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之聞言,淡漠說道。
“君家自然姓君。
”
“這你無需多慮,我向老太爺承諾過,自我之後的下一任家主,必定是君家人。
”
君樂山聞言,嗤笑一聲。
“下一任家主?
”
“呵呵…到時候君家的少家主,到底是姓君還是姓楊,恐怕隻有老天爺知道了!
”
此言一出,整個議事大堂,全都被震傻了。
無論是真心臣服莫如之的,還是本就心懷鬼胎的。
此時都是被勾起了心思。
他們不敢提,但不代表他們不去想。
莫如之與大唐皇帝的事,在江湖上已是公認的事實。
這确實是他們擔心的……
聽到君樂山的話,莫如之眼神一寒,但随即寒意又淡了下去。
她淡漠開口。
“這件事,各位不用擔心。
”
“待我退下家主之位,自然會在各房主事人中,擇一人就任君家家主之位。
”
君樂山見莫如之竟然沒有駁斥他的話,他心中先驚後喜。
莫如之她真的與大唐皇帝有染。
此時此刻。
莫如之的話,大堂内的君家人怎麼還能不明白。
他們都是面色古怪。
君齊聰此時更是面色鐵青,面對這結結實實的一頂綠帽子,他再也控制不住。
此時他的腦海中,全是莫如之與楊辰肆意纏綿的樣子。
這個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九年來他不曾碰過一個手指頭的妻子,竟然已經……
君齊聰眼中暴戾之色,不受控制地升騰着。
反正莫如之已經飲下了毒酒,他也不想再僞裝了。
“莫如之!
”
“你真是……下賤!
”
“你對得起我君家嗎?
”
“賤人!
”
君齊聰指着莫如之罵道。
此言一出。
整個大堂氣氛,直接降至冰點。
所有人看向君齊聰的視線中,都盡是駭然之色。
誰也沒想到,君齊聰竟然敢當衆怒罵莫如之。
即便是君齊聰私下拉攏的支持者,他們也沒有料到這一幕。
莫如之聞言,臉色刹那冷若寒冰。
“我對不得對的起君家,你們心裡有數。
”
“你竟敢辱罵我?
”
“你是君家老太爺嫡系血脈,我不會殺你!
”
“那我便斬你一臂,以示訓誡!
”
話音一落。
莫如之劍指揚起。
刹那間,劍罡激蕩,直取君齊聰。
她一向如此,言出必行!
這劍罡一現。
大堂之中盡是驚呼之聲。
莫如之武功之高,他們在武林大會讓已經直觀感受過了。
那隻能用神鬼莫測來形容!
他們此時仿佛已經看到了,君齊聰斷臂的情景。
君樂山更是大驚失色。
按照君齊聰的說法,莫如之明明已經飲下了毒酒,怎麼還有這等功力?
一片驚呼聲中。
面對莫如之這一道劍罡,君齊聰怪嘯一聲。
“吼!
”
一片陰寒至極的罡氣,轟然暴發。
絲絲妖異的紅芒,裹挾着漆黑爪印,迎向劍罡。
“铮!
”
劍鳴聲大作。
待罡氣散去之時。
衆人向堂中望去,之間君齊聰完好無損的伫立着。
他此時發髻被勁力扯散,一頭黑發随風飄舞着。
眼眸之中,妖異的紅芒吞吐不定。
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
君齊聰竟然能借下莫如之一招?
!
而且他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從剛才那刹那暴發的罡氣來看,他不僅已踏入九境,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九境。
“呵呵…我接下了…”
君齊聰雙腿微微顫抖着,怪笑着嘀咕道。
他自然知道,他能接下莫如之這一劍,他功力爆漲隻是原因之一。
更關鍵的原因是,莫如之飲下的毒酒發揮作用了!
但即便如此。
他臉上也露出了病态的滿足。
九年!
整整九年!
從成親第一日,他被莫如之從床上打下去得那一刻開始。
他就一直活在對莫如之的恐懼之中。
莫如之的武功越來越高,性格越來越冷漠,手段越來越冷酷。
他對莫如之的恐懼,也越來越深。
今日。
他終于可以将這份恐懼,徹底扯碎!
主位之上。
莫如之劍罡一出,便察覺出不對勁,她感到内力運轉開始遲鈍起來。
她看了一眼,長案上的酒壺,冷聲道。
“你下的毒?
”
君齊聰嗤笑一聲。
“是又如何?
”
“今日,我君齊聰就要撥亂反正!
讓這君家重新姓君!
”
他話音一落。
一個君家族老,站起身來,指着君齊聰,大怒道。
“齊聰!
你這是在幹什麼?
”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
“家主剛剛登臨武林盟主之位,君家眼看着就要順勢而起。
”
“這個時候,你盡然要害家主?
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嗎?
”
“你這是要将君家的前程,徹底斷送啊你!
”
這族老話音一落。
立刻有人呼應起來。
不管莫如之做了什麼事,但是她是江湖正統的武林盟主,也是君家的家主。
這個時候害她,對君家有什麼好處?
衆人斥責君齊聰之時。
莫如之一言不發,她在全力壓制體内之毒。
這毒超乎想象的霸道,正在逐步凍結蠶食她的内力,她不敢有半分怠慢。
大堂之中。
面對衆人的聲讨。
君齊聰咧嘴一笑,眼中盡是暴戾之氣。
“君家的前程,我心中有數!
”
“我自會帶領君家,一步一步走上巅峰!
”
那君家族老聞言,氣惱地擡起拐杖,怒指君齊聰。
“你在說什麼鬼話?
”
“你有什麼本事,帶君家踏上……”
那族老話未說完,戛然而止。
因為君齊聰扼住了他的咽喉。
君齊聰眼中暴戾紅芒跳動着,受邪功影響,他的情緒愈加激動。
“我不是來聽你們這些老家夥,在這裡倚老賣老,跟我說教的!
”
“我說我自有打算,那就是有!
”
“我現在宣布。
”
“此時此刻,我就是君家第十任家主!
”
他這話一出口。
整個大堂徹底不平靜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
”
“你有什麼資格就任家主?
”
“你的各房叔伯,可都還活着呢……”
看着一個個群情激憤的主事人,君齊聰眼中劃過殘忍神色,神智有些混亂起來,嗜血之色爆漲。
他與隐樂山、聶飓不同,他修煉這邪功之時,功力太淺薄,所以他施展邪功時,神智被侵蝕的也更深。
“我說過,我不是來聽你們說教的!
”
“我隻是通知你們而已!
”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記住。
”
“自今日起…”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
君齊聰話音一落,掌間罡氣震蕩。
“砰!
”
一聲爆響。
那族老的腦袋,直接被君齊聰一巴掌拍碎了。
這一刻。
君齊聰臉頰染血,兇相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