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如同海潮一般的内力,瞬間壓住楊辰。
面對這恐怖的内力,楊辰體内龍罡,瞬間暴動起來。
“昂!
”
暴怒的龍吟聲響起。
“看到了嗎?
臭小子,你有要以内力抵擋老夫嗎?
”
“朕沒有啊!
”
“這不就是了,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控至剛至陽的内力!
”
楊辰眉頭凝,趕緊壓制暴動的龍罡,讓其安靜下來。
但此時,面對中淩霄内力的施壓,他體内龍罡宛如活了一般,躁動不已。
“昂!
”
陣陣暴躁的龍吟聲,不斷傳出。
楊辰皮膚之下,金光湧動,筋肉隆起,力量暴增。
“這是?
!
”
楊辰大驚,怎麼控制不住?
!
中淩霄哼了一聲。
“現在知道,老夫所言非虛了吧?
”
“還有更厲害的呢!
”
“呔!
”
“給老夫安靜!
”
一聲低喝,中淩霄内力爆漲。
楊辰瞬間感覺呼吸仿佛都停滞了,這一刻他才正真體會到,中淩霄的内力到底有多強。
他引以為傲的至陽龍罡,足以與九境五轉匹敵的功力,在中淩霄面前,竟如此羸弱。
陣陣海潮之聲響起,中淩霄的内力,向楊辰壓去。
此時那渾厚之極的内力,宛若破濤洶湧的大海。
而楊辰體内龍罡,則好似被巨浪困住的幼龍。
“吟――”
低沉的龍吟聲響起,楊辰肌膚之下湧動的金色光華,逐漸隐去。
楊辰體内龍罡,被中淩霄以雄厚内力給封住了。
緊接着中淩霄内力再震,楊辰丹田氣海中,恒沙語内力也被封了。
“臭小子,内力被封,你再看看你這身闆,是否扛得住?
”
中淩霄話音未落。
楊辰突然感覺強烈的疲憊感,席卷而來。
疲憊的同時,還伴着陣陣頭痛。
楊辰感覺頭腦一陣眩暈,搖了搖頭,驚詫說道。
“朕這是怎麼了?
”
鐘淩霄聞言,沒好氣地說道。
“怎麼了?
”
“老夫不是說了嗎,你改好好休息,得好好睡覺了!
”
“你以為不眠不休,靠内力撐着,就沒事了?
”
“哼,身體才是根本,不休息好,傷了根本,武功再高,也是短命鬼!
”
楊辰聽着中淩霄的話,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前,前輩……朕怎麼….怎麼這麼困?
”
中淩霄輕撫胡須。
“困就對了。
”
“就是發情的野牛,幾天幾夜不睡覺,它也得困。
”
“真當自己是神仙啦?
”
“小兔崽子,那些大臣、百姓們,喊你幾聲聖人在世,你就真把自己不當人了?
”
此言一出,楊辰再未回話。
書房之中,鼾聲如雷。
中淩霄擡手拎着楊辰,将他放在書房内,方榻之上。
看着徹底昏睡過去,呼噜打得震天響的楊辰,中淩霄眼底閃過慈愛神色。
臭小子,好好睡一覺吧……
又看了楊辰幾眼,中淩霄給楊辰梳理了一遍内力後,便閃身出了書房,身影再動,人已經到了屋頂。
“将軍有令,他沒睡醒,誰也不要來打擾他!
”
中淩霄盤坐在屋頂,内力一震,朗聲喝道。
書房十丈外,聽出這是楊辰專用的暗語,沒有遲疑,齊齊傳來聲音。
“遵命!
”
屋頂之上,中淩霄擡眼望天。
此時已是太陽東升,晨曦灑落。
中淩霄伸了個懶腰,低聲嘀咕。
“唉…老夫也得睡一覺喽。
”
“老夫還想多活幾十年呢……呼―呼――呼呼――”
話音未落,書房之上,中淩霄便已呼呼大睡。
朝陽升空,将軍府,書房内。
一上一下,一内一外,一老一少。
鼾聲如雷,交相輝映。
震落了沙塵,驚飛了燕雀。
數個時辰眨眼便過。
午時一到。
陸凱旋、高木、洪全、上官天舒、張大鵬,從睡夢中醒來,全都按照楊辰部署行動起來。
但他們的行動,都是暗中行動,為了國都決戰做準備。
擺在明面上行動的,是平絕女王。
午時剛過,叛軍浪人先鋒軍集結,十八海島軍隊精銳集結。
“咚咚咚!
”
戰鼓擂響!
駐紮在陪駿城、都屏城之間的十幾萬叛軍,向都屏城,發起了沖鋒。
隻是這一次沖鋒,有一點不同往常。
那就是海島精銳中,竟然有一支隊伍,與浪人先鋒軍齊頭并進。
先鋒軍戰車之上,範馬羊尾套着三層盔甲,遙望遠處。
“這單向司發什麼瘋?
”
“還有人願意做先鋒軍的?
”
範馬羊尾話音一落,他身旁的副将,嗤笑一聲。
“嘿嘿……這個時候,那單向司他發瘋才正常。
”
“他不發瘋,才不正常。
”
範馬羊尾聞言,來了興緻。
“哦?
此話怎講?
”
那副将小聲說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單向司可一直對平絕女王,垂涎三尺呢。
”
“現在平絕女王就要嫁給金面将做妾的事,在義軍中都傳開了。
”
“您說這單向司,他能不發瘋嗎?
”
範馬羊尾看向副将。
“你消息倒是靈通,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
那副将聞言,面具得色。
“小的在那彭島野蠻人中,有點眼線。
”
“這事在野蠻人中,也算是秘密了……”
“聽說十八海島,看似各自為戰,但其實他們暗中,都是以平絕女王為尊。
”
聽到這裡,範馬羊尾眼中閃過恨意,同時也滿是忌憚。
“哼!
我說怎麼之前,這些野蠻人那麼團結,原來是因為這個……”
“沒想到,平絕那賤人,竟這般狡猾!
”
範馬羊尾惡狠狠地嘟囔着,随即看向那副将。
“你繼續說!
”
那副将聞言,繼續說道。
“聽彭島那邊說,這麼多年來,正是因為單向司的支持,平絕女王才能壓服衆海島。
”
“嘿嘿……這單向司辛苦這麼多年,到頭來,被别人摘了桃子,您說他能不發瘋嗎?
”
“他現在這是,急于表現,向平絕女王展示武力呢…”
“想讓平絕女王回心轉意呗…”
範馬羊尾聽着,冷哼一聲,眼神陰郁。
“哼,展示武力?
”
“金面将現在,估計就在陪駿城,騎着平絕那賤人,快活着呢!
”
“他還展示個屁?
有什麼用?
”
“白癡東西!
”
“不過這對咱們也是好事,有人願意做先鋒,咱們撿便宜就是了。
”
那副将趕緊拍上馬屁。
“大人高見!
”
範馬羊尾聞言,露出得意神色,但緊接着,就憤然道。
“他麼的…金面将真是豔福不淺。
”
“平絕那賤人,雖然可恨,但确實是極品啊……”
嘴裡嘀咕着,範馬羊尾又起了心思。
“或許等老子立了大功,可以請求金面将,把平絕那女人賞賜給我。
”
“反正一個女人,再好他也會用膩的……嘿嘿……”
“到時候,看老子怎麼收拾那賤人…嘿嘿嘿…”
範馬羊尾說着說着,淫笑出聲,這一刻,他仿佛已經想到了,肆意玩弄平絕女王的情景。
那副将在一旁配着笑臉,不斷說着恭維的話,但他心裡對範馬羊尾,卻是一陣鄙夷。
人最可悲的就是認不清現實……
不過他也不會亂講什麼,蝼蟻偷生,他靠着溜須拍馬,至少不會被範馬羊尾給派去先鋒營。
這兵荒馬亂的,能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天。
……
在範馬羊尾與副将,議論着單向司之時。
單向司雙目陰沉,一馬當先,視線掠過了前方列陣的東桑聯軍,遙遙望向都屏城。
金面惡賊,平絕賤人。
你們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