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
暖寶還是覺得有點離譜:“你知道丹秋姑姑多大了嗎?
她跟我娘親差不多大!
我娘親都當祖母了,她還沒有開竅?
阿越,你說的話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
“那遙大叔跟祁叔也是差不多年紀,怎麼祁叔就能厚着臉皮把南骞國的公主拐回家,可那遙大叔卻連表明心意都不敢?
娴兒,這跟年紀也沒關系。
”
上官子越看着暖寶,笑着反駁。
暖寶一想,好像也有道理啊。
行吧。
一時間,她竟無言以對,隻能問:“那怎麼辦呀?
咱們要不要幫幫他們?
”
上官子越好笑。
幫他們?
那誰來幫他啊。
他都沒把暖寶拐回來呢,還能顧得上别人?
想了想,應了句:“爛泥不用上牆,朽木也雕不出什麼名堂,一切随緣吧。
也許到了他們這把年紀,也不求什麼情情愛愛了,就像鐘老和花婆婆一樣。
隻要能陪伴在彼此身邊,時常能見到,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不過的事兒。
若真想要一個結果,早在沖動的年紀就把話說開了,何苦等到現在?
”
“哦,好像……也對。
”
暖寶再次點頭。
又想了想玉兔的年紀,忙道:“不過玉兔和萬裡他們都還年輕,你該幫還是得幫,總不能讓他們一個個孤獨終老吧?
”
“不會孤獨終老的。
”
上官子越神色不變:“他們四個從年少起就守着我,感情極深,老了也可以一起作伴。
”
暖寶無語:“這能一樣嗎?
我看你就是不想為玉兔他們操心。
”
上官子越:“怎麼不一樣?
”
――再說,他們比我年紀還大,想要媳婦兒不會自已去找?
――我都會自已找。
當然,後面兩句話上官子越沒說出來。
暖寶見上官子越理直氣壯的,無奈道:“人家都說媳婦兒孩子熱炕頭,你聽過誰說主子兄弟熱炕頭的?
”
上官子越:“差不多吧?
都是陪伴。
”
“呵……”
暖寶冷笑:“那你以後也别成親了,就跟清之哥哥和仲景哥哥一起相互作伴吧。
”
上官子越忙道:“那不行。
”
暖寶回怼:“怎麼不行?
反正都差不多。
”
上官子越:“他倆要成親的。
”
“哈哈。
”
暖寶一副看穿上官子越的表情:“那你就跟玉兔他們作伴咯~”
上官子越:“不行!
”
暖寶一個白眼飛過去:“又怎麼不行?
你别太雙标了!
”
上官子越一臉認真:“我家有莊主之位要繼承。
”
暖寶:“……”
行。
她被打敗了。
這一輪,算她魏娴輸!
“對了,溫家沒了。
”
看着暖寶氣鼓鼓的樣子,上官子越趕緊轉移話題。
果然。
暖寶一聽這句話,立馬不再關心玉兔他們了。
忙問:“誰家沒了?
溫家?
”
“嗯。
”
上官子越點頭:“溫家,靈雀山莊。
”
暖寶好奇:“怎麼沒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
”
“被仇家殺的。
”
上官子越雲淡風輕道:“溫家人是什麼德性你也見識過,以前我們沒跟他們斷親的時侯,他們仗着自已是靈劍山莊的外家,沒少在外面樹敵。
後來我們寫了斷親書,将兩家斷親的事情傳了出去,他們得罪的那些人知道靈雀山莊已無依靠,便紛紛尋上門報仇。
而靈雀山莊的弟子們,早就受夠了沒有實力卻四處惹事的溫家人,也紛紛退出門派,各尋前程。
沒了弟子擁護,自身能力不夠,早年又行事嚣張,樹敵無數,有這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
”
說到這,上官子越頓了頓,才繼續道:“玉兔受傷,就是因為得到了消息,親自跑了一趟靈雀山莊探虛實。
得知溫家全家人無一幸免後,一時太高興,就喝了幾口酒。
”
“眉嬸還好吧?
”
這時侯,暖寶已經顧不上關心玉兔怎麼傷到的腦袋了,隻想知道溫眉怎麼樣。
“她好得不得了。
”
上官子越看了暖寶一眼:“溫家那樣對她,她早已心寒至極。
更别提之前過年,那一家人還如此瞧不起你。
你可是娘的心肝寶貝,她護你就跟護自已的眼珠子似的,見不得你受半點委屈。
溫家有如此結局,她高興還來不及。
”
言畢,又道:“你若不信,待會兒吃飯的時侯自已瞧瞧。
她這幾天為了慶祝白眼狼得到報應,天天吃香喝辣。
面色紅潤不說,還三天胖了五斤,臉都圓了一圈。
”
“哈哈。
”
暖寶一聽,忍不住笑出聲:“那就好,我還擔心她多少會難過。
看到她沒跟自已過不去,我就放心了。
”
說完,這才想起自已的來意,忙道:“對了,我娘親讓我問你,你最近得空不?
”
“祁嬸有事兒找我?
”
“嗯,也不是。
”
暖寶點點頭又搖搖頭:“事情是這樣的,風月國要舉辦詩詞大會,邀請四國文豪參加。
他們朝廷還放出消息,說什麼詩仙已經接受邀請,屆時會出現在詩詞大會上。
可詩仙不是我嗎?
我沒有接到任何邀請啊,何來的接受?
所以我猜測,風月國此舉定有貓膩,指不定怎麼憋着壞呢。
”
“你想去風月國看看,但祁嬸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想問我得不得閑,好陪你一起。
”
上官子越聽完暖寶的話,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暖寶豎起大拇指:“沒錯,你可真聰明,那你陪不陪我去?
”
“陪。
”
幾乎無縫連接,上官子越沒有半點猶豫:“什麼時侯出發?
我需要兩天時間處理手頭上的事情。
”
“好,那就等你處理完再出發。
”
暖寶摸了摸肚子:“餓了,走,我們先去大殿等飯。
”
言畢,又拍了拍腦袋:“哦對,我得去隔壁小院讓人幫我收拾一下,我這兩天就住這了。
”
上官子越聽言,憋着笑問:“祁叔那醋壇子又吃醋了?
”
暖寶:“!
!
!
”
她瞪大眼睛看着上官子越:“你又知道?
”
“哈哈。
”
上官子越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躲他都躲到這來了,我想不知道也難。
”
暖寶:“……”
――太丢人了。
――我爹爹為什麼是個醋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