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道紫色的雷霆,從劫雲中降下,朝著那條大鱷魚轟了過去。
這一擊之下,讓那條大鱷魚,直接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堅硬的黑色鱗甲,都被天雷擊得粉碎。
吼!
那條大鱷魚受了這一擊,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
但很快,它身上的傷勢,開始迅速恢復著。
它所吞的那具化劫境的暗魔族屍體,給它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能量。
而且,它此時的身軀,已經轉成了魔化之軀。
無論是恢復力,還是防禦力,都比它之前提升了十倍不止。
正在爭搶鯊曠和那條遠古天龍遺骸的章爾、蟹熬和獅茂等人,也被這一道天雷給驚動了。
他們擡頭朝著天空中望去,這才發現,那之前散去的烏雲,不知何時,居然再次聚攏起來,形成了新的劫雲。
而這次渡劫的對象,卻是鱷熠。
見到這一幕,章爾、蟹熬和獅茂等人,都不由吃了一驚。
一天之內,接連見到兩個人渡劫,這還真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
看著鱷熠身上的變化,此時,章爾、蟹熬和獅茂等人,也顧不得繼續爭鬥了。
他們發現,此時的鱷熠,已經變成了他們在遠古龍宮遺址中,所見到的那些暗魔族的模樣。
這些年來,他們在遠古龍宮遺址中,見到大量的暗魔族屍體,但是他們對這些詭異的暗魔族屍體,都保持著戒備之心,不敢輕易去觸碰,就是擔心會引發什麼不
可預測的後果。
而現在,見到鱷熠的那般模樣,這也印證了他們心中之前的猜測。
這些暗魔族的屍體,是真的會讓人引起無法估量的後果。
“楚公子,鱷熠這是什麼情況?
”章爾看著楚劍秋問道。
“魔化!
”楚劍秋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些暗魔族的屍體所散發的暗魔之氣,一旦沾染了,本身就容易讓人魔化,實力強,抵抗力高的人,尚且還可以勉強抵擋。
如果實力弱的人,隻要一沾染上,基本上都逃不過被魔化的後果。
像鱷熠這種直接吞食暗魔族屍體的行爲,基本上百分百會被魔化!
”
楚劍秋並沒有隱瞞,而是很明白地告訴章爾。
他和章爾在這遠古龍宮遺址的爭鬥中,的確結下了不少的怨,但是如果鱷熠渡劫成功的話,那他們就會暫時被逼得成爲同一陣營。
所以,楚劍秋並不介意把這些訊息告訴章爾等人。
“你以前不是也用這些暗魔族的屍體,煉製過傀儡麼?
那你怎麼沒有被魔化?
”蟹熬忍不住問道。
“我是你們能比的麼?
”楚劍秋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我能夠把這些暗魔族的屍體,煉製成傀儡,你們能麼?
”
他的身上,擁有混沌至尊塔這種無上至寶,區區一些暗魔之氣,又豈能夠奈何得了他。
而且,他所修煉的混沌天帝訣,本身就是一切邪惡事物的剋星,這些暗魔之氣莫說同化他了,不被他吞噬掉,已經算好了。
暗魔族屍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暗魔之氣,對其他人來說,是緻命無比的毒藥,一旦沾染上,會產生嚴重無比的後果,但是對他來說對他來說,卻是滋養自身的養分。
這些暗魔之氣和天地靈氣,對楚劍秋來說,都並無什麼兩樣。
楚劍秋的混沌天帝訣,可以煉化世間一切形式的能量,從而轉化爲自身的混沌真元。
雖然他這具金龍分身不像本尊那麼逆天,可以吸收煉化暗魔之氣,但他所掌握的符陣手段,同樣也有辦法淨化暗魔之氣,讓暗魔之氣不至於對自身產生負面影響
。
聽到楚劍秋這話,蟹熬不由一時語塞。
轟隆!
就在此時,第二道天雷,又從劫雲中降下,狠狠劈在鱷熠的身上。
饒是鱷熠身上的黑色鱗甲防禦力驚人,但它在這一劈之下,也依然被洞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和鯊曠的下場,也並無什麼兩樣。
如果再有第三道天雷降下的話,鱷熠有九成的機率,會步鯊曠的後塵,直接被天雷劈死。
見到這一幕,章爾等人,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看來,鱷熠要想渡過天劫,也是不可能的了。
以這天劫的威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度得過的。
但是,就在章爾等人心頭剛剛放鬆的時候,此時,天空中的劫雲,卻緩緩開始散去。
章爾等人見狀,頓時不由一愣。
“這怎麼回事?
不是還有一道天雷纔對的麼?
這劫雲,怎麼散去了?
”章爾看著天空中散去的劫雲,頓時喫驚無比地說道。
“每個人渡劫的時候,所面臨的天劫,都是不一樣的。
鯊曠要度三道天劫,這不意味著鱷熠也需要!
”楚劍秋瞥了他一眼說道,“鱷熠渡劫成功了,都準備一下面
對一名真正的化劫境強者罷!
”
不同的武者,渡劫時所面臨的天劫都是不一樣的。
武道天賦越強的武者,在突破化劫境的時候,所需要渡過的天劫越多。
而資質越弱的武者,所引來的天劫,也相對來說,要弱上許多。
所以,在突破化劫境的時候,並非是資質越強的武者,成功率就越高的,畢竟,他們在渡劫時,所面臨的考驗也越大。
從鯊曠和鱷熠渡劫時所引來的天劫的次數來看,很顯然,在武道資質上,鯊曠是要比鱷熠更勝一籌的。
但可惜,鯊曠卻無法扛過第三道天雷。
而鱷熠因爲渡劫時,面對的天雷更少,反而讓它撐了過去。
楚劍秋沒有繼續和章爾廢話,他手一揮,身邊出現五十具半步化劫境的暗魔族傀儡。
楚劍秋操控著這五十具半步化劫境的暗魔族傀儡,朝著鱷熠圍殺過去。
鱷熠如今剛剛渡過天劫,受傷沉重,是它最爲虛弱的時候,此時,是擊殺它的最佳時機。
一旦讓它的傷勢養好,恢復元氣,再想殺它,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大烏龜見狀,也跟著楚劍秋,一起朝著鱷熠殺了過去。
章爾看了一眼面前這一幕,目光一陣陰沉。
他在想著,要不要等著楚劍秋和鱷熠兩敗俱傷之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愣著幹什麼?
莫非,你們還想等著坐收漁利?
要是這樣的話,老子可就不管了,等鱷熠養好傷之後,我倒是要看看,誰更倒黴!
”楚劍秋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