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霜宗並沒有規定,弟子在發現一些機緣和遺蹟的時候,必須要上稟宗門。
畢竟,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沒有人會捨得把自己發現的機緣,和別人分享。
但要是一般的機緣也就罷了,上不上稟,宗門往往也不至於去計較。
但七劍仙府,卻並非是一般的機緣,而是對白霜宗的老祖,都有著巨大無比吸引力的天大造化。
宗門弟子在發現了這種級別的機緣,而沒有上稟,如果沒被宗門發現也就罷了,一旦被宗門知曉,宗門的高層,又豈會對這樣的弟子有好感!
“同光師兄,要不,你向肖愜師兄服個軟?
爲了一個外人,傷了我們的同門之情,不值得!
”
此時,黎紫夏向古同光勸說道。
聽到黎紫夏這話,古同光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紫夏師妹不必多說,我意已決,絕不會更改!
”古同光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說道,“今天,我護定青兒姑娘了!
至於七劍仙府之事,到時候,我自會向老祖解釋。
當初我們來到七劍仙府的時候,並不知道,這處仙府,就是傳說中的七劍仙府。
等我們認出這是七劍仙府的時候,剛想向宗門彙報,卻已經被七劍仙府給吸
了進去。
這並非是我們不想向宗門彙報,而是在當時那種情況,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
“哼,狡辯,你認爲,老祖會相信你這種鬼話麼?
”肖愜聞言,冷笑道。
“老祖信不信,也不是你肖師兄能夠決定的。
況且,即使老祖不信,有什麼後果,我古同光擔著就是了!
”古同光淡淡地說道。
見到古同光如此頭鐵,肖愜臉色不由更加發冷。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黎紫夏問道:“紫夏師妹,你是否也要和古同光一條道走到黑,站到我們白霜宗的對立面?
”
如果隻有古同光一人的話,即使古同光擁有三劫神兵,但他這邊人多勢衆,還是有機會擊敗古同光的。
至於那隻小青鳥和那隻小青鳥身邊的白衣少年,肖愜卻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一隻區區天衍境巔峯的雜毛鳥,再加上一個區區天衍境後期的廢物,又能夠頂得了什麼事。
雖然那隻小青鳥,在搶奪赤脂靈果的時候,展現出非常驚人的速度,但是擁有驚人的速度,卻並不一定就代表它的戰力有多強。
他可是很清楚,世間有很多的妖獸,在某一方面的天賦,是非常傑出的。
而鳥類的妖獸,在速度方面,尤其的擅長。
但這,卻也僅僅隻是代表它某一方面的天賦傑出而已,卻並不代表它的實力。
所以,最爲關鍵的,還是得看黎紫夏的態度。
如果黎紫夏站在他這一邊的話,那他們這麼多人聯手,擊敗擁有三劫神兵的古同光,就有至少七成的機率。
但要是黎紫夏也站到古同光那邊的話,面對兩名持有三劫神兵的強者,肖愜可就沒有半點取勝的把握了。
聽到肖愜這話,黎紫夏不由一陣猶豫。
猶豫。
她看了看古同光,又看了看肖愜,心中一陣躊躇不決。
之前她之所以那麼堅定地站出來,和古同光站在一起,是因爲她料定隻要她和古同光展現出他們的底牌,那麼,肖愜和一衆白霜宗的武者,也必然會和他們站在
一起。
以她和古同光兩人手中的三劫神兵,再加上肖愜等白霜宗的武者,完全有把握擊退餘愷和石未央等辰水宗和熒惑宗的武者。
但現在,如果再和古同光站在一起的話,就難免會得罪肖愜等白霜宗的同門。
在這七劍仙府中,機遇很多,但危險同樣也很多。
既有七劍仙府本身的各種兇險,還有辰水宗和熒惑宗的威脅。
要是把肖愜等白霜宗的同門給得罪死了,那以後他們在七劍仙府中,豈不是會寸步難行!
爲了那隻可惡的小青鳥,去得罪肖愜等白霜宗的同門,根本不值得。
但要是不和古同光站在一起的話,今天之後,勢必會和古同光分道揚鑣。
單單隻是和古同光決裂的話,對她來說,還不算什麼。
隻是,古聽筠當初在那個五劫境強者的洞府中,所得到的那些寶物,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了。
當初她和古同光、古聽筠兄妹結伴遊歷,遇到了那個五劫境強者的洞府。
在那個洞府中,她和古同光各自都得到不少的機緣寶物,但是收穫最大的,還是古聽筠。
古聽筠不但得到了開啓七劍仙府的那六柄玉劍和那張七劍仙府所在位置的星圖,而且,古聽筠在那個洞府中,所得到的寶物,也比她和古同光高級得多,數量也
多得多。
雖然古聽筠後來拿出了不少的寶物,分給了她和古同光,但是黎紫夏一直都懷疑,古聽筠身上可能還隱藏有什麼重寶,而沒有拿出來。
否則,以古聽筠的實力,怎麼可能在如此兇險的七劍仙府中,活到現在。
至於古聽筠所說的那些話,什麼她是被楚劍秋所救,黎紫夏根本就半點都不相信。
她認爲,這些全都是古聽筠用來掩飾她身上的祕密的藉口。
黎紫夏非但沒有相信古聽筠的話,反而更加篤信,古聽筠在那個洞府中,肯定還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重寶,而至於讓這個鬼丫頭,對她的兄長都撒謊。
在猶豫了半晌後,黎紫夏最終一咬牙,還是決定站在古同光這一邊。
雖說這個風險很大,但是古聽筠身上的重寶,還是值得她搏一搏的。
而且,古聽筠可是有大氣運的人,跟在她的身邊,在七劍仙府中,也有更大的機率,遇到更多的寶物機緣。
“肖師兄,抱歉,我既然是和同光師兄一起進來的,那自然得和同光師兄同進同退!
”黎紫夏看向肖愜,最終語氣堅定地說道。
聽到黎紫夏這話,肖愜臉色不由難看無比。
“紫夏師妹,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要爲了一個外人,和我們白霜宗的同門作對?
”肖愜看著黎紫夏,臉色陰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