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路見不平就廢掉
雲軒獨自走進後廚後,朱金便聽到了動手的聲音,本來想要跑出去找管教求助,沒想到卻被人攔住了這裡,幸好雲軒沒什麼事兒。
“沒事兒的!
”
雲軒搖了搖頭說道:“龍十以為我是來對付他的人,正巧我以前在外面做生意的時候,跟龍門集團的一個老大認識,沒想到這個人龍十也認識,所以誤會就解開了。
”
“那就好,你真的是運氣好啊,我就慘了!
”
朱金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在後廚有危險就趕緊地去找管教了,結果還沒到操場,就在這裡被他們堵住了,老槍說咱們在食堂得罪了他,就要折騰我,幸虧你救我!
”
說罷,他看了看四周問道:“哎,老槍那小子人呢?
”
“在那!
”
雲軒指了指對面的草叢裡,剛才他一個膝撞直接報廢了他的兩個卵子,今後想要做男人的希望沒有了。
“啊,你,你怎麼能對他出手呢!
”
朱金見狀急切的說道:“他可是南監區老大強哥的手下,你現在已經得罪強哥的姘頭了,要是再弄他的手下的話,以後市一監,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
“怎麼,我如果不救你的話,強哥難道會放過我嗎,既然裡面都不會放過我,那又為什麼不動手呢?
”
“你這麼說,倒也是啊!
”
朱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不過,幸好你現在有北監區龍哥的照顧,強哥再牛逼也得給龍門集團的面子,情況好很多!
”
雲軒開口說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來北監區吧,你現在跟我走這麼近,在南監區的話會不會被欺負?
”
朱金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就說錯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朱金在市一監也是老人了,跟哪個監區的老大都很熟,一來我在南監區待習慣了,而且我進貨的渠道也在南監區,強哥他們離不開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
雲軒繼續問道:“對了,其實我挺好奇的,你為什麼要一直主動地幫我!
”
朱金笑了笑,毫不避諱地說道:“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人生在外,畢竟要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你幫忙了。
”
“再說了,你這種新人,底子最幹淨了,将來出去了說不定在外面我還能承蒙你照顧,實在不行,每周的探視時間,你有什麼好東西了,可以跟我換換,我這個人無利不起早,上下賺點差價,就能讓我在市一監活的很滋潤了。
”
“呵呵,你這種人,有這頭腦,怕是在哪裡也能混得不錯吧!
”
“這你就說錯了,現在社會上,一來拼的是關系,二來是人情,我這種小癟三,也就在這民風淳樸的市一監,才能混點油水啊!
”
朱金的話音剛落,遠處的操場傳來一陣口哨聲。
“行了,放風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要不然管教該罵人了!
”
朱金站起身,左右看着沒人,擡起腳狠狠地對着昏迷的槍哥的臉踹了幾下,匆匆地跑了回去。
晚飯放風時間到了之後,衆人排隊回到公共監區,在睡覺前的最後一項就是默誦監規。
雲軒也被發了一個小本本,上面印刷着的便是市一監的監規。
從頭到尾一共是三十六大項,一百多個小項,監規是所有犯人都要默誦背會的,一周一抽查,幾乎很少人不會。
畢竟在這裡坐牢的時間,輕則三五年,重則幾十年,每天晚上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都在默誦,很多的人都已經倒背如流。
就在朱金和雲軒拿着監規裝樣子的時候,餘光瞟倒在門口的管教突然被人叫走。
“糟了!
”
朱金的話音剛落,一群人直接闖進了房間,為首的正是南監區的老大強哥和身邊的張帥。
“原來你小子躲在這裡!
”
張帥掃視了一眼,很快便盯上了人群裡的雲軒。
幾個魁梧的大漢徑直地走了過來,周圍的犯人見狀,急忙躲閃到一邊。
“強哥,強哥,您别沖動,雲軒是我朋友,他以前也沒得罪過您,進了市一監都是落難的兄弟,您高擡貴手……。
”
“去你媽的吧!
”
朱金的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張帥揚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
張帥轉過頭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雲軒冷笑道:“雲軒,沒想到你也混到這種地步了,來到老子的地盤,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
看着眼前黑眼圈濃重,陰氣十足的張帥,雲軒笑了笑。
本來寬松的囚服,穿在他身上像緊身衣一樣,臉上還抹着眼影,甚至俯身看自己的時候,甚至能看到裡面穿着蕾絲的内衣。
看來在監獄給人當姘頭,日子也不好過。
張帥本來略顯清秀的面容,被折磨得都有點變形了,抹着再濃重的粉底也遮蓋不住脖子上和臉上的淤青,當初的八大家族少主,現在竟然變成這樣,真是不得不說。
咎由自取。
雲軒看着眼前氣勢十足的張帥,開口笑道:“什麼新仇舊恨,我怎麼不記得跟你有什麼恩怨。
”
“你特麼的跟我裝什麼蒜,你敢說當初老子進監獄,沒有你的一點責任,如果不是你跟沈如玉拖着老子,我現在早就拿着錢在國外享受生活了,怎麼可能落到這種地步。
”
“當初是你們張家自己賣有毒的芙蓉液,你還想趁機會非法集資地搜刮錢财,可惜最後被發現了,想要逃卻被堵住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
“哼,雲軒,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搞什麼鬼,但是你再裝逼有什麼用,一個鄉野村醫,真以為自己配得上沈如玉,現在怎麼樣了,還不是混到跟我一樣。
”
“哦,那你想怎麼樣呢?
”
“我想怎麼樣,我要你還有沈如玉那個賤人,一起把我受的罪,再體會一萬遍,你讓我掉進地獄,我也要拖你進來。
”
說着他一把拉起雲軒的衣領喝道:“強哥,這家夥跟我有仇,你能不能幫我一下,把他拉到南監區去,我要好好地折磨他。
”
身後的強哥,龇牙咧嘴地笑道:“行,就這點小事兒,我肯定是要滿足我的寶貝兒的!
”
接着他剛要說什麼,身後的小弟急忙跑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你說什麼,槍哥被人暗算到醫務室了?
”
說着,他轉過頭看着雲軒喝道:“小子,阿槍的事兒,是不是你幹的?
”
雲軒點了點頭說道:“你要說是那個死兔子,沒錯,他是被我廢掉了。
”
“媽的,你說誰是死兔子!
”
兔子這個稱呼,在南監區屬于逆鱗和禁忌的詞兒,雖然強哥确實有這個愛好,但是也不願意讓人多說。
也就是因為南監區的老大有這個愛好,不少本來不是的頭目也想嘗試一下,突破自己。
結果,有些東西一旦突破底線,底線就不那麼重要了。
所以市一監裡,不少剛來的新人,聽說自己被分配到南監區,都會吓得萬念俱灰,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