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家人兄弟朋友,同樣是柳無邪的逆鱗,文家打傷陳平,柳無邪單槍匹馬,將文家覆滅。
朱高揚的一番話,徹底激怒了柳無邪,無邊無際的殺意,彌漫整個十裡坡。
不少修士蹙了蹙眉頭,他們從未感受過如此駭然的殺氣。
周圍很多修士,對朱高揚怒目而視,流露出鄙夷之色。
禍不及家人,這是最基本的準則。
天月道場跟青炎道場之間的恩怨,按理說,不應該牽扯到一些無關人員。
朱高揚的話,引來很多人不滿,還有憎恨的眼神。
“天月道場徹底激怒我了,從現在開始,每一戰我都要跟你們賭命,直到殺光你們所有導師為止。
”
柳無邪深吸一口氣,平息內心的憤怒,他要借助道場大比,徹底覆滅天月道場。
賭的不是學員的命,而是在場導師的命。
很多學員是無辜的,柳無邪無殺他們之心,如果他們自己主動找死,也休怪自己不客氣。
無情的聲音,傳遍每一個角落,令人震耳發聵。
“柳無邪,你好狂的口氣,我們天月道場跟你賭了。
”
朱高揚已經騎虎難下,是他挑起事端,又是他利用陳平來威脅柳無邪,已經沒有退路,隻要柳無邪一死,青炎道場不攻自破。
“我要你們所有導師跟我簽訂生死契約,你們輸,死一人,我們輸,我當眾自盡。
”
柳無邪眸中流露出強橫的兇光,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殺人。
天月道場徹底將他激怒,今天就殺他一個天翻地覆。
話音一落,整個十裡坡變成一片沸騰的海洋。
柳無邪這是在玩火,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隻要天月道場贏下一場,柳無邪就要當眾自盡。
面對柳無邪的咄咄逼人,天月道場所有導師陷入沉默,從局勢上看,天月道場勝算很大,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
“天月道場,真是讓我瞧不起,難道你們隻會說嘴皮子嗎,讓那些普通學員送死,導師卻站在後面做縮頭烏龜。
”
見到他們沉默不語,柳無邪冷笑連連。
天月道場很多學員臉上流露出憤怒之色,目前來看,好像是這麽回事,讓他們這些學員上去送死,成為他們賭鬥的棋子。
不論輸贏,這些導師都安然無恙。
之前車驍他們,算是白白送死。
攻人攻心!
天月道場的導師如果不答應,證明柳無邪剛才所言屬實,那天月道場很快變成一盤散沙,這些學員怎麽可能接受一群貪生怕死的導師。
到那個時候,不用柳無邪出手,天月道場也會慢慢走向消亡,沒有人願意加入這種道場。
柳無邪加入青炎道場也有幾個月時間了,都以為他靠著葉淩寒才走到這一步,此刻看來,大家都看錯了,他才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
天月道場眾多導師聚集在一起,坐在天月尊主身邊的老者也站起來,跟所有導師商量。
“好,我們答應跟你賭,現在簽訂靈魂契約。
”
經過一番商量之後,朱高揚答應了柳無邪的條件。
他們輸掉一場,則有一名導師自盡,青炎道場輸掉一場,柳無邪當場自盡,規則很公平。
至於資源,柳無邪還真不稀罕,他現在隻想殺光天月道場所有人。
天月道場一共有幾百名導師,到場的大概有一百多人,能站在這裡,都是天月道場一流導師。
青炎道場這邊導師少的可憐,隻有五十幾人。
“你們如果害怕,可以退出。
”
柳無邪目光看向勞開宇他們,絕不強求。
“跟他們拚了,我相信柳導師。
”
易衷第一個站出來,剝奪一縷靈魂,作為起誓之用。
“我也相信柳導師!
”
勞開宇剝奪一縷靈魂,準備跟天月道場死磕到底。
雙方導師全部剝奪出來一縷靈魂,場面極其的壯觀。
“公孫尊主,玩的是不是有些大了,我們要不要出言阻止。
”
康家家主站起來,希望化解此事。
兩家道場成立幾百年了,之前都是小打小鬧,像今日集體賭命,絕對是第一次。
公孫章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他已經將大權交給柳無邪,就不得幹涉柳無邪任何決定。
天月道場那邊,狂雲教教主也在勸告,豪賭他們見過,將身家性命全部賭上,簡直是聞所未聞。
一百多道靈魂集體起誓,場面極其的壯觀,柳無邪悄悄祭出天道神書,將他們的靈魂還有天道誓言收錄進來,誰要是違背,直接利用天道將其誅殺。
這些天道誓言進入天衍錄之後,迅速被控制。
等於柳無邪掌握了他們所有人的天道,哪怕他們輸了賴帳,柳無邪也能輕松殺死他們。
這就是天衍錄的妙用,主宰天道。
煉器環節已經過去一炷香時間了,這才正式開始。
“凡凡,我們的命是柳導師給的,哪怕付出生命,也不能讓柳導師輸。
”
刁久志對著任凡凡說道。
“我明白!
”
任凡凡一臉堅定之色,她雖然是女人,煉器術絲毫不低。
“團體煉器正式開始!
”
千堯話音一落,二十人迅速投入到煉器當中去,各種兵器撞擊的聲音,響徹煉器臺。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一個半時辰,要看哪一方煉製的兵器質量更好,數量更多。
起初的時候,天月道場那邊煉製速度極快,十個人各自煉製,每個人煉製的手法也不盡相同。
相反青炎道場這邊,十人分為兩組,五人為一組,一組由刁久志帶領,一組由任凡凡帶領,五人一起煉製,跟天月道場單人煉製完全不同。
嚴格來說,天月道場違背了規矩,既然是團體賽,自然要一起合作,他們單人煉製,並不算團體。
青炎道場剛準備,天月道場那邊已經有人煉製出來一柄長劍,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起火!
”
“捶打!
”
“提純!
”
“雕刻器紋!
”
“煉製!
”
刁久志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安排,五人分配有序,最後一道工序由刁久志完成。
任凡凡那邊也是這個步驟,最後一道工序由任凡凡來完成。
“好快的煉製速度,要比單人煉製快了很多,而且配合的非常默契。
”
看似青炎道場這邊隻有兩支隊伍煉製,但是他們出爐的兵器速度非常之快。
不到盞茶時間,已經反超了天月道場。
“單人煉製,雖然能一次同時出來十柄兵器,但是弊端也很明顯,自己一個人起火,一個人雕刻器紋,一個人提純,一個人煉製,中間銜接的時候,肯定會耽誤一部分時間,不像是團體合作,將時間壓縮到了極緻。
”
項自成開口說道,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
“的確如此,這樣下去,青炎道場幾乎以碾壓的姿態擊敗天月道場。
”
越家家主點了點頭,同意項自成的說法。
刁久志他們完全投入到了進去,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一柄兵器接著一柄出現,每一柄質量都相差無幾。
“你們快看,天月道場已經出現好幾次失誤了。
”
臨月城一名家族族長目光一直落在天月道場十名學員身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有人擅長提純,有人擅長煉製,有人擅長雕刻器紋,煉製時間越久,不熟悉的環節就會慢慢暴露出來,出現一些低級失誤。
”
秦家家主捋了捋胡須,天月道場他們錯就錯在沒有取長補短。
“你們看青炎道場這邊,絲毫感覺不到疲憊,他們一人掌控一個環節,不需要考慮其他環節,反而大大節省了體力跟魂力。
”
直白一點說,青炎道場是流水線操作,出現錯誤的概率極低。
天月道場那邊每個人要從第一步直到最後一步,時刻處於高度緊張,半個時辰後,他們的魂力消耗的極其嚴重,連續煉廢了好幾柄長劍了。
時間剛過去一半,青炎道場數量上已經開始碾壓天月道場了。
“你們快點煉製,平時我都怎麽教導你們的。
”
朱高揚在臺下咆哮,讓臺上的十名學員加速煉製。
越是這樣,失誤越多,很多學員因為承受極大的心理壓力,煉製一柄報廢一柄,出現了惡性循環。
反倒是青炎道場這邊,沒有人開口,不論是誰出戰,柳無邪僅僅是給一個安慰的眼神,連言語上的鼓勵都沒有。
“哢嚓!
”
天月道場那邊煉廢了一柄長刀。
“哢嚓!
”
又是一柄長劍因為火候不夠,直接斷裂。
朱高揚已經無力咒罵,隻能站在一旁乾著急。
這三天時間,柳無邪並沒有傳授刁久志他們高深的煉器術,按照之前修煉的去完成即可,隻讓他們不斷配合,反反復復煉製,僅此而已。
三天時間讓他們學習高深的煉器術顯然不可能,隻要能做到配合默契就行。
換做其他導師,肯定趁著最後一段時間,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學員,讓他們取得好成績。
柳無邪如果這樣做,無疑是拔苗助長,不僅沒有效果,反而讓他們不知所措。
策略,往往比實力更重要。
距離一個半時辰已經所剩無幾,刁久志還有任凡凡面前已經擺滿著兵器,而且每一柄都閃閃發光,沒有一件廢品。
“一群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
朱高揚可能是罵累了,站在煉器臺邊緣,大聲羞辱這些學員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