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後娘難當:我靠暴富養崽洗白了!

  傅卿才跟進屋裡,頓時被難聞的味道熏的睜不開眼睛。

  原身的男人周應淮是個獵戶,一年前從山頭上滾落,從此變成了癱子。

  剛開始原身還會在跟前伺候,甚至肚子也是那時候霸王硬上弓懷上的。
可發現懷了身孕後,原身就再也沒管過他的死活,一直都是兩個孩子在照顧周應淮。

  傅卿退到門口,捏着鼻子看着周少禹瘦小的身體費勁的把親爹扶起來,又拿了勺子,端着燙手的粥碗,一勺勺吹涼了喂給他吃。

  身後傳來動靜,傅卿轉頭,看見小丫頭也端着粥碗,晃晃悠悠走出來。

  她趕緊上去接過,小丫頭急得想哭。

  “我不餓,我留給爹爹吃。

  傅卿真想扇自己兩巴掌。

  她沉着臉把小丫頭拎回去坐下,再把粥碗重重放在她面前。

  “吃,吃不完不準出來。

  小丫頭吓得不敢動,憋着眼淚低頭喝粥。

  傅卿重新來到那間屋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後,沖進去把窗戶打開,又把粥碗接過來,沉着臉的讓周少禹去吃飯。

  少禹咬咬牙,沒敢說話,乖乖出去了。

  飯桌還是前幾年周應淮做的,現在缺了一條腿,正好支在廚房竈膛旁,穩穩當當的,平時還能放些雜物。

  小丫頭看着眼前熱乎乎的粥,吞咽了好幾口。

  “哥,她說我吃不完不準出門。

  少禹亦是盯着桌上另外一碗,饞的直咽口水。

  “那就吃。

  說罷,他拿起粥碗吹了吹,吸溜的喝了一口。

  粥水裡有菜葉,也黍米粒,不再是以前那些沒有任何味道的涼水了。

  熱粥下肚,少禹都覺得這是一場夢。

  小丫頭高興的用筷子扒了兩下稀粥,突然說:“她好像變好了。

  少禹訓斥她:“她都爛到根了,再變也不會好。
快吃,吃飽了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安好心。

  周應淮所在的這間房窄小潮濕,而傅卿的屋子雖然除一張床外再沒有其他家具,但好歹也是寬敞明亮,能照到陽光的。

  大概是心裡愧疚,又實在是見不得别人這麼慘,更想做點兒好事補補功德,傅卿打算一會兒想辦法把周應淮弄到大屋去,自己收拾收拾睡小屋得了。

  原身記憶裡周應淮生得很好看,否則人家都癱床上了還得霸占他的身體。
現在屋子昏暗,傅卿根本看不清周應淮那張臉,他散亂着頭發,滿臉絡腮胡,瘦的皮包骨,活脫脫像個叫花子。

  隻有那雙眼睛黑不見底,深沉的可怕。

  傅卿沒敢多待,實在也是屋裡頭味道不好,喂完了粥後馬上離開,自己也喝了口熱粥,肚子裡這個才不鬧了。

  才剛歇了碗,小丫頭已經懂事的把碗都收走,傅卿問她要做什麼,小丫頭怯怯的回答:“去洗碗。

  傅卿聲音哽了一下,“不用洗,放那吧。

  小丫頭沒敢動,以目光詢問少禹。
見哥哥沒說話,她也不敢說。

  傅卿重新去了周應淮的屋子,開了窗戶屋裡味道依舊很大,傅卿強忍着才不至于吐出來。

  “你還能走嗎?

  剛問完這句,傅卿又覺得羞愧。

  人家都在床上癱了大半年了,原身不管他死活,能走就奇怪了。

  她換了個說法,“我扶着你,你能走兩步嗎?
就從這裡挪去旁邊那屋。

  周應淮沒說話,隻是把臉偏到一邊。

  傅卿咬咬牙,喊來周少禹。
“一會兒你幫我攙着他,把他送到我那屋。

  不等少禹反應,她掀開發黑發臭的被子,一把将周應淮拽起來。
現在周應淮的身體并不及她重,這一下差點讓他栽下來床。

  傅卿眼疾手快抱住,心裡卻暗道不好。

  這麼大的力度,一會兒怕是要把肚子裡這個撞出來了。

  “爹!

  少禹驚喊中,周應淮雙手死死撐着床沿,這才不至于一頭撞上傅卿的肚子。

  傅卿松了口氣,喊着少禹幫她把周應淮的腳順下來,兩人合力攙扶起。

  周應淮身上隻有一把骨頭了,倒是不用廢多少力氣。

  “等等。

  傅卿把人扶了坐下,又讓少禹把他爹扶好,自己翻箱倒櫃,不見關于男人的任何一件衣服後,才想起原身早把周應淮的衣服賣出去換銀子。
現在周應淮除了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這一身外,已經沒有任何遮身的布料了。

  原身,真該死啊!

  她跑回自己房中,找了一身衣服,連帶着長裙,臉紅的要給周應淮換上。

  “不穿。

  男人終于開口,聲音低啞,但并不難聽。

  “你這身髒了,不穿也得穿。

  傅卿三兩下扒了他的衣服,把自己水紅色的上衣給他套上後,動作快的要扯他的褲子。

  “敢!

  周應淮死死拽着褲子,聲音裡明顯壓着怒火。

  傅卿不慣他,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在周應淮愣怔時,刷的一下拔了人家的褲子。

  少禹捂着妹妹的眼睛,自己驚得目瞪口呆。

  壞女人不僅打他爹,還強迫他爹穿裙子!

  等裙子圍住下身,傅卿才喊了少禹一起将已經癱在床上将近一年的周應淮,拖到了隔壁房中。

  看了眼躺在床上視死如歸的男人,傅卿腦子一抽,脫口而出。

  “别多想,我現在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

  周應淮絡腮胡下的臉,好像更難看了。

  扯了被子給他蓋上,傅卿回到隔壁小屋,将周應淮換下來的那些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髒衣服和發黑的被褥清理出來,扔在院子角落。

  周應淮一天到晚也吃不上幾口飯,還有少禹時時照顧着,所以東西雖髒,但并沒有什麼污穢之物。

  倒是少禹,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因為照顧親爹,身上染了味道,不知道被原身打過多少,罵得更是不堪入耳。

  傅卿長歎一聲,如果功德夠了,她願意把兩塊紅薯留給孩子。

  剛起了這麼個念頭,隻不過眨眼間,傅卿又身處空間内。

  牌匾下的功德計數......

  十!

  十點功德!

  傅卿歡天喜地,果然行好事就能攢功德,就能吃飽飯!

  她毫不猶豫換下那兩塊紅薯,剛回來,就聽見院中傳來打砸叫罵聲,接着,便是兩個孩子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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