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師娘
“好臭!
”
雲軒嗅到血霧當中漫散開來一股惡臭,當即皺起了眉頭:“你們這門功法,絕對有問題。
”
“有什麼問題!
”
爪叔的獰笑聲已經像風一樣灌進了雲軒的耳朵:“接下來你全身的血液也将歸我所用!
”
“所以,你們的血氣就是這麼來的?
”雲軒緊皺着眉頭,冷聲質問道。
下一秒,爪叔的血爪已經黏到了雲軒的胸口:“血爪,汲泉!
”
雲軒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滲透了他的皮膚,直抵他的心髒。
很快,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地沸動起來,好像全部都要離體而去了一樣。
“你已經死了!
”
爪叔這下真的确定摸到了雲軒的本體,絕對不是什麼虛影。
隻要抓到了本體,他血影神功就能夠在幾秒鐘的時間内,抽幹别人身體裡的全部血液。
當然,前提是要有鎮物相助。
否則基本上很難成功,甚至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爪叔已經感受到鮮血的美妙了,喃喃地說道:“你應該是練得是内家功夫吧,鮮血無比的純淨,絕對能給我帶來源源不斷的能量!
”
“你想多了!
”雲軒并沒有慌張,相反十分地鎮定,趁機探手抓住了爪叔的雙手:“我隻是懶得陪你浪費時間了,你抓住了我,同樣我也能抓住你!
”
爪叔嗤笑地說道:“但是你棋差一招,你的鮮血已經響應了我的爪痕,你做得再多都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
”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氣機被我給擋風定了呢?
”
雲軒呵呵輕笑了起來,随即猛然用力。
隻聽見“咔嚓”一聲脆響,爪叔的兩隻手瞬間被雲軒捏成了碎渣。
“啊――”
爪叔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整個人也頹然倒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怎麼會這樣,明明是我占了先手!
”
爪叔疼得滿頭大汗,但是心裡仍舊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我又有鎮物相助,不可能會輸給你一個毛頭小子!
”
“這隻能說明你太廢物了。
”
雲軒一腳踩在了爪叔的臉上,将他的頭重重地壓在了地面上,“鎮物被你們這種人拿到,簡直就是天大的浪費。
”
爪叔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爆了。
他連忙取出那個裝着鎮物的盒子,高高舉了起來,求饒道:“我把鎮物給你,饒我一命!
”
“别、别在這兒殺人!
”裡面的白衣女人跟着輕聲沖雲軒說道:“這裡是孩子們生活過的地方,不能沾血腥。
”
“好的,師娘。
”
雲軒點點頭,直接把爪叔和趙金發都給提了起來,随手給甩到了院外。
接着,他朗聲沖外面嚷道:“彪子,羨妮,你們看着這兩個人,我跟師娘商量些事情,不要讓人過來打擾。
”
“是!
”彪子大聲回應。
雲軒撿起掉在地上的盒子,緩步回了内屋,遞還給了白衣女人:“師娘,這東西交還給你。
”
白衣女人并沒有接,隻是輕聲歎息道:“這東西本來就是你師父放我這裡的,既然你來了,那它就是你的了?
”
“真的給我?
”雲軒不免有些意外。
“當然。
”白衣女人笑了笑,點頭道:“給你才能發揮它真正的用處,我根本守不住它,萬一像今天這樣被歹人給拿走了,那就贻害無窮了。
”
雲軒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了:“那就多謝師娘。
”
“你是收下的話,其實還有件事,需要跟你說明。
”白衣女人看到雲軒把東西揣進兜裡,然後才緩聲說道:“其實這個東西,是你師父當年留下來,當作定親信物的。
你收下了它,也就必須履行這樁婚事。
”
雲軒感覺有些沒明白:“什麼意思?
”
“你師父那個人随性灑脫慣了,沒有哪個女人能真正拴得住他。
”
白衣女人語氣顯得有些傷感起來,不無感歎道:“而我這個雲水庵終于還是需要一個依靠的。
他管不了,所以他打算讓他徒弟來管。
”
“不明白。
”雲軒直接搖頭。
“就是說,你收下了這個鎮物,那就必須娶我女兒。
”白衣女人一臉認真地說道。
雲軒當即啞然失笑,沖白衣女人道:“師娘,你是在開我玩笑吧?
師父可沒跟我說過他有女兒啊?
”
“不是他的女兒。
”白衣女人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是我的女兒,這些年我收養了無數的孤兒,他們都是我的孩子。
其中跟你适配的女兒,倒是有好幾個,隻是不少都嫁出去了。
還剩下一個小女兒,正跟你合适。
”
“我覺得這不太合适吧。
”雲軒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剛在東海跟沈如玉離婚了,可不想這麼快就又步入婚姻。
白衣女人歎了口氣,不無惋惜地說道:“看來人還是嫌棄我們,既如此,那你便走吧,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
“師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雲軒連忙解釋起來:“其實我結過婚了。
”
白衣女人一愣,有些懷疑地說道:“你有老婆孩子了?
”
“呃,孩子還沒有。
”雲軒搖了搖頭,他不擅長說謊,隻得把話說明白了:“在東海,師父讓我跟一個姓沈的女子結婚了,雖然現在已經離了。
”
“這個狗東西!
”白衣女人氣得直接站了起來,怒罵道:“明明說好了,讓他的徒弟跟我女兒結婚,現在又讓你跟别的女人結了婚。
這不是把我當猴子耍嗎,他現在哪兒,立馬叫他給我滾過來!
”
雲軒沒想到看似溫婉的師娘,顯然也有如此暴脾氣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師父在哪兒,之前他說他在東海,還把我引到了東海。
但是我在東海壓根沒看到他的人影。
我還以為他在您這裡呢。
”
“他沒來過。
”白衣女人搖了搖頭。
雲軒估計他師父肯定又去什麼地方遊曆了。
“關于婚事,這點是當初說好了的。
”白衣女人十分堅持地說道:“我陸寒秋為人幾十載,從來沒做過失信于人的事情。
我早跟我的女兒說過這事,她也是同意的。
你們師徒這是要讓我大半輩子的信譽毀于一旦!
”
“這……”雲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隻得說道:“師娘,婚姻大事,應該慎重一些,你覺得呢?
”
白衣女人冷哼一聲:“那你是覺得我不夠慎重,當初訂下這婚契是出于随意?
”
“我不是這個意思!
”雲軒連連擺手,說道:“那您女兒在什麼地方,我們可以先見見面,後面怎麼發展再說,您看這樣如何?
”
“我女兒叫陸清霜。
”白衣女人笑了起來,“她在東海大學念書呢。
”
雲軒心中一凜:“陸清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