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孩子是不是我的?
不僅是冷意,似乎還帶有幾分不甘?
憤惱?
以及……挫敗?
霍硯辭口中的下家是指莫修遠吧。
他既然誤會了她和莫修遠的關系,那她肚中的孩子大概率還在。
喬時念莫名地放下了心。
“怎麼不說話?
”霍硯辭加重了語氣。
喬時念擡起了眼眸,“我早說過,以前是我錯了,我現在做的就是結束錯誤。
”
“這就是你結束錯誤的方式?
”
霍硯辭不知從哪兒拿出了幾張照片甩在了她的面前!
喬時念低頭看了眼,是她和莫修遠同進酒店,以及莫修遠進她房間的照片。
照片上莫修遠扶着她,兩人靠得有點近,看上去挺親密的。
那天莫修遠故意弄出這一出給宋蔓看,不想霍硯辭也有機會看到。
對此喬時念有些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如果莫修遠認下了孩子的事,那霍硯辭勢必會将他們之間查個清楚。
誤會了正好。
喬時念呵道,“說好的離婚,你自己要出爾反爾,這能怪誰?
”
聽言,霍硯辭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墨眸裡浮出了沉沉的寒意,“喬時念,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麼!
”
喬時念不懼,她還冷诮地看着他,“我以為你早看了出來。
”
“你!
”霍硯辭咬了咬牙,“所以,孩子是誰的?
”
“答案都擺在了你面前,還有問的必要?
”
霍硯辭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分,“我要你親口說。
”
喬時念疼得擰起了秀眉,想打掉霍硯辭手沒打掉,她索性擺爛道:“說不說事情也就這麼一回事,反正都發生了,你想怎樣直接攤牌吧!
”
說完,喬時念視死如歸地瞪着霍硯辭,等着他的雷霆之怒。
霍硯辭的眸色沉了沉,卻是壓住了怒火問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
喬時念心裡微微一驚,霍硯辭明明都握有證據了,為什麼還會問出這種話?
怕回答得太直接霍硯辭反而懷疑,喬時念冷笑道:“想不到你還挺會自欺欺人,怎麼,不願接受現實?
”
聞言,霍硯辭黑眸裡愠意翻滾得越發厲害,但他沒有爆發,依舊壓着怒火道,“那晚我雖做了措施,但連着三次,難保哪次出了纰漏。
”
連着三次!
難怪她第二天連走路都疼。
霍硯辭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喬時念氣得手都有點抖了,可為了不讓霍硯辭發現不對,她還是冷聲諷道:“即便是安全用品出了什麼纰漏,事後藥總不會有問題吧?
”
霍硯辭沉沉地看着她,“我記得當時沒讓你下車買藥。
”
喬時念冷笑,“當時是沒買,但我第二天起來知道你放我鴿子出了差,我不放心你的人品,還是找傅田田拿了事後藥。
”
“傅田田告訴我藥在72小時内有效,但要盡量少吃,否則會導緻月經不調傷害身體。
我向她保證了,以後不會再吃。
你要不信,可以把她叫過來問。
”
喬時念沒吃過,但她确實查過,傅田田那邊即便問到了也會幫她打掩護。
見喬時念說得像模像樣的,而且她以前根本不需要吃什麼事後藥,如果不是真吃過,怎麼會對細節問題這麼清楚?
霍硯辭心裡那股想掐死喬時念的沖動快要壓不住了!
“你既然怕和我有意外,為什麼不怕跟他造成什麼意外!
”
喬時念譏冷地看着他,“也怕。
但我當晚喝多了,意識不太清醒。
第二天起來奶奶就叫我去了老宅,然後又急急飛去m國,加上吃過事後藥沒兩天,我覺得不會有意外,就沒放心上。
”
喬時念醉酒的模樣霍硯辭見識過,又嬌又憨,抱着他腰隻叫他陪睡。
想象着喬時念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一股嗜血的瘋狂湧上了心頭,霍硯辭用力掐緊了喬時念的下颌!
“所以,你會去m國照顧我,隻是因為心中有愧!
”
“疼!
”喬時念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被霍硯辭捏碎了,她不停地拍打他的手。
霍硯辭看着喬時念疼出來的生理淚水,并沒有松緩力度,心中那股怒意還在上漲,“喬時念,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喬時念明明疼成這樣,嘴上卻絲毫不肯示弱,“我早告訴了你……早點簽字離婚,省得戴綠帽,現在後悔了――”
“閉嘴!
”霍硯辭氣得後牙槽都快要咬裂了,捧住喬時念的臉,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
“啊……”嘴上一陣刺疼傳來,喬時念感覺一股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她用沒吊水的左手拼命捶打霍硯辭,可這點疼意于霍硯辭毫無影響,他更用力地奪着她的呼吸!
“嗚!
”喬時念難受得快要窒息了,手上胡亂往床頭方向想按護士鈴。
按鈴沒碰到,但她弄翻了床邊的水杯,“叭”一聲發出了脆響。
“霍總,你幹什麼!
”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打開,穿着護士服的傅田田急急地沖了進來,用力拉開了發瘋的霍硯辭。
喬時念總算得到了自由,她沒法說任何話,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傅田田檢查了下喬時念冒血的嘴唇,擡頭嚴肅對霍硯辭道:“霍總,喬時念現在身體很虛弱,你不能這麼折騰她!
”
霍硯辭的俊臉鐵青,一雙黑眸沉沉地盯看着喬時念。
見她始終一臉防備與疏冷,霍硯辭咬了咬牙,到底什麼都沒說,甩手離開!
待人一走,傅田田趕忙反鎖上了病房門。
邊從兜裡拿出棉簽替喬時念處理嘴上的傷口,邊帶着幾分餘悸地問道:“你們怎麼回事,霍硯辭怎麼一副受了刺激的樣子?
”
喬時念沒空答,她嘶聲道,“你輕點。
”
“你就知足吧,”傅田田白了喬時念一眼,手上動作還是輕柔了幾分,“要不是我趕來,你這嘴還不知道會弄成啥樣。
”
喬時念是想激怒霍硯辭跟她離婚,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發瘋咬她。
“田田,我怎麼在你們醫院啊?
”喬時念不解。
傅田田換了根棉簽,“我們醫院跟你出事的那個會所近,霍硯辭将你送來的這兒。
”
“我恰好值夜班,聽聞你出事就趕了過來,見你沒醒,就回了趟護士站,誰知道再來就碰到了這一幕。
”
傅田田扔掉了棉簽,稍松了口氣,“血止得差不多了,我去給你拿點藥膏來。
”
傅田田出去後,喬時念朝外邊看了一眼,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應該還是淩晨。
很快,傅田田便将藥膏取了過來,塗在了她嘴唇的傷口上。
“你怎麼會受傷暈倒的,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傅田田複問,“霍硯辭一直黑着臉,我也沒敢問他。
”
喬時念将今晚的事簡單地說了下,想起來問:“莫修遠來過醫院麼?
”
傅田田道:“我知道消息的時候你已經從急診出來進了病房,我隻看到霍硯辭,莫修遠來沒來不清楚。
”
莫修遠相關的事喬時念可以等下打電話問,眼下她急于确認另件事情。
“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
”
縱使從霍硯辭的反應中喬時念大概猜得到結果,但她還是想在傅田田這兒得到準确答案。
“你希望它有事還是沒事?
”傅田田不答反問。
喬時念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在今晚的意外發生之前,她想的是要做掉它。
可當她小腹悶疼,可能真的失去它時,喬時念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慌亂和不舍。
傅田田哪會看不出喬時念所想。
她安撫地拍了拍喬時念的肩膀,“它目前沒事,你身體雖然有出血現象,但它還算堅強,暫時保住了。
醫生說,隻要保持情緒穩定,卧床靜養些日子,應該不會有事。
”
聞言,喬時念輕輕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一種難以言喻的、類似失而複得的感覺也湧上了心頭。
“田田,既然這樣它都沒掉,或許跟我是有緣分的,我在考慮要不要留下它。
”
傅田田輕歎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打掉,所以那天我才會告訴你,如果想留的話,也不是不行。
”
“剛剛霍硯辭那麼生氣,是以為孩子不是他的吧?
”傅田田了然地道,“你聯合莫修遠騙了他?
”
如果霍硯辭不是誤會了,他定然不會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樣。
喬時念撫小腹的東西微頓了下,“我不想因為孩子和他綁在一起。
”
“念念,霍硯辭不是說對你産生了感情,你真的沒有一絲觸動?
”傅田田問道。
她親眼見識過喬時念對霍硯辭的各種付出。
就是上次的酒吧,喬時念在鬧離婚的情況下看到霍硯辭有危險,都會奮不顧身地替他擋酒瓶。
說明喬時念心裡分明還是有霍硯辭的,現在孩子有了,霍硯辭對她有感情了,為什麼她不肯回頭?
喬時念道,“前五年都沒有感情,一到離婚就有了,這種感情太過廉價。
可能霍硯辭自己都分不清是占有欲還是所謂的感情。
”
“不管怎樣,我都不想和他耗下去。
”
喬時念說着舒了口氣,“不過現在霍硯辭知道了我的背叛,依他的性格不可能再忍,我們很快就能離婚了。
”
見狀,傅田田對喬時念縱使心疼,也沒有多勸。
單親的路不好走,但喬時念如果做好了決定,她自然隻能支持。
“對了,白依依也住在這個醫院,你知道麼?
”傅田田想起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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