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桑聯軍,中軍大帳。
栖川鋼丸與各世家主将,足足等了一夜。
待到次日淩晨,依舊沒有等到忍者的消息。
那由栖川流瀑率領,最為精銳的五百忍者,如同泥牛入海,音訊全無。
大帳之中,氣氛逐漸凝重起來,所有人不發一言,寂靜無聲。
終于有世家主将率先打破這寂靜。
“流瀑君他們,怎麼還沒有消息?
”
“以那五百忍者的能耐,就算暗殺計劃失敗了,也不至于一個人都逃不回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吧?
”
有人先開口,立即主将回應。
“失敗?
怎麼可能失敗?
五百忍者中,可是足足彙聚了十九位超忍,而且聯軍中各家中忍、上忍也全在這五百人中。
”
“這怎麼可能會失敗?
”
此言一出,大帳中各世家主将也都開始議論起來。
這時栖川鋼丸看向柳生棠纓。
“棠纓君,你們柳生家派遣超忍,負責率領所有下忍,對叛軍戰場上的各級将領進行暗殺…”
“對昨日之戰的具體情況,這裡你最了解,你說說吧。
”
栖川鋼丸開口,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柳生棠纓身上。
此時各家在聯軍中,自中忍以上所有忍者都沒了消息,唯有柳生家自一開始就負責于戰場暗殺将領,族中忍者盡數回營。
這讓其他各家主家,心裡多少不是滋味。
感受到衆人目光,柳生棠纓并不慌亂,冷靜說道。
“昨日戰況,我已經與諸位說過。
”
“一日作戰,忍者暗殺下,并未遭到叛軍高手的抵擋。
”
“而且叛軍精銳也幾乎沒有出現。
”
說到這裡,柳生棠纓眼底也是有些疑惑。
對于柳生飛雪到底與叛軍中達成了什麼協議,他不得而知。
但在這主将議事上,他不能露出破綻。
心底思緒亂飛,但柳生棠纓言語間沒有一絲破綻。
“我猜想…”
“叛軍中的高手,還有精銳部隊,都在榮嵩城中,護衛那叛軍領袖。
”
“流瀑君率領忍者,應該是與叛軍的精銳部隊,以及大批高手在城内發生了血戰。
”
衆将聞言,都是若有所思。
即便是如柳生棠纓猜想的那樣,以忍者忍術之能,整整五百忍者也不可能一個都回不來啊。
更何況這五百人中,可是足足彙聚了數十上忍,十九位超忍。
這裡面絕對有蹊跷……
衆人低聲議論着,最後目光都是望向栖川鋼丸。
衆人的疑惑,栖川鋼丸心中也是一般無二,不過現在大戰已經爆發,他作為統帥,必須要有所決斷。
沉吟半晌,他開口說道。
“無論如何。
”
“暗殺是成功與否,有一點可以确定,即便失敗了。
”
“能留下五百忍者,叛軍的高手以及精銳部隊,也必定是遭受重創。
”
“大軍休整半日,午時一到,繼續攻城!
”
“忍者消息,繼續打探便是。
”
栖川鋼丸話音一落,便開始布置起攻城之事。
各家主跟着一起讨論攻城,但心底都是惴惴不安。
那五百忍者可不是普通下忍。
那是各大世家,在聯軍中,忍者的最高戰力。
現在音訊全無,他們怎能心安。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聽栖川鋼丸之令,繼續攻城了。
至少有一點,他們與栖川鋼丸所想一緻。
如果叛軍真的将五百忍者,全都留下了。
那此時叛軍的精銳,以及高手,必定已是強弩之末。
決不能放過這戰機!
主将議事結束後。
各世家主将,都是愁眉苦臉的返回各自營中去布置戰事。
柳生棠纓也第一時間返回柳生家駐地。
柳生飛雪大帳之内。
聽了柳生棠纓的彙報,柳生飛雪眉頭微挑,冷哼一聲。
“哼,栖川流瀑這個廢物!
”
“五百忍者給他統領,他都沒能回來?
”
柳生棠纓沉聲道。
“那家夥…說不定已經死了。
”
“即便各家主将都不想承認,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
”
“五百認真,應該是全軍覆沒了。
”
“叛軍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
柳生飛雪不置可否。
“血本他們是下了。
”
“但是栖川流瀑應該還沒死,那海上皇族不老實。
”
“這是想試探我…或者想再與我談條件。
”
“……”
嘀咕一陣,柳生飛雪淡淡說道。
“哥哥,你繼續盯着聯軍動向即可。
”
“其他不用擔心。
”
“有我在,這次平叛之戰後,我柳生家便要取代栖川家。
”
柳生棠纓聞言,眼底劃過振奮神色。
柳生飛雪又對柳生棠纓囑咐了一番後,柳生棠纓離開。
沒過一會,恒一、恒二進入大帳。
“去聯絡那人。
”
“七日後,我要見他。
”
話音一落,柳生飛雪擡手飛出一道密信。
恒一、恒二接住密信,領命去辦。
二人走後。
柳生飛雪跪坐于大帳中,手中把玩着一個小巧玉瓶,眼神微寒。
昊帝…真沒想到,你胃口倒是不小。
五百忍者,你竟然全吃下了。
不過這倒也不稀奇,有我給你的東西,破除忍術,能留下他們倒也不是沒可能。
隻是沒想到,血拼一下,你現在元氣大傷,還有心思把主意往我身上打。
我在那東西裡加的料,七日後也要見效了。
到時候就看看…
咱倆到底誰才是主人!
……
與此同時。
榮嵩城。
一處密室内。
“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
“我都說了!
都說了啊!
”
“饒了我吧!
”
嘶啞的慘叫聲,回蕩在密室内。
這叫聲的主人,正是蜷縮在牆角的栖川流瀑。
隻是此時的他,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在一連串的酷刑之下,栖川流瀑徹底崩潰了。
楊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栖川流瀑,淡淡說道。
“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
“尤其是關于柳生飛雪的。
”
栖川流瀑聞言,欲哭無淚。
關于柳生飛雪的?
還有什麼啊?
他真的什麼都交代了……
此時的楊辰,在栖川流瀑眼中,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
一看到楊辰,他就下意識的響起,那一種種慘無人道的酷刑。
“真的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我真的都說了…”
栖川流瀑無力的嘀咕着,而當他觸碰到金色面具下,那對冰冷的眸子時,他頓時一個激靈。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有了,有了!
”
“還有一件事,我又想起一件事!
”
楊辰心中大喜,果然這情報就像牛奶,擠一擠總會有的。
“快說!
”
楊辰催促道。
栖川流瀑條件反射的一個哆嗦,趕緊叫道。
“我說,我說,三年前我…我偷看柳生飛雪洗澡,我發現她屁股上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痣……”
啥?
楊辰整個人愣住。
這都哪跟哪啊?
這有什麼用?
這也算情報?
再說了,這個他還不清楚嗎?
要說這個,他比栖川流瀑了解的多了去了。
楊辰看着栖川流瀑,勃然大怒。
“你在耍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