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精兵聽從楊辰命令。
很快分成五隊,十人一隊,開始操練。
楊辰要有準備,場中有完整的五套設施,正好供五隊精兵操練。
而這一練,馬上就出了問題。
幾乎所有的精兵,連續翻越九堵木制高牆後就被攔在了第十堵高牆前。
隻有那兩個,原本有第六境内功修為的精兵,翻過了第十一堵高牆,停在了第十二堵前面。
這時他們隻要運起内力,或者施展橫練秘法,便可以輕松越過高牆。
但是楊辰的話放在那裡,現在誰敢偷偷用内力或者秘法輔助,那就是抗旨不遵之罪!
一衆精兵可不敢胡來。
看着精兵們的表現,楊辰微微點了點頭。
這情況比他預想的好了不少。
這些精兵的身體素質,還是很不錯的。
至于他自己,他心裡清楚,有武藏經改造身體,他如今單論身體強度,堪比八品橫練。
以那些精兵修煉的不少功法,加上平日裡也沒有系統的練體之法,能坐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楊辰心裡清楚,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怎麼?
不行了?
你們不是自诩精兵嗎?
”
楊辰威嚴的聲音,由内力激發,響徹全場。
這一聲,深深刺激着場中的精兵們。
“吼!
”
精兵們嘶吼着,重振旗鼓,再次向面前的高牆沖去。
江瀚望着場中,已經被激起争勝之心的精兵,又看了看楊辰。
躬身低聲道。
“陛下,沒想到您還深谙這練兵之道,微臣佩服!
”
楊辰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江瀚,擺了擺手:“隻是略懂皮毛罷了。
”
略懂皮毛?
江瀚心中可不相信,看楊辰這練體之法,還有調動士兵情緒的輕車熟路。
可不像略懂的樣子。
江瀚不由得,對楊辰接下來的舉措,更加期待。
“陛下,過謙了。
”
楊辰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瀚,嘴角微掀,調侃道:“呵呵……二弟,你這拍馬屁的功夫,明顯見漲啊!
”
陛下……叫我什麼?
二弟?
難道陛下記得那日……
江瀚聞言,心中也是忐忑,一臉讪笑:“陛下,您……就别取笑臣了……這實在是折煞微臣了……”
“沒想到,陛下您,酒量如此驚人,真是千杯不醉啊!
”
“呵呵……你呀~”楊辰看着江瀚英語非凡,充滿了陽剛之氣的臉龐上那一副讨好的笑容,也有些忍俊不禁,擡手指着江瀚笑了笑。
楊辰笑了笑,笑容逐漸收斂,表情恢複嚴肅,緊緊盯着江瀚。
“在朕的記憶中,江愛卿可不曾有,半點奉承之言!
”
江瀚聞言,一雙虎目毫無愧色,鄭重說道。
“臣如今也無阿谀奉承之意,隻是發自内心罷了!
”
江瀚這話了沒有作假,以往皇帝昏庸,朝堂混亂,他痛心疾首,甚至與皇帝發生過争執。
而如今這些日子以來,楊辰的種種舉措和表現,讓江瀚身心徹底臣服。
至于陛下的轉變,前後判若兩人,江瀚可不信京都百姓間的傳聞,在他看來,聖人覺醒,隻是傳說。
在江瀚想來。
真正的緣由,則是陛下這是一直以來,在韬光養晦。
畢竟陛下登基時,尚且年幼,還得靠林幕這等權臣穩定朝堂。
楊辰一雙眼眸波瀾不驚,目光深邃,看了江瀚片刻後,微微一笑,拍了拍江瀚的肩膀。
“朕自然信得過江愛卿為人!
”
“謝陛下信任!
”
楊辰又與江瀚聊起了這幾日,三個皇叔的動向。
江瀚趕緊進行詳細彙報。
“陛下,那三位自上次皇室家宴之後,都是養傷為由閉門不出,在府中都是…………”
江瀚的彙報,詳盡至極,甚至連每晚那幾王爺在哪個王妃房中過夜,都一清二楚。
楊辰一邊聽着,一邊點着頭,看向江瀚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他本以為江瀚為人正直,粗狂豪放,雖說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難免過于耿直,辦事不夠細膩。
不過如今看來,他要對江瀚重新判斷了。
江瀚不僅是難得的将才,更是心細如發,辦起這監視密探之事,更是信手拈來。
楊辰本着人盡其才的用人原則,心底已經開始盤算着,如何發揮出江瀚的優勢了。
之前讓無法建立保龍衛暗衛,但是無法雖然在武學一途上造詣極深,但是對于這等事,卻不在行。
現在楊辰開始考慮,要不要讓江瀚着手負責暗衛一事了。
等到江瀚彙報完畢。
楊辰心中對幾位皇叔的動向,心中有數後,便命人搬來桌子椅子茶具,又弄了些糕點。
大殿門前,九層台階平台之上。
楊辰帶着江瀚,喝着茶水,吃着糕點,談笑風生。
此時七月,正是炎熱之時,天空高懸的太陽星,如同噴火一般。
空氣中滿是炙熱氣息。
場中的精兵,在操練時,更是汗如雨下。
這時場中,精兵經過不懈努力,已經都過了十二堵木制高牆。
而在面對那三十丈長的麻繩網格時。
精兵們又犯了難,之前他們見楊辰演示,還沒覺得如何。
可是此刻身置其中,才知道這難處。
尤其是在剛接連翻過,那十二面兩丈高的木制高牆後,此時已是有些乏力。
麻繩與地面的距離,僅僅隻有一尺。
精兵們都是身強體壯,匍匐下來後,那距離剛好夠他們爬進去。
而且這三十丈,不是堅硬的土地,而是被布置了厚厚的沙子。
有這沙子洩力,手腳更不好使力,每前進一丈,都要消耗巨大體能。
此時爬在最前面的精兵,也隻是到了二十丈處,就累的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口沙子。
楊辰剛吃下一口糕點,又一口茶水順了下,便内力運于喉嚨。
威嚴霸道的聲音,帶着些許嘲諷。
“江愛卿,這就是你選的精兵?
”
“這哪裡有精兵的樣子?
”
“簡直弱爆了!
”
江瀚知道楊辰這是在激發精兵們的鬥志,連忙配合的拱拱手,尴尬說道:“陛下,這不怪他們,是您太強了……”
“怎麼?
這是什麼話?
不怪他們?
難道他們拿着朝廷的軍饷,還要朕來保護他們?
江瀚一聽楊辰這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陛下,您太狠了吧,這是不把這些小子,刺激的發瘋,您是不罷休呀……
不過這效果……
江瀚看了一眼場中,嘶吼着,玩命往前爬的精兵們,抿了一口茶水。
看起來也蠻好的……