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奢華,宛若行宮的大帳之外。
梁魏精銳、海上皇族、十八海島、東桑,幾方的軍隊,都是嚴陣以待,各自小心提防。
對于蕭布世的夜宴邀請,楊辰、柳生飛雪表現的謹慎至極。
兩人都表示,赴宴可以,但是必須要逮帶着軍隊,進入中軍。
而且宴會之上,必須要各自有高手精銳護衛,一同赴宴。
對此要要求,蕭布世、拓跋彼旺沒有反對,但就入帳的高手數量,三方意見并不同意。
三方協商之下,耗費了整整一日的時間,終于确定了各方入帳的人數。
并且對禁止攜帶兵器,達成了共識。
大帳中。
蕭布世、拓跋彼旺,坐于上位。
楊辰、柳生飛雪,隔着數丈距離,分别坐于兩側長案子前,平絕女王坐在楊辰身邊。
乘風浪、殷仁順延于下位,分于兩側長案前作陪。
大帳内,燈火通明。
但是氣氛卻是凝重異常,落針可聞。
隻因這大帳之中,可不僅僅隻有蕭布世、拓跋彼旺、楊辰、柳生飛雪、平絕女王,更是遍布高手。
僞裝成海上皇族的百名中原江湖高手,靜靜伫立在楊辰身後。
柳生飛雪身後,也是伫立着百名柳生家精銳。
蕭布世、拓跋彼旺,也被梁魏百名高手護衛着。
不僅如此,整座大帳内,更是守着梁魏的數百重甲精銳。
楊辰金色面具下的眸子,透着傲慢的神色,打量着蕭布世、拓跋彼旺。
與此同時,眼角餘光,打量着護衛蕭布世、拓跋彼旺的高手,還有那些梁魏的重甲精銳。
蕭布世、拓跋彼旺還真是謹慎,在暗中已經于柳生飛雪達成密謀,又在梁魏聯軍重重包圍之中。
竟然還布下如此守衛,這數十高手可是不弱,應該都是梁魏江湖中的頂尖高手。
梁魏江湖雖說在巅峰高手層面,還不能與中原相提并論,但九境入轉高手的數量,确實是不少啊…..
還有那些重甲精銳,也不是栖川家的重甲禁軍可比。
楊辰一眼就認出,那些重甲,都是用大唐軍備鍛造工藝所鑄。
他心裡打量着這些的同時。
在他身後的中淩霄、莫如之,一邊觀察着帳中形勢,一邊傳音交談。
“嘿,這梁國主還有魏國皇帝,還真是惜命的緊,這大帳都快被他們給塞滿了。
”
“那又如何,當年西北的明王,不也是嚴防死守,最後還不是被咱們殺了。
”
“這話是不假,不過那明王座下,可沒什麼像樣的高手,基本全靠那些重甲兵撐着,這裡可不一樣,看樣子梁魏江湖,也是掏了家底了。
還有那些重甲兵穿的重甲,看那樣子也不是凡品,跟東桑那重甲不可同日而語。
東桑重甲,老夫全力四擊可力透甲面,這種重甲看起來和小皇帝那種甲很相似,以老夫功力,想要力透甲面,估計也得全力八到十擊不可,這就是一群鐵王八啊。
”
中淩霄的傳音聲不斷傳來。
莫如之微撇了他一眼,眼底浮現古怪神色,中淩霄一向桀骜,怎麼現在跟話痨似的,而且有無意的總是把話題,往功力上引。
見莫如之默不作聲,中淩霄隻好主動問道。
“北絕,你覺得你幾擊,可力透甲面?
”
“我嗎?
”
莫如之掃了一眼,那些梁魏精銳生身上重甲。
“七擊!
”
啥?
中淩霄胡子一撅,傳音聲中多了幾分戰意。
“七擊?
”
“老夫不信。
”
“呵呵,那一會咱們比試一下?
”
莫如之聞聲,心有所悟,好似明白中淩霄什麼意思了,淡漠傳音。
“我沒興趣,一切按陛下計劃行事。
”
“前輩别破壞了陛下計劃。
”
“若是前輩無敵世間多年,實在心癢難耐,有再次與我一較高下之心,此戰之後,我定會與前輩一戰。
”
中淩霄聞聲,面上有些挂不住。
“這話讓你說的,老夫這點大局觀還能沒有?
”
“怎麼會破壞皇帝小子的計劃?
”
“再說了,你也不用多慮。
”
“雖說這些年,與老夫約戰者,都無一生還。
”
“但憑你跟皇帝小子的關系,到時候咱們在那臭小子面前,分個高低就是了。
”
“老夫會手下留情的,不會傷你性命。
”
中淩霄自然知道楊辰對莫如之的情誼,他是不會傷了莫如之性命的。
他想與莫如之約戰,除了因為之前楊辰無意之言,讓他起了争勝之心外。
也是因為他這些年,于武學一途實在是太過孤寂。
自恒沙語圓滿以來,他已無敵太多年了。
多年前的五絕論劍,同為五絕,其他四人三百招内,與他難分勝負。
可是五百招之後,他卻有殺了其他四人的能力。
隻是論劍不是約戰,點到為止罷了。
若是放手大戰,另當别論。
這次見到莫如之,中淩霄能感受到,這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五絕,竟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功力又有精進。
這讓中淩霄心中的戰意,被徹底點燃。
能與他大戰五百招的人,他期待已久。
中淩霄思緒飄飛,不覺間多了一絲怅然,拿起身前的茶杯,飲下一口茶水。
唉,無敵也是一種寂寞啊…….
“前輩,你想多了。
”
“到時候,你全力出手就是。
”
莫如之清冷的傳音聲,将中淩霄拉回了現實。
中淩霄一口茶水還未咽下,莫如之這一句,讓他差點嗆着。
莫如之、中淩霄二人傳音交談之時。
蕭布世、拓跋彼旺兩人,也是打量着帳中的非己方高手。
打量了一番,二人的視線,都是掠過柳生飛雪,不約而同地彙聚在楊辰身上。
“飛雪天皇、海皇,咱們終于見面了。
”
“說起來,這還是咱們結盟以來,第一次會面,呵呵呵…”
“朕都聽乘宮主與殷仁說了,飛雪天皇、海皇,都是難得的英雄人物……”
拓跋彼旺率先開口,打破帳中的尴尬氣氛。
但他剛一開口,話還沒說完,楊辰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好了,魏帝不必在這裡,恭維本皇。
”
“本皇既然前來赴宴,便是帶着誠意來的。
”
“咱們直接入正題就是了,這些于大局無意的廢話,咱們都往回收一收。
”
“多說不易!
”
拓跋彼旺臉色一黑。
“海皇你這話……”
“什麼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