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燒死你們
“夠了,已經滿了,快溢出來了。
”
一個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的高亢,直接傳進了左浪的耳朵裡。
左浪嘿嘿笑道:“不夠,遠遠不夠。
”
“夠了,啊,快停下來!
”
那個聲音帶着一絲絲的顫抖和悲鳴。
左浪搖了搖頭,看着不停往下掉的白色丹丸,喃喃地說道:“接着來,越多越好。
”
就在這時候,那個聲音終于忽然嗚咽了起來,随即轉為了高亢,很快又強行壓抑住了,開始了輕聲吟唱。
左浪這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丹室裡就他一個人,怎麼還有人跟他應答。
随即,他就想起來小房間裡還有一對狗男女。
再回想一下剛才的聲音,他瞬間就氣炸了,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賤人,騷貨,不要臉的臭婊子!
”
左浪不敢拉開門去找碴,隻能隔着門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這對狗男女,我還在這裡呢,你們就搞起來了,還有沒有把我當回事!
”
可惜,回答他的仍舊是高亢又壓抑的吟唱。
這說明,那兩人漸入佳境,根本就沒空搭理他。
其實雲軒是在給關秀娜清除掉體内多餘的藥力,否則她随時可能爆體而亡。
雲軒現在同樣也身陷困境,自然隻能拉着關秀娜一起修習起天醫心法。
兩個人,一陰一陽,合并成一個周天,于是真氣與藥力,在兩人的身體裡反複流動,沖撞,合流……
不但消解着那些霸道的藥力,還令雲軒的境界有了很大的提升。
在這個過程中,關秀娜有些承受不住源源不斷的沖擊,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輕吟聲。
左浪看不到具體情況,隻能聽着聲音,自然誤會了,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但是他實在是畏懼雲軒,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完全惹不起。
就這麼聽着,心裡憋着的火氣又無法消化。
關秀娜确實是一個大美人,不但長得國色傾城,身材也堪稱一絕,當年号稱長安第一美女。
要不是因為家道中落,又被其他世家排擠,她絕對是不愁嫁的,就算是招上門女婿也未必能輪得上左浪。
是關秀娜看中了當時還算老實的左浪,然後幫他平了家裡的一切債務,又給他家裡人安排好了工作。
彼時,左浪對關秀娜是感激涕零,所以這個上門女婿,他當得心甘情願。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新婚之時。
因為關秀娜的體質有些特殊,以他那點體力,根本撐不住。
就那麼一回,他直接就廢了,再也不能做大男人了。
十幾年了,面對這麼個大美女,他有心無力,心理壓力之大,把他的性格扭曲得不成人形。
這期間,請了無數的醫生,都看不出來左浪的病因,也治不好。
直到幾年前,左浪接觸到了積香會。
當時的會長齊火盛,一時就看穿了左浪那個病的本質,就是被關秀娜的命格給克死了。
按照齊火盛的說法,關秀娜是白虎精轉世,而且體質幽深,如同無底洞。
一般男人根本降不住,而且很可能一次性就被吸幹了。
想要恢複精氣,隻能遠離這種妖精。
左浪還記得當年他乍聽到齊火盛的話時,心裡湧起的那種震撼。
因為,說得太對了。
他就是一次性就被榨幹了,然後他以為是自己不行了。
後來,他被鄧健林拉着出去玩幾次後,發現自己并不是不行,而是對關秀娜不行。
包括,他後面還問過丁玉成。
得到的說法也是一樣的。
那時候起,左浪把他這十幾年的怨氣,全部都轉移到了關秀娜身上。
即便關秀娜并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即便關秀娜對他和他家人非常好;
他毅然決定要跟關秀娜離婚,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把關秀娜的家産全部奪過來。
在他想來,這是他應得的賠償。
然後,再讓其餘幾大家族和關秀娜陷入無休止的争鬥,他就可以安然抽身。
隻是萬萬沒想到,就連這一點點小小的心願也被雲軒給破壞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欺人太甚!
”
左浪的心态已經徹底失衡了。
尤其是聽着關秀娜無比快樂卻又強行壓抑住的吟唱,更是嫉妒得面目猙獰。
因為關秀娜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露過這種狀态。
左浪把丹藥接完之後,連忙找來三個瓷瓶裝了起來。
每瓶隻能裝六顆,加起來是十八顆。
“哼,有了這些丹藥,我就能飛黃騰達了!
”
左浪心裡稍稍有了些許慰藉,收好瓶子,然後看到地上還有一顆,不免有些奇怪:“難道剛才我接漏了嗎?
”
他也沒有多想,直接把那一顆也撿了起來,放手上吹了吹。
瓶子裡裝不下了,拿别的裝顯得不夠鄭重。
“我先吃一顆!
”
左浪嘿嘿一笑,然後把那顆丹丸送進了嘴裡。
那顆藥丸入口即化,很快就變成了一縷清氣,直接散到了四肢百骸、五髒六腑。
“真是好東西!
”左浪渾身一顫,隻覺得有些飄飄欲仙
他就把剩下的幹柴,全部堆在了那個小房間外面。
“哼,燒死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
左浪不敢出聲,隻能在心裡默默地咒罵了幾句,随即點起了火。
這些柴火都是浸泡過藥水的,一點就着,很快就燒成了大火。
他一看火勢蔓延得這麼快,吓了一跳。
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隻是這場大火,以極快的速度燒了起來。
陸清霜正把那幾個積香會的堂主帶到了活死人墓外面。
再想回去看看雲軒的時候,蓦地被一股灼熱的氣息給逼得退了回來。
“這什麼情況?
”陸清霜皺起了眉頭。
她再想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道人影飛撲了出去。
“啊,燒死我了!
”
出來這人正是左浪,他的褲子上還冒着火星,疼得他呲牙咧嘴。
陸清霜上前就一腳把他踩住了,喝問道:“你剛才逃哪兒去了?
”
“我、我沒跑啊,就是去拉屎了。
”左浪立即随口編起了瞎話。
“少來這套!
”陸清霜的眼裡可揉不進沙子,“地下的空間有限,除了剛才的小閣,就剩下丹室了,你是不是偷偷溜到那邊去了。
”
“真沒有!
”左浪咬死不承認:“我發誓,我要是靠近過丹房一步,那我就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
陸清霜見他敢發這種毒誓,也不好再逼迫,于是松開了他:“你最好是沒說謊。
你給我在邊上老實待着,等雲軒上來,你再走。
”
左浪心裡嘿笑一聲,嘟囔:“那小子怕是這輩子都上不來了!
”
“你說什麼!
”陸清霜的耳朵十分敏銳,立即聽到了,轉身喝問道。
左浪吓了一跳,連忙說道:“啊,沒什麼。
”
“你覺得我很好騙?
”陸清霜冷笑道。
左浪立即改口道:“我剛才是說雲軒那麼厲害,應該很快就上來了。
”
火勢越來越大,快從活死人墓裡燒到外面了。
陸清霜顧不上搭理左浪,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火勢坐大,于是開始清理墓外的樹林,打算開出一片防火帶來。
就在這時候,半空中響起一聲暴喝:
“哪裡來的匪徒,敢在我終南山下放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