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不會重陷泥潭
傅田田擡頭看向他,“溫醫生還有事?
”
傅田田的神情十分淡然,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眼裡完全沒有以前看他時的雀躍與光彩。
溫璟禮的胸口有些悶疼,“我這幾天手傷了休假,有空一起去都城的大劇院看歌劇麼?
”
傅田田依舊沒問受傷的原因,而是直接告知,“很忙,沒空。
”
溫璟禮平時遇到這種情況就不會再說話了,可眼下他不想傅田田就這樣走。
他又補充道,“是你喜歡的《茶花女》,演員也是著名的國家級……”
“溫醫生,”傅田田打斷了他,“其實我根本不喜歡看歌劇,我會陪你看歌劇、裝作對歌劇有興趣,都隻是為了遷就你。
”
“相比在大劇院一坐就是幾小時,我更喜歡去爬山登高,去吃吃喝喝。
”
“所以,你媽說得沒錯,我這種粗俗的人連興趣愛好都是粗俗的,你還是去找與你志同道合的公主陪你欣賞歌劇吧。
”
說完,傅田田沒再理他,直接和陸辰南往醫院的排球隊伍走去。
溫璟禮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傅田田離開。
喬時念看着溫璟禮語塞的模樣,心裡總算感覺有了點爽快。
溫醫生特意跑來看傅田田打排球比賽,是開始後悔離婚了吧。
就要讓他悔死!
以前傅田田那麼遷就他、對他那麼好,連自己生氣了都會主動替他找原因,溫醫生卻從不珍惜。
到了現在才發現傅田田的好,遲了!
男人都這樣麼,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又覺後悔。
霍硯辭是,溫醫生也是。
這場友誼賽進行了大半天的時間,傅田田她們醫院最終獲得冠軍。
醫院得到了榮譽和獎勵,傅田田他們參加比賽的人也獲得了醫院的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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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喬時念和傅田田陸辰南等人一道吃過飯,回往了明月苑。
車上,傅田田的心情挺好,在複盤幾局堪稱完美的對戰。
“陸辰南這個排球搭子真不錯,又會攻又會守,找他真沒找錯人!
”傅田田誇道。
喬時念笑了一笑,“他對你也不錯啊,又遞毛巾又遞水的,男朋友都沒他體貼。
”
傅田田給了喬時念一個白眼,“少在這兒亂說,我們就是革命友誼深厚的球友,加八卦組隊友。
”
知道傅田田剛結婚不久,目前不會談及感情的問題,喬時念也沒有再打趣。
而是問道,“溫醫生今天特意去觀賽,你有什麼感想?
”
傅田田跟溫醫生結婚以來,一直對他十分着迷,之前哪怕鬧得搬出了家裡,她都還想着與溫醫生重歸舊好。
眼下溫醫生有明顯的悔意,難保傅田田不會動心。
聽到她的問話,傅田田平靜地說道,“沒什麼感想。
和他結婚兩年多時間,我就壓抑了這麼長時間。
即便沒有這次的事情,我和他的婚姻也維持不了太久。
”
“以前,一想到離婚我就會很難過,無法接受和他成為陌路人。
可現在,我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輕松。
”
“再不用急着回去給他做飯,再沒有一堆家務等着我做,也不用擔心公婆看我不順眼。
我的時間很充沛,我隻需要做自己開心的事就行。
”
傅田田總結,“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既然從泥潭裡出來了,就沒有再陷進去的道理,我也不想再過那種窒息的日子。
”
喬時念之前還一直擔心傅田田是表面上裝沒事人,實際上會難過得走不出來,眼下見傅田田這樣豁達,喬時念打地底為她開心。
“今天陸辰南叫你護士長,你正式升職了?
”喬時念想起來問。
傅田田道,“算是吧,主任漏了這個口風,不出意外會升。
”
喬時念:“恭喜恭喜,離婚又升職,雙喜臨門!
真讓人羨慕!
”
傅田田揶揄道,“不用羨慕,隻要你想,你可以升到天花闆——當遠征的老闆娘。
”
“……”
不久後,她們到達了明月苑。
喬時念停好車,看到了樓下的霍硯辭。
霍硯辭站在了入戶處的路燈下,手中拿着電話在接,桔黃的燈光将他身影拉得越發修長。
“不用猜,是他的好兄弟陸辰南向他透露的行程。
”
傅田田又打趣起來,“剛還問我看到溫醫生的感想,現在你需要發表感想了。
”
喬時念無所謂地笑了一聲,“我和你一樣,不會再重陷泥潭。
”
“那我上去了,你們聊。
”
傅田田說着向霍硯辭點了頭當是招呼,走進了入戶大廳。
霍硯辭挂了電話,長腿邁向了喬時念。
“找我有事?
”喬時念問。
霍硯辭道,“我爸回了國,還讓白依依從警局出來了。
”
“哦。
”喬時念淡聲。
霍硯辭看着小臉素淨的喬時念,一時無法分辨她是不是生氣了。
來見喬時念前,霍硯辭覺得有許多話要說。
他想說,他知道了她的委屈。
他也想說,他會給她補償。
還想告訴她,會幫白世昱找醫生是因為欠了白依依一個人情。
可此刻看着面前平靜無波的喬時念,霍硯辭又不知道要怎樣開口。
“喬時念,對不起。
”霍硯辭最終也隻說了這麼一句。
喬時念扯唇一笑,“讓白依依回去上班,替她爸找醫生而已,就憑你和白家的關系,做這些都在情理之中,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
見着喬時念這反應,霍硯辭知道,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讓兩人緩和了那麼一點的關系,隻怕又要回到冰點。
“念念,白依依她不會再對你造成威脅了。
”霍硯辭有些無力地保證道。
果不其然,喬時念又冷笑了一聲,“她會做什麼事,你能保證得了?
霍硯辭,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
“其實你根本不必向我解釋什麼,也犯不着向我道歉。
“
喬時念漠聲道,”離婚時我就說過了,你不欠我什麼,用不着替我做任何事。
”
“現在我還是那句話,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真想做點什麼,那就是離我遠點,别來打擾我!
”
“念念——”
“行了,”喬時念打斷了他,“别裝出一副愧疚的樣子,你堂堂霍總,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考慮,大可不必在前妻面前低聲下氣。
”
喬時念不耐說完,便打算走去電梯。
霍硯辭卻伸手将她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