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師率先進了課室。
感覺到上官子越跟來,便頭也不回地問了句:“叫什麼名字?
”
上官子越不慌不忙:“回老師話,學生姓上官,名子越。
”
“子越?
”
秦太師走到講桌旁,将書本和戒尺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這名字看似簡單,可寓意卻很深啊。
‘子’字,是你父母對你愛之深。
‘越’字,則有超越之意,可見你家人對你寄以厚望。
”
說着,秦太師拿起戒尺,指了指後面新添的桌椅:“坐那去吧,咱們開始上課。
”
到這裡為止,秦太師對上官子越還是很正常的。
正常的端着自己老師和太師的身份,正常對待個普通學生。
可誰曾想?
人家檢查完昨日的功課後,态度完全就變了。
昨日的功課就是背書呗。
三個小姑娘把書背完,秦太師就将目光看向上官子越。
“還沒問你,你平時讀什麼書?
”
上官子越平時雖忙,但沒有日不在看書讀書。
偏偏他是個低調謙虛的人。
所以在回答秦太師的問題時,隻謙虛說了幾本書名,打算随意應付過去。
可他不知,他所說的那幾本書,對于正在讀書的孩子們來說,其實是深奧難懂的。
于是,秦太師又問:“你可會背?
”
上官子越點點頭,說了句:會背。
但卻絲毫沒有要背的意思。
秦太師嘴角抽:這孩子怎麼推下走步?
“你且背來給老夫聽聽!
”
“是。
”
上官子越見躲不過,隻能起身背書。
本想着随意背兩段,好給老師交差。
結果,段段又段。
背到姜姒君都開始打瞌睡,背到秦太師親自将自己的茶給他送過來。
若不是怕時間不夠,秦太師恐怕還不會叫停。
“好好好,你真是不錯!
看來逍遙王府是找了個寶啊!
”
番誇贊後,秦太師終于讓上官子越坐下,開始帶着暖寶他們讀書。
讀完篇詩文,又挨個問見解。
等到上官子越說完自己的見解後,又浮誇道:“子越啊,你這見解真是獨到,就連暖寶都比不得你!
”
暖寶:“……”
――能不能不要拉踩。
許是察覺到自己失言,秦太師又開始找補:“不過暖寶小你幾歲,已經十分出衆了。
平日裡你倆要多多交流,哦,把楚晴也帶上,她的見解也是不錯的。
”
讀完書,是不是就得寫字啊?
好了嘛。
上官子越才在紙上寫了行字,秦太師就打斷了他,直接将紙張拿了起來。
“子越啊?
你這手字可花了不少功夫吧?
來來來,暖寶啊,你們快看看。
子越雖隻比你們大幾歲,可他這手字寫得行雲流水,氣勢磅礴,真真是難得啊!
嗯~不錯不錯,平時多帶帶暖寶和楚晴,她們的字還有進步的空間。
”
至于姜姒君?
罷了罷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她開心了就好。
秦太師的課上完,就該上莫太傅的課了。
莫太傅早在上課之前,就已經聽秦太師吹噓了好久的新學生。
于是,剛到課室,他就立馬把目光放到了上官子越身上。
心裡想着:我定要保持住老師的威嚴,不能像老秦樣沒出息。
實際上嘛……
呵呵。
也就維持了刻鐘吧。
“子越,你竟精通四國律法!
”
“子越,你且說說,咱們蜀國的律法還有哪裡需要完善的?
”..
“不錯不錯,你提的這個建議十分有用,老夫待會兒就去求見皇上!
”
“律法這東西啊,不僅男兒郎要學,姑娘家也要學。
你既熟知四國律法,那得空的時候,就給暖寶她們開開小竈。
暖寶和楚晴都是很好學的,你……哦,也帶帶姒君吧!
不過不必太強求,她若是不想學,你睜隻眼閉隻眼就是。
”
好在上官子越不是異世者,所以在算數的話,隻會打算盤。
因此,學到算術時,莫太傅說了良心話。
“你算盤打得很好,若不是你年紀小,老夫都以為你打了二三十年的算盤!
不過在算數這塊,你可多請教請教暖寶。
她自己有套算術法,不用算盤,就能精準算出很多的數。
即便是老夫,也是頭次見!
若是那種算術能推到全國去,那蜀國的人才必定大增。
隻可惜啊,要學那種算術不容易,還得額外學暖寶自創的什麼……什麼數?
小範圍教教還行,推到全國的話,還是很長遠的事兒啊。
”
秦太師和莫太傅并不是個例。
因為劉太保見了上官子越的棋藝和丹青後,也是贊不絕口。
哦,還有琴師。
想不到吧?
上官子越還會彈琴呢。
簡直就跟暖寶樣,是個全能型選手。
習楚晴看了得驚訝:“真配呀,就連這琴棋書畫都能跟暖寶妹妹樣出衆。
”
姜姒君看了直流淚:“本以為來了個新伴讀,我就不是唯的渣渣了。
結果到頭來,終究是我太天真!
”
以前是暖寶和習楚晴兩個人壓着她,讓她拼命在後頭追。
現在好了嘛。
又多了個上官子越。
唯值得慶幸的,就是課室裡隻有四個人。
如果再多來兩個,那她身上就是座五指山啊!
上官子越在上書房是很忙的。
暖寶她們學姑娘家的東西時,他就去魏思華那邊的課室。
等到這邊上的課他能學了,又過來這邊課室。
除了上課外,下課的時間也沒閑着。
要麼給暖寶幾個人補課,要麼被對面課室的人叫出去進行‘學術交流’!
這可不僅僅是第天的盛況啊。
而是接下來的每天,都是如此。
總而言之,上官子越在上書房極受歡迎。
哪怕他為人寡淡,不将喜怒形于色,跟上書房的衆人有着天壤之别。
但這卻點兒都不影響衆人對他的喜愛。
段時間以後,除了太子魏瑾熔外,别的人對他都是佩服至極的。
魏瑾熔不佩服他?
不不不。
魏瑾熔根本就沒見過他。
從上官子越來上書房的那天起,魏瑾熔就再沒出現過了。
據說是奉旨外出,不在京都城。
至于去了哪裡?
什麼時候回來?
誰也不知。
(加更完成,晚安,明天見。
)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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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凰洲東部,隅。
陰霾的天空,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道道绯紅色的閃電,伴随着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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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雨水,帶着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胧,有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裡沉默,毫無生氣。
城内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随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隻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裡,趴着道身影。
這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着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下,鷹隼般冷冷的盯着遠處。
順着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丈遠的位置,隻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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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如獵人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秃鹫終于将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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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師們全體淪陷免費閱讀..8.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