
“這位美女你來得正好!
”
傅田田搶先開了口,“你是溫醫生的朋友就肯定知道他住哪兒吧,麻煩你把他帶回去。
”
隻要倪曼瑤和她打招呼,那在場人都會知道,她跟溫璟禮的關系不一般。
傅田田不想和溫璟禮還有什麼牽連,能少點麻煩就盡量少點吧。
倪曼瑤一聽她這話,稍稍意外了下,但也沒有非表明她們之間的關系,而是道,“麻煩你幫我一起扶他上車。
”
傅田田叫起了方才說話的男醫生,“老張,就辛苦你了!
”
男醫生和倪曼瑤一起扶溫璟禮上車。
溫璟禮人已經暈暈乎乎了,但還殘留了一分意識在。
他看到傅田田朝他走近了,他知道傅田田在他面前。
他怎麼都不肯上車。
“田田,你和我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溫璟禮朝傅田田嘶聲請求。
傅田田不知道溫璟禮喝醉了是這副模樣,兩年多的婚姻裡,他喝酒的日子屈指可數,喝醉就更沒有過了。
再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傅田田放低了聲音,“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沒辦法和你一起走。
”
“那你等會兒會回家嗎?
”溫璟禮帶了點激動地問。
傅田田點頭,“嗯。
”
溫璟禮頓時就滿意了,他不再抗拒,由倪曼瑤攙扶着上了車。
“田田,剛那個女人喜歡溫醫生吧,來得這麼快,還露出了那麼關心的神情!
”
溫璟禮一走,立即有護士跟傅田田來八卦。
傅田田神色如常地道,“也許吧。
”
“那溫醫生暗戀你,那個女人暗戀溫醫生,你們這是三角戀啊!
”護士道。
傅田田噗笑了一聲,“三角戀不是這麼算的,我可不充當任何一環!
今晚的事,你們都當沒發生!
”
衆人雖是應了,但當沒發生是不可能的。
有好事者偷拍了溫醫生醉酒抱着傅田田叫老婆的一幕,并将之傳到了内部群裡。
于是醫院不少人都知道了溫醫生在追一個叫傅田田的護士長。
不過兩位當事人都沒有什麼反應。
特别是溫醫生,第二天還是準時的、清醒地上了班。
哪怕從帶的實習醫生那兒看到了視頻,他也沒什麼過多的反應,依舊端着高冷禁欲的模樣。
隔天中午,在空無一人的護士站,喬時念也掃見了傅田田手機上的這段視頻。
“别人說酒後吐真言,溫醫生這麼執着想要和你回家,看來是真想挽回你啊。
”喬時念道。
傅田田道,“得了吧,他隻是習慣了有我這個稱職的保姆,突然沒人這樣伺候他,感覺不适應了而已。
”
“這個倪曼瑤對溫醫生還沒死心呢,還特意跑過去接他。
”
喬時念問道,“昨晚溫醫生喝醉了,你說這個倪曼瑤有沒有趁虛而入?
”
傅田田搖頭,“不清楚,也跟我無關。
”
“說起來,陸辰南不是對你有意思嗎,怎麼你都離婚了,他也沒有行動呢?
”喬時念有點不解。
雖然陸辰南照常會給傅田田打電話,偶爾會和她一起吃飯八卦,但他并沒有更進一步。
反倒是分出不少精力放到了事業上。
傅田田笑道,“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又自然又舒适,不會尴尬,也不用怕對他虧欠。
”
喬時念總覺得以陸辰南的情商來看,他是知道目前的傅田田會拒絕他,所以才沒有冒進,而是繼續和傅田田保持朋友的關系。
“别操心我的事了,操心你自己吧!
”
傅田田道,“這兩天莫修遠心情好到不行,看到你,那笑容都要溢出來了,你答應了他什麼事?
”
喬時念告了傅田田,和莫修遠去了他母親墓地,以及回來撞見了霍硯辭一事。
還告訴她,“我舅下周生日,我讓莫修遠陪我一起過去。
”
“哇哦!
”傅田田高興道,“喬時念,這是變相的見家長啊,你真打算接受莫修遠啦!
”
喬時念如實道,“相處看看吧,我沒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喜歡他,如果單純地為了感動和感激而答應,這對他也不公平。
”
“也是也是,你越這樣慎重,就越代表你的态度!
”
傅田田有些痛快地道,“難怪我聽同事說,霍硯辭一直闆着臉,病房裡都沒人敢大聲說話,生怕惹他不悅,原來是你維護了莫修遠!
”
“這是他該,他以前還不是百般維護白依依!
”
話剛落音,隻見一個俊挺的身影到了她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